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我们之间不作数的 - 世子殿下,陛下他又作妖了 - 簌簌一雨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116章我们之间不作数的

在林婉的印象之中,琅凤鸣一直都是一个闷葫芦,不管自己怎么招惹他,打趣他,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今夜的琅凤鸣彻底推翻了自己对他的全部理解。

“婉婉……我求你,就算是为了我留下来,好不好?”

林婉逃避的眼神告诉了琅凤鸣他不想要的结果。

“你是神木林未来的大祭司,承载着神木林千年的延续,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我,将整个神木林都陷入万劫不复,那我这一辈子都会活在罪恶与歉疚之中。”

明明心里难受得几乎快要被撕裂,林婉勉强自己露出一抹释然的浅笑,“凤鸣哥哥,这就是生而为人的身不由己吧。”

琅凤鸣松开了扣住她双肩的手,从小想要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可他想要的女人,却要眼睁睁地拱手让人。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走。”

琅凤鸣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世人所谓的心如刀绞,那种无力像一把无形的刀在凌迟他的心。

“婉婉,别太委屈自己。如果过得不好,那就回神木林来,这里永远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云间的月色从空中倾泻而下笼罩住了即将离别的二人,林婉点了点头,抿唇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淡淡的月光之下,她的笑里藏着几分难言的无奈。

“好。”

【昭水离亭】

被提及的过去让琅凤鸣想起了林婉离开时的一点一滴,心中的愤怒不由得熊熊燃烧,若是知道她会受那么多的委屈和痛苦,那时他就不该心软放林婉离开神木林。

一个向往自由的人,最后却画地为牢,孤独而痛苦地死在无人问津的冷宫。

琅凤鸣与林婉的心思,林沉亦是经历过才懂得,琅凤鸣藏匿于心间之人一直都是林婉,无时无刻都在挂念着林婉的安危。

林沉知道所有一切的真相,但他在小姐面前对天发过誓有生之年绝不提及半分。

“琅凤鸣,你是在报复?报复小姐到最后都没有选择你?”

琅凤鸣敛了自己的情绪,他面无表情地拿起了放在自己身前的茶杯,他将温热的茶水倒入杯中凑近嘴边抿了一小口,避重就轻地躲开了林沉的质问。

“报复?他不配。有人和我做了一个交易买他,给出了令我都心动不已的报酬……”

琅凤鸣是神木林的大祭司,见识过太多珍奇,地位与金钱对他来说是与生俱来,从小就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一般的俗物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根本别说能让他心动的。

“什么报酬?金银珍宝?武功秘籍?还是……”

琅凤鸣打断了他无厘头的猜测,“小林子,你太天真了。那小皇帝的命远比你想的还要值钱……”

远远候在亭外的神木林红衣使收到了来自阿箐的传信,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亭外,低下头等着琅凤鸣允许他禀报。

琅凤鸣给了候在亭外的红衣使一个眼神,那红衣使低声道,“大祭司,紫衣使大人寻到目标的踪迹了。”

这一消息无疑让林沉心中一沉。

神木林之中一共只有九位紫衣使,每一位紫衣使几乎都是从修罗炼狱之中爬出来的,从无尽鲜血与杀戮里走出来的唯一胜者,对于生命没有分毫的怜悯,更别说什么良知了。

他们只听令于琅凤鸣。

琅凤鸣将目光重新落在了林沉的身上,他勾了唇角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好整以暇道。

“所以,你想用什么来交换……”

【远离狩猎场的一处森林边缘】

“老天啊,有人告诉我,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啊!”

陈泊宇双膝跪地,朝着天空伸出了自己的双臂,与其说是在询问上天,倒不如以哀嚎这个词来形容更为贴切。

他是一个天生的路痴。

为了躲避那些凶神恶煞的怪物,他可谓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来逃命。

结果在不知道多少次左转右转,横冲直撞后,他确实是逃过了怪物的追杀,但他迷路了,跌跌撞撞地走了很久,可眼前除了树就是树,根本就瞧不见什么多余的东西。

回答陈泊宇的是一片寂静。

已是快到日沉西山的时辰,他害怕入了夜,那些怪物又会从什么地方再钻出来,他一个人手无寸铁,就连马都跑丢了,要是一不小心再撞上那些怪物,岂不是死路一条,得个全尸那都算是善终。

他唯一的武器,就是挂在腰间根本连剑鞘都没出过的短剑,论战斗力他等同于零。

“天快要黑了,得找个暂时可以隐蔽起来的地方……”陈泊宇一边儿自言自语给自己壮胆,一边儿左顾右盼寻找着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

毕竟跟着琅司夜和蔺旭那俩野人经常露宿山野,他多多少少学习了一些山野求生技能,此时他认真想想还得谢谢那两个不靠谱的朋友。

在天黑之前,陈泊宇寻到了一处可以暂时安顿一夜的山洞,他快步走向山洞,然而还未等他靠近山洞口,一枚碧色的暗器就从山洞里飞了出来,擦过陈泊宇的发梢钉在了他背后的树干上。

要不是陈泊宇命大恰好侧了一下身,否则一定会被这一枚雀翎收了小命。

惊喜一下子变惊吓,陈泊宇拔腿就跑,一脚踩滑了跌坐在了雀翎钉上的那一棵树干后头。

他被惊出一头的冷汗,后怕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山洞里的人似乎只想赶走他,在他远离山洞后并没有追出来。

里面陷入了沉静。

陈泊宇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注意到了那一枚钉在树干上的暗器。

暗器是一枚翠色的雀翎,羽刃入木三分。

陈泊宇撕扯下衣摆的边缘,用布料包裹着雀翎死命地用了劲儿才把它从树干上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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