第34章反击(2)
第34章反击(2)
一时没人出声,都将视线落在慕春寅身上。慕春寅却只微微一笑,薄薄的唇角扬起三十度的弧度,吐出两个字:“很好。” 很好?在场的人都有些蒙,还未等诸人反应过来,慕春寅关了视频,手一摆,“散会。”
“可是……”刘副总阻拦道:“慕总,我们连方案都没有计划好,您现在散会……不好吧。”
樊歆跟着去拉慕春寅的衣袖,“对啊,明天就是记者招待会,咱什么都没有……合适吗?”
慕春寅漫不经心地看看手表,“到点了,我要吃晚饭。”
一群高管:“……”随后他们面面相觑的目送boss拽着小花旦走出会议室。
夜里七点,城市的夜华灯初上,璀璨如星辰落入人间。
盛唐大厦十七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慕春寅斜靠在老板椅上,慢悠悠吃着御用厨娘做的饭后小点,而他的厨娘坐在一旁疑惑不解,“阿寅,你就这样散会了,是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砰砰”地响了。
见樊歆要回避,慕春寅拉住她,“都这份上还有什么好回避的。”他扭头喊道:“进来。”
来人正是刘副总。他面有担忧地向慕春寅道:“慕总,明天下午的记者招待会您打算怎么应对?”他扫扫旁边的樊歆,声音压的更真切,“虽然秦晴跟樊歆有些不愉快,但我毕竟是主管影视业这一块的,她如今出了事,我也很担忧。”
“还折腾什么呀?”慕春寅手扶着额,无奈地道:“他都把视频放出来了,咱还有没什么好说的,越抹越黑。”
刘副总一愣,一旁樊歆亦是不解,她刚要开口,慕春寅突然给她递过去了一个眼神。
常年的默契让樊歆瞬时闭嘴,而慕春寅还在那说:“那刘志军不就是为了钱嘛,少爷钱多,就当买肉包子喂狗了!”
他转头拍拍樊歆的肩,“樊歆,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但咱没有证据驳他,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樊歆温顺的答:“是,慕总。”
慕春寅扭头向刘副总道:“那这事就不烦刘副总操心了,没事的话就回家休息吧,这几天你们也够累的了。”
刘副总一见如此,只得退了。
空无一人的电梯缓缓往下滑。刘副总在五楼停下,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房间里灯光明亮,他一推开门秦晴便凑了过来,她明艳的脸满是急切,“舅舅,怎么样?”
刘副总关紧门,压低声音道:“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我们会选择和解。”
秦晴问:“怎么?我们没有证据可以扳倒对方?”
刘副总点头,“这事以后,无论盛唐明天怎么去发布会圆这个场,樊歆的名声都会一落千丈,发展到这地步,你也该满意了,就别在背后捣鼓那些小九九了。”
“舅舅!”秦晴娇嗔,“我又没做什么事,无非是找些人去网上说了一些正义之言而已。像她这种人,靠男人上位,脚踩多条船,本来就该得到教训!”
“好了。”刘副总道:“姑奶奶你就消消气吧!”
“我能消气么?你看看慕少现在多宝贝她呀,到哪都把她带着捧着,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的新欢!而我呢,我算什么?走完红毯后就把我给忘了……”她说到此处,眉目渐渐染上苦楚,旋即眼神一厉,“我不管!我一定要把她赶出圈子!”
“但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慕总对她很是宠爱,他如果要护她,谁能把她赶出娱乐圈?”
秦晴不依不饶,“反正我不管,慕总越被她迷惑,我就要越揭露她的真面目!”
“好啦秦晴!”刘副总拍拍她的手,“樊歆好歹是同事,别赶尽杀绝,没事就回家吧,舅舅有事先走了啊。”
刘副总走后,秦晴独自呆在办公室。片刻后她拨出去一个电话:“喂,风动网络工作室吗?我要求加派人手继续刷……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一定要引导舆论,一定要煽动网民的情绪……”
十分钟以后,她再拨出去一个号码:“是刘监制的助理吗?给你们一个可靠消息,盛唐这边没有证据可以驳倒你们……对,是的……你们可以尽情索要赔偿……呵,你问我为什么帮你们?我只有一个条件,希望你们向演艺协会要求封杀樊歆……”
……
夜幕深深,秦晴挂了电话,对着城市的七彩霓虹露出快意的笑,“樊歆,我看你这次还怎么翻身!”
这厢秦晴得意欢笑,而十七楼的总裁办公室内,樊歆面带疑惑的问慕春寅:“干嘛当着刘副总的面说那些话?”
慕春寅笑笑,“先不告诉你,过几个小时后再说。”
樊歆默了默,然后转了个话题,“好多人看了那视频后跑到微博上来骂我。你不是把电视台的那监控视频弄到手了吗?你说那是我的证据,怎么不公开?如果公开事情就能说清楚了。”
慕春寅摇头,轻晃着杯中的柠檬红茶,“我这么做一定有我的原因,你信我就对了,总之你别管网上怎么看,现在不是拿出证据的最好时机。”
他勾唇一笑,饶有趣味的问:“你不是说要学习怎么在这个圈子存活吗?”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的玻璃窗,将视线遥遥投向窗外。从十七楼的高度俯瞰整个城市,夜幕里的y市灯火辉煌车马不绝。慕春寅双臂环胸靠在窗前,身姿挺拔如玉树,唇畔的弧度盈满骄傲,“我现在就教你,什么叫忍辱负重,绝地一击。”
夜风渐渐大起来,盛唐十七楼窗帘拉上,两人的对白渐渐隐去,而相隔半座城市的帝王酒店,几人在舆论中心的三十层长廊走过,最后,推开了3021的门。
“温先生。”阿宋向身畔的男人道:“这就是那天发生纠纷的房间。”
房里灯光明亮,温浅带着鞋套缓步走入。房里果然被看管的很好,窗台上浅薄的尘埃显示这几天无人进入,可以称作是保护完整的第一现场。
温浅缓缓扫视房间,茶几上凌乱的放着一些啤酒瓶,堆着如小山丘般的烟头堆,茶几的对面就是双人床,床上被褥乱七八糟的皱着,显然是有人在上面挣扎过。
“温先生小心!”随后跟进来的阿宋指着地上的残渣,提醒道:“地上有好多碎玻璃渣,当心割到脚。”他又指指床,“呀,被子上也有!”
温浅停住脚,戴上不会留下指纹的透明手套,捻起地上的一个玻璃渣查看。阿宋在旁说:“这好像是红酒瓶的碎片!”
温浅点头,沿着玻璃渣的方向往前看。雪白的墙面有大片浅红色的液体,呈喷射撞,他走了过去,俯身查看了一会。阿宋问:“这墙上什么东西?不是血,又是红色的!”
温浅指指手上的玻璃碎渣,“墙上的就是红酒。”
他话落,又往床的方向走去,阿宋眼尖,发现床畔的墙上有一条红印子,手一指,“温先生你看,好像是血迹。”
温浅盯着血迹观察片刻,忽然围着床走了几圈,似乎在丈量着什么,阿宋问:“温先生,您这是?”
温浅不答话,拿着红酒瓶玻璃渣,视线看向对面墙上的红酒渍。静静沉思半晌后他恍然大悟,随后摇头淡笑。
“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