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
赌气
甘甜满心疑惑,实在琢磨不透宁致究竟何时练就了滑冰这项本事。瞧他在冰面上自如的模样,无疑是个平衡感绝佳的高手。
然而,面对宁致热心递来一同滑冰的邀请,甘甜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那边有租冰鞋的地方,五元一双。”宁致伸手指向不远处说道。
“不了不了,我真应付不来。光是这冰面,都让我胆战心惊的了。”甘甜赶忙连连摆手拒绝。
无奈之下,宁致只好顺着甘甜的心意,两人在冰面上缓缓徒步前行。
走了没多远,宁致带着几分好奇又询问,“以前没玩过旱冰吗?”
甘甜乖乖低下头,如实答道,“没有,不过看别人玩过,之前还和陈文麒一块儿去过,他有旱冰鞋。”
宁致听闻,转过身来,正对着甘甜恳切地说道,“下次吧!等下次有机会,我教你玩旱冰。只要学会了旱冰,这个就轻松多了。”
“可我连双旱冰鞋都没有呀。”甘甜看着远方肆意的人们,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遗憾。
“现场也有租的,更方便一些,想玩的时候随时租来穿。”宁致微笑着解释,试图打消甘甜的顾虑。
甘甜听了微微点着头,思索片刻后才说,“我觉得我还是买一双吧!也不用每次都去租,而且自己的鞋穿着也更舒服、更合脚。”
甘甜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仿佛已经想象到自己穿着崭新旱冰鞋尽情滑行的画面。
宁致看自己居然能把甘甜说服,真的太难得了。于是继续耐心地给人解释,
“最简单的四轮双排鞋就好,单排的对你来说难度偏大。以后放假或者周末有空,都能去玩。”
甘甜将目光投向远处,只见众人在冰面上尽情嬉戏,玩得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她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玩呀。”甘甜轻声嘀咕着。
“那当然是真玩啦!不过琳琳就是来凑凑热闹的。”宁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
“那你上次也跟着陈文麒去滑冰了吗?”甘甜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对啊,上次我才刚接触……”宁致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翼翼地亦步亦趋,紧紧带着甘甜沿着河面行走。
正说着话,一个疏忽,甘甜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滑跪下去。
宁致眼疾手快,赶忙伸手将她稳稳拉起,顺势握住了甘甜的手。甘甜瞬间羞红了脸,有些忸怩地轻轻挪开位置,随后反客为主,紧紧抓住宁致的胳膊。
甘甜满脸羞红,也不顾腿上疼痛,转移注意力,开口问道,“奇怪,我怎么没瞧见琳琳!”
“肯定又跑去买吃的了,她胆子小,不敢下冰面。”宁致不忙摸了摸鼻子,朝人解释。
“哦。”甘甜心慌地应了一声。
此时,只见喻乐正和乔子悦玩闹得不亦乐乎,他一把拎起乔子悦的胳膊,拉着人在冰面上欢快地转圈。
宁致见状,忍不住远远地数落了喻乐几句。可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没留意到甘甜这边的状况,甘甜脚底再次一滑,结结实实地又磕在了冰面上。
“哎呀,这冰面真滑。”甘甜捂住脸叫苦,尴尬地跪在地上。
刚好陈文麒正从面前慢悠悠地滑过,瞅了眼跟前狼狈的甘甜,嘲笑着调侃,“你这我可遭受不起!”
宁致动作敏捷地将甘甜从地上“捞”了起来。随后,竟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耳尖微微泛红,“我说什么,还是让我扶着点吧!”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甘甜羞得满脸通红,一时间窘迫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甘甜假装生气地朝远处的陈文麒抱怨道,“你就别得理不饶人啦!陈文麒,我怎么招惹你了?”
说完便起身,快两步追上去,结果一个趔趄,连着陈文麒也跟着一同摔趴在冰面上。
甘甜也顾上疼痛,委屈巴巴地拽着人说,“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为啥一直对我甩脸色?”
宁致眼见陈文麒和甘甜扭打在一起,乱作一团的场景,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转身,快步朝着喻乐那边走去,准备前去解救被喻乐搅得手忙脚乱的乔子悦。
陈文麒直直地摔在冰面上,满脸痛苦,心情烦躁地转过头,目光落在甘甜的脸上,只见她那双眼眶微微发红,还残留着些许未消散的委屈和激动。
还欲生气的陈文麒,看了人发红的眼眶,心一软,这才赶忙解释,“好了好了,那天是我脾气不好,我真不是故意针对你的。”
“你还说不是故意的,你不针对我,难道针对宁致呀!”甘甜说完仍觉得委屈,不依不饶地拉着人衣服,一副谁也别想起来的样子。
“还狡辩说不是有意的,那我今天一来,你为啥那样看我。”
陈文麒坐起身,无奈地说道,“我哪知道你会来呀,是他俩邀请的你。”
甘甜一听他说这话,立马凑到陈文麒身后,顺势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用手圈住陈文麒的脖子,那动作既迅速又带着几分亲昵与倔强。
“好啊!合着你压根就没打算请我呗,陈文麒!”甘甜咬咬牙,也不管不顾了。
“哎呀,我这不是还约了其他人嘛!是他俩非要跟着我来,他俩也是,再说了,你又不会滑。”陈文麒着急地手舞足蹈辩解着。
“你还让我说什么好,这次没请你,下次补上不就行了呗,我今天主要是陪他们俩。你别缠着我啦。”陈文麒说着,不耐烦地想一把甩开甘甜圈住他的胳膊。
两人来回折腾一番下来,甘甜累得气喘吁吁,索性躺在冰面上。
陈文麒静静坐在冰面,两手忙着端正好刚刚被甘甜拉扯的衣服,一副即将累倒的模样,一脸愤怒地回望甘甜,还不忘埋怨着。
陈文麒气上心头,心底那股委屈如潮水般翻涌,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擡手捂住微微流泪的脸颊,也顺势躺了下去,才缓缓开口道,
“从小到大,不管在外面干什么,咱俩总被拿来比较。”擦了擦眼泪的泪水继续说道。
“上学后,我就没考过你一次。人人都夸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擅长演讲,可我呢,一张奖状都没拿过。我心里实在不甘心,就一心想着能考过你一次。”
外人平白无常对甘甜地夸奖,在他心里犹如藏在心底的刺,时不时扎得生疼;但他又难以抑制地对甘甜怀揣嫉妒,这种爱恨交织、羡慕并存的情绪,在心里反复拉扯,让他憋屈地更想找到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