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心软

第231章心软

白莎莎之前提议让花花看管季泽涵的手机，不让他和其他公司接触，但如果他自己有那一份心，迟早都是要走的。云君不愿意强人所难，任由他去。“他如果真的要走，我们能怎么办？”云君快要自暴自弃了。

“赔钱啊。”靳辞一耸肩，“他还没赚够。”

根据协议，公司承诺要做的都已经做到，季泽涵需要履行的就是给公司带来规定数额的盈利。

“还差多少？”

“差的倒不是很多，但可以停了他的业务，挨到协议期满，我算了一下，他要赔的钱，够我们撑一阵子了。”说话时，靳辞的食指指腹一直在摩挲着杯壁。

云君从不打算做个光明磊落的好人，她给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坏人”、“俗人”，她不会意外靳辞给出这样的建议，她不也伤害了许嘉鸣那么多次吗？

可这样对季泽涵，她做不到。季泽涵想要红，可无论他多么拼命，就是差了一点。从他对许嘉鸣的敌意当中，云君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慌，她太能明白季泽涵那种想要抓住什么，又抓不住的感觉。

切身感受过，便会有真挚的同情。

季泽涵和唐恒都是如此，他们有欲望，都少了点意思。假如他们可以放低自己的要求，也许不会那么痛苦。

相对于他们，许嘉鸣更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无欲无求的，时不时还能拿到一个惊喜。

他们代表了两种人，云君早先就属于前者，后来绝望成了习惯，就成了后者。可惜的是，老天爷除了给了她许嘉鸣这个惊喜之外，剩下的，给的最多的只是惊吓。

见云君久不答话，靳辞往前坐直身子，很快又弓下去，“我的意思不是说，一定要对付他。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一定要走。那不能让他白走。”

“算了吧。”云君垂下眼去，声音似呢喃。

靳辞恍然露出一个笑容，讥讽道：“敢情你是开慈善协会的？”

“相识一场，何必呢？”

“你可以心软，那他呢？”靳辞挑起眉来，一下子起了对立架势。“他会心软吗？他的眼里只有他的远大前程，没有我们的。人都是现实的，这可不是乌托邦。”

云君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又没说出口。平时靳辞看似怕她，其实一到有什么事情，他表达自己的想法时，从不会顾忌她什么。

这也算是俩人友谊的标志吧。

“是，你是可以说公司的情况他不知道。但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唐恒会知道，许嘉鸣会知道？为什么只有他不知道呢？”问了，靳辞还自己回答，“因为他根本不关心，他只晓得索取。他并不想为这个公司付出。”

云君兀自笑开，“你怎么还自问自答上了？”

靳辞同云君一起笑了会，半真半假地说道：“你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都能笑出来，让人感觉很可怕。”

“可怕？”云君歪着头，“我明明是很可爱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