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0面人皮
为防突破之时被人干扰，萧宁待到夜深，将状态调整至巅峰后，取出装着“聚气散”的玉瓶。一颗蓝绿交替的丹药滚落入掌心。而后没有迟疑将丹药放入口中，吞入腹中。
顷刻之间，一股温热的能量自体内爆发扩散。
萧宁闭上眼睛，神色平静，双手结出修炼的手印，开始催化体内的异种能量。与此同时，空气中泛着肉眼难查的波动，一丝丝微弱的能量袭向萧宁的身体……
……
许久之后，萧宁再次睁开双目，漆黑的眼瞳中，乳白色的光芒若隐若现，而后逐渐消失。
一口浊气吐出，似乎变得更加温润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喜色，不过很快收敛，再次变得平静。
“一次成功，看来这枚“聚气散”成色不低。”
他再次闭上双眼，心神逐渐的沉入体内。
内视，斗者级别方才能够掌握的一项辅助技能，实力越高者，对体内的情况，也是探寻得更为透彻。
小腹位置之处，细小的乳白气旋，正在缓缓旋转，在气旋的外围，包裹着一层类似星云状的乳白能量气体。
萧宁能感觉到这其中蕴含着比之前九段斗之气还有强十倍的能量，突破斗者后，二者便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既然已经成功凝聚气旋，那么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修炼功法，将体内的无属性斗气转化为功法的属性斗气。
在房间中活动筋骨的萧宁不由沉吟起来。
即便萧家几百年来的积累，家族中最高的功法也不过是一种玄阶中级的风属性功法。先不说这功法能不能契合自身，以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可能得到许可修炼。
通常在成人仪式之后，家族会开放一次斗气阁，让族人进去里面自寻功法，不过运气再好，实力再强，一般也只能找到黄阶高级功法，萧宁实在瞧不上眼。
在这片大陆，除了运气之外，天赋决定上限，实力成长终归还是取决于丹药、斗技、功法。
而功法强弱，不仅关系到以后的成长，在同阶之中，修炼速度，战斗之中斗气输出持久力与雄厚程度上往往也天差地别，修炼黄阶功法的通常都是三秒男。
对其他人而言，可能一生也见不到的高阶功法，萧宁可以通过献祭来获得，区别只是献祭多少决定功法成色。
现在萧宁身上有价值的东西有什么？
十九种黄阶高级斗技，便宜爷爷送来的一卷黄阶高级功法，之前疗伤后还剩下的两枚“血源丹”。还有萧克等人给他办事后赏出去五百金币，还剩一百多金币的零花钱。
但其中真正能用于献祭的也只有斗技与功法。
按照献灵的规则，从系统献祭得到的东西无法再用于献祭，献祭过一次的“知识”无法重复献祭。
至于金币、宝石之类，在祭灵的评估体系中，远比现实里价值体系中的地位低太多。应该说这些除了闪亮好看没有用处的破石头、破金属，在祭灵的评价中都是垃圾。
当萧宁知道金币在祭灵眼中如此廉价，便尝试献祭想获得大量被称为“垃圾”的金币时，祭灵却懒得搭理他。
所以除去“血源丹”与金币，萧宁身上现在能用于献祭的也只能十九种黄阶高级斗技，还有一种黄阶高级功法。
照萧宁估计，献祭之后应该能得到一卷玄阶初级功法。这显然没办法让他满意。
而且他也不喜欢干一锤子买卖。
通过祭灵对“金币”这种东西等垃圾评价，萧宁也明白了祭灵的价值体系与现实中存在的巨大的差异。
对祭灵而言廉价的东西在现实中也许有着不低的交易价值。而现实中某些东西的价值也许没那么大，但放到祭灵面前，则可能出现巨大的增值。
就如“丹药”，现实中哪怕一位炼药师炼制成功率再高，所付出的成本也绝对不低。正因为大陆上炼药师珍稀的数量，丹药炼制的成本巨大，才造成其高昂的价值。
而在对献祭系统而言，显然不需要那么高的成本。
对萧宁来说，如何利用系统与斗气大陆二者之间存在的价值体系差异，赚取最大的利益才是他该考虑的。
……
两日后，萧玉给萧宁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在身为家族大长老的爷爷争取下，原本三个月的禁足改为两个月，也就是说萧宁再过半个月就可以自由行动。
在这期间，萧克这些狗腿子经常出入萧宁的住处，每次都从外边带进来各种各样的玩意。很多族人瞧见之后也并不在意，萧克等人同样也摸不清萧宁的心思。
这是萧宁在建立系统与现实的价值差异对照模型。
除此之外他也偶尔关注着外边的消息。
萧家、乌坦城这段时间相对平静。就连米特尔拍卖场的拍卖会上出现的两枚二品丹药“血源丹”，拍出七万金币也没引起什么议论，远没之前出现的“筑基灵液”让人在意。因此做了伪装的萧克从拍卖场离开时也没有被人盯上。
他让人关注的萧炎，除了在一个半月前的成人仪式上大出风头之后，似乎一直安静修炼，没再闹出什么事。
……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萧宁的禁足期也结束。
又是深夜，萧宁将房门反锁，然后取出之前那卷黄阶高级功法与十九种黄阶高级斗技。再之后从床底下取出一个蛇皮袋，打开之后倒出一堆五颜六色的菱形晶石。
魔核，也被称作丹药的雏形。这是魔兽体内的一种能量晶核，通常也是魔兽身上价值最高的东西，其内充斥着极为狂暴的能量，对于这种狂暴能量，就算是一名斗王，也不敢冒着爆体的危险，将之强行吸入。
魔核虽然并不能直接供人吸收，不过它却是炼药师炼药时必不可缺的主材料，经过炼药师用秘法炼制过的魔核，会被一些神奇的药草中和掉狂暴属性，摇身变为无数人垂涎至极的各种提升实力的灵药，身价顿时暴涨！
而在萧宁初步建立的价值差异对照表中，用魔核来献祭却是性价比最高的一种选择。
萧宁通过献祭一枚品相不错的一阶魔核，竟能得到一枚二品丹药，放在斗气大陆上简直天方夜谭。
这样对比推测，萧宁知道对于献祭系统而言，无论魔核中的狂暴属性有没有被中和掉，价值没有差太多。
而从拍卖“血源丹”所得的七万金币，这些天通过萧克等人在坊市上大量购入魔核，虽然成色、属性不一，但一阶魔核也有一百二十枚，二阶魔核十八枚。
看着眼前这一堆筹码，萧宁从其中拿出那卷黄阶高级功法。功法的价值远比同阶斗技高得多，黄阶高级功法在市面上普遍值几千上万金币，堪比最低级的三阶魔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