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宋的街道上,映得路旁的青砖显得格外湿润。这个平静的夜晚却隐藏着一桩可怕的案件,惊动了整个小镇。
宋慈身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衫,走在幽静的小路上,面容冷峻,神情专注。他是大名鼎鼎的仵作,位于临安府的审判司,很少有案件能让他心神不宁。然而,今日接到的案子,似乎并非那么简单。就在不久前,镇上的长媳朱婷被人发现死于家中,死状骇人,尸体周围散落着几本破旧的道教符咒。坊间传言,这是鬼神作祟,令他人胆寒不已。
但宋慈深知,这案中必有蹊跷。他到达朱家,细细打量四周,环绕着逐渐暗去的余晖,感觉到一丝不安的气息。随着长媳朱婷的尸体被抬出,众人无不倾头议论:“可怜的朱婷,那美丽的姑娘,这就贞洁无辜地被魔鬼夺走。”
此时,朱婷的父亲正跪在堂前,泪水涟涟,边哭边说:“我女儿她……我女儿她可是从小被我宠大,怎么会死在这样的阴暗中!”
“老爷,请您节哀。”一位中年女子走来,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紧张,“这件事情或许与她的丈夫有关。”
宋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位妇女的语气,他转过身,打量这个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的女人。她一袭暗红色长裙,搭配着精美的耳饰,犹如月夜中的那一抹嫣红,却又透着一丝阴郁。她叫何芳,朱婷的闺蜜,今日来到朱家是为安慰。
“你为何这么认为?”宋慈平静地问道。
何芳低头,撩起一缕长发,掩饰内心的不安:“朱婷的丈夫张顺,最近和她的感情极其不睦,常常发脾气。几日前我还听见他在外面与人争执。”
“你还能提供更多的信息吗?”宋慈并不急于下定结论,而是耐心引导。
“他……他最近得了奇怪的病,还常常说见到鬼魂。”何芳声音低微,眼神闪烁,似乎在回忆什么。
宋慈心中暗想:这正是疑点所在。按理说,张顺若心智健全,又怎会做出如此令人心悸的事情?
经过一番询问,宋慈在朱家内找到了一些线索。他注意到室内的桌案上,正好被翻开的那几本符咒,字迹模糊,似乎已经有段时日未使用,然而在看了一眼后,他的眉头不禁皱起:“这些符咒上若无特别之处,如何可能将长媳呸没?”
经过启发,他决定前往张顺的店铺探访。
张顺经营着一家小小的杂货铺,门口挂着“万事如意”的匾额。宋慈推开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身材魁梧的张顺正蜷缩在一角,眼神涣散无神,满脸胡茬,显得格外凶狠。他没有说明来意,径直走上前去,声音铿锵:“张顺,你妻子的死,你有什么要说的?”
张顺抬头,惊恐地看着宋慈,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颤抖道:“我不知道,她……她是被鬼魂伤了!”
“胡说!”宋慈厉声反驳,“你跟她的感情究竟如何?她的死难道与若有所成?”
就在此时,宋慈猛然注意到张顺耳后隐藏的伤痕,显然是近期才有的。心中一动,边追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张顺脸色苍白,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没什么,只是前几天与人打架罢了。”
“打架?”宋慈挑眉,“是为了你的妻子,还是因为其他?”
张顺的目光闪烁,让人难以捉摸。宋慈心中暗自思索,决定继续追问:“你与朱婷到底为何争吵?”
“总之我就是没杀她!”张顺大喊,“她才是真正的鬼,天天缠着我!”
宋慈猛然领悟到事情的复杂,当即转身离去,他似乎发现了一条全新的线索,这样的表现绝非无缘无故。
他带着沉重的心思再度回到朱家,细细研究那几本道教符咒。经过反复的推敲,他意识到这些符咒的作用并非简单的驱鬼,而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张顺想利用这些古老的符咒来达成某种目的。
接下来的几日,宋慈开始暗中调查张顺与何芳之间的关系。经过多次言辞试探,他渐渐得知,何芳与张顺之间早已暗生情愫,甚至私通,张顺因无法忍受与朱婷共处一室的煎熬,选择了以谋杀来解决。
终于,在一次密会中,宋慈设下圈套,将张顺与何芳一同抓获。在审问中,张顺脸色发白,无法解释,而何芳则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们只是……只是好朋友,朱婷并不爱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生前多么渴望与他相处!”宋慈顿时拔高声调,直逼何芳,“为什么要与他私通?”
何芳面露慌张,竟无言以对。经过进一步的审问,张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借着鬼魂的名义,利用人们的恐惧迷惑众人,最终将朱婷杀害,而何芳则为了保全自己加入了秘密。
经过解析,案件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朱婷因心中恐惧与绝望,竟选择了自尽,而实际杀戮她的是张顺。在那满是阴霾的房屋中,只留下了曾经的美好与悲惨的回忆。
随着真相大白,宋慈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感慨万千。在这个看似平静的镇子后,隐藏着的人性之恶与阴暗接连不断,绞痛着他的心。
案件结束,民众得知真相后,惋惜不已,纷纷怀念起那个清丽动人的女子,唯愿她在阴间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宋慈收拾好自己的工具,踏上归途,心中默念:每一桩冤案,都有其无辜者的身影,不可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