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你的吃相可真难看 - 世子殿下,陛下他又作妖了 - 簌簌一雨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103章你的吃相可真难看

面对迟雅宁的问话,慕云意何尝不知这是迟承信故意抛给他的“温柔乡”。

上一次慕云意故意在芳菲殿前给了迟承信难堪,这一次这人就直接把珍藏了十多年的一张底牌给翻了出来。

如今虽然拔除了迟承信的几个爪牙,但并没有动摇到他的根基,此时撕破脸皮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迟家娘子一舞让朕有一种怀念的感觉。”慕云意淡淡道,“姜偲,把朕近来新得的南海珍珠赏给迟家娘子一斛。”

“是。”姜公公在一旁应下了。

“谢陛下。”迟雅宁口中感念着慕云意的赏赐,怨怼与不甘却是发了疯似的在心头肆意滋长,一斛珍珠就想把她打发了?

想都别想!

这十多年她为了这皇后之位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配坐上这后位的人是她,也只能是她!

迟雅宁抬头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坐在高处的慕云意,唇角抿起了一抹勾人的微笑,“陛下,臣女先行下去更衣。”

慕云意微微颔首。

沈澜狠狠瞪了一眼迟雅宁离开的身影,他闷闷不乐地将杯中的烈酒一口饮尽,他抬头望向坐在高处的慕云意,漆黑的眸色里透着几分难过,难过之中隐隐藏了丝丝妒意。

迟承信面不改色地继续享受着歌舞。

慕云意给了姜公公一个眼神,姜公公心领神会,他绕到了殿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昭阳殿。

【含香阁】

“姜公公?”迟雅宁换了衣裳才从含香阁走了出来,迎面就撞见了已然等在屋外多时的姜公公,她朝着姜公公微微颔首。

“迟小姐。”姜公公微笑着,站在他身边的小太监手里端着一个木制的托盘,盘子里摆着一个黑盒子。

“这是陛下赏赐您的南海珍珠。”

迟雅宁漫不经心地走下了台阶,她看都未看木盘里的东西,反倒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公公的脸,似乎想要捕捉到什么微妙的信息。

“一盒珍珠而已,怎么敢劳烦姜公公亲自来送?”

“这是陛下的口谕,老奴怎敢让手下人经手。”姜公公一如既往地面露几分不真不假的微笑,“更何况,迟小姐乃是相国千金,更是怠慢不得。”

他故意在相国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迟雅宁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姜公公言重了。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我的心意,并不代表我父亲的心思。”

“迟小姐是一个明白人。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公公直言便是。”

姜公公顿了顿,沉声道,“陛下是一个念旧的人,但迟小姐莫要忘了,活着的人永远比不过已故之人,也永远成不了故人替代品。”

迟雅宁眸色渐深,她知道姜公公所要表达的意思。

今日殿上一舞从衣着到发饰,再到每一个舞蹈动作,都是父亲大人特意安排好的,她只是照做而已。

“姜公公,这世上东施效颦之事比比皆是。”迟雅宁的指尖轻轻触碰在装有南海珍珠的木盒上,她翻开了盖子,随手拿起了一颗光滑饱满的珍珠在眼前仔细观看。

“就如同这南海珍珠,光滑圆润是为珍品,凹凸色残则为瑕疵。但说到底,价值是人赋予的,而不是生来就是价值连城之物。”

她将手里的珍珠毫不吝惜地丢在了地上,珍珠磕在了石头上,留下了一道裂痕,“你看,这不就从价值连城,变得一文不值了么?”

【昭阳殿】

迟雅宁换了一身清雅的衣裳缓步进入了昭阳殿,那一盒南海珍珠被她双手捧在了掌心之中,她走到了迟承信的身边屈膝坐下,将盒子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云阳公主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姜玉泽的身边,她忽而察觉到了一丝冰冷的目光,在她抬眸的一瞬间与坐在她对面的迟雅宁四目相对。

她在迟雅宁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敌意。

云阳生在南沧的宫廷之中,从小就见识了后宫之中各种各样的尔虞我诈,从这个女人被慕云意唤到阶前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这个女人的野心,这是已经把她当做争夺后位的敌人了。

“王嫂,你看看那人的眼神,是不是想要把我吃了?”云阳压低了声音,只让姜玉泽一人听见。

姜玉泽抬头的一瞬间,迟雅宁收敛了充满敌意的目光,纤纤玉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酒杯,假装向自己的父亲敬酒。

“谁?”他并没有注意到迟雅宁的眼神,不知云阳指的是谁。

“坐在迟相国身边的那个女人。”云阳毫不避讳地点了出来。

姜玉泽轻抿了唇角,“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而已。云阳,何必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云阳蹙了柳眉,在王嫂和王兄的眼里她已是未来的漠北王妃,可那一日沈澜的话无疑也触动了她,沈澜的提议对她来说是一个豪赌,但这一场豪赌是唯一能改变她命运的方法。

“不,她或许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她沉眸认真地喃喃自语道。

宴席散了,众人向慕云意拜别之后,纷纷离开了大殿。

“陛下,早些回去歇息。明日猎会,还要你出席。”慕毓雪见他面色里透着一丝苍白,担忧地叮嘱道。

“嗯,阿姐放心。我没事的。”

慕毓雪点了点头,她缓步离席。

慕云意本就病着身体疲乏得厉害,本想散席之后就回芳菲殿休息,可还未等他站起身,迟雅宁端着一杯酒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陛下,可愿再饮一杯,臣女第一次见陛下,心中有千言万语想与陛下一一诉说。”

“迟家娘子,是对朕给你的赏赐不满意么?”

“陛下给的赏赐,臣女自是满意的。只是……”

“只是什么?”云阳没好气地呵斥道,“亏你身为相国府的嫡女,竟是眼拙至此!你是看不见陛下对你的厌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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