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侯明救人
另一个身穿紫红色团花锦袍,脸圆得如同一个脸盆的男子说道:“我们都是立德堂的,爷我姓陈名辅忠,家父是大理寺的,想必你也听说过。”
又指了指那个面色黝黑的男子,“他叫常能,是武宁侯的侄子。怎么样?跟了我们哥俩,绝对比跟着宋怀瑜那小子强。”
孟韶脸色难看之极:“你们在胡说什么?我与宋怀瑜是朋友,什么跟不跟的!”
一边却是悄悄拉了马缰绳,想要趁他们不备,上马逃跑。
那两个纨绔好像也不急,只拿一双色目盯着他看:“小美人,爷给你一盏茶的工夫,仔细想想。要是答应了,嘿嘿,大爷我会好好对你的,要是不答应,嘿嘿……”
看两纨绔色|眯眯的猥琐样儿,孟韶恶心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还考虑个屁,翻身上马就往林子外跑。
两人早就防着他逃跑,立时也上了马,一前一后去截他。
孟韶骑着马在林子里左突右击,每次她以为自己能逃出去时,就又被两人截住了。
两人面带得色:“你跑不了的。”
孟韶又闷头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嘴里还大喊着:“救命啊!有人打劫啦!”
这下两人更是嚣张地哈哈大笑起来,却是勒住了马,不再追他。
孟韶回头一看,见两人驻马停在那里,刚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就摔倒在了地上。
直到身上疼意传来,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陈兄,还是你这绊马索的主意高!”黑脸男向胖子拱了拱手,道。
“常弟,还是赶紧看看小美人有没有摔坏吧。”
孟韶的马失了前蹄,半跪在一旁哀鸣。孟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脚腕上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眼看着两人下了马,阴笑着慢慢向她逼近。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她能站起来,也不可能跑得掉。
孟韶心中大恐,胡乱喊起救命来,一会儿喊打劫,一会儿又喊起了宋怀瑜。
姓陈的胖子嗨嗨笑着:“心肝儿,今儿你叫谁都没用。宋怀瑜到西边荒草坡去了,我们哥俩在那儿放了好些只兔子,他们都射兔子去了。没人来救你的。”
常能性子急,已经跪坐在了孟韶身边,一手去揽他的肩,一手去摸他白嫩的脸。嘴里更是不干不净地说着:“今日也不用别的,只要亲个小嘴,给爷用小手摸一摸就行了。”
早在常能逼近时,孟韶就悄悄地抓了一把土在手里。这时一扬手,撒了常能一头一脸。
又趁着他愣神的刹那,一拳打在了他鼻子上。
她用的力气很大,打得常能“嗷”地一声跳了起来,鼻血长流。
陈胖子眼疾手快,一下子上前摁住了她的手脚。
常能狼狈地揉着眼睛,拿袖子胡乱擦了一下鼻血。
酸痛的鼻梁让他气急败坏,他高扬起巴掌来,就要扇孟韶耳刮子,却被陈胖子拦住了:“嗳,常弟,手下留情。”
常能一梗脖子:“怎么,你心疼了?”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难道小弟这一拳就白挨了?”
“常弟……快,快来帮我摁住他。”
孟韶自然不会甘心,还在奋力挣扎。饶是陈辅忠又高又胖,也差点被他挣开。
常能也下了手。孟韶毕竟是女子,力气远不如他们,何况又伤了脚,很快被两人摁牢在了地上。
陈辅忠这才一把摸在了孟韶脸上,啧啧有声,道:“哟,瞧着皮肉,嫩得跟豆腐似的,宋怀瑜这小子真是有艳福。”
又冲常能说道,“要是打肿了,岂不扫兴?等一会儿完事了,随便常弟怎么打,可好?”
常能看了看孟韶的脸,有些不甘愿地点了点头。
两人开始去解孟韶的衣衫。陈胖子对他笑的满脸横肉:“你放心,我一向是很温柔的。”
孟韶却觉他的笑就是那催命的符咒,而他们两人就是地狱里的恶鬼。
孟韶其事并不清楚,大家都是男人的话,他们会对自己怎样。但她却明白,要是被他们脱了衣服,自己是女儿身的事,铁定就会暴露了。
且是在这种情况下暴露的。
那以后她的人生……大概她也就没有以后的人生了……
那两个王八蛋粗砺的手在她脸上、身上游走,她棉袍上的扣子已被解开了好几颗。
孟韶陷入了极度的害怕和绝望中。脑袋里先是一片空白,然后又轰轰地响了起来。
没想到她辛辛苦苦、战战兢兢扮了十几年男人,今日就要功亏一篑了。
她突然间就崩溃大哭起来,如同躺在街口撒泼打滚的泼皮一般,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陈辅忠和常能都有些怔住了。
正在这时,林中传来了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住手!”
三人皆向来处看去,就见一身蓝袍的侯明走了出来。
侯明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一阵子,这个娘里娘气的小断袖总是在膳堂偷偷地看他。他心里烦得很,可又总是不由自主地关注他。
侯明很厌恶这样的自己,自己怎么会关注一个小断袖?
后来他发现这小断袖虽然总偷看他,却没胆子上前来与他搭话。心下稍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