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明查又暗访
第47章明查又暗访 吴小祥对厂长说“这家化肥厂是你自己开办的吧，以前没有听说有你们这家化肥企业，应该是刚刚办起来的吧，在我们环保部门怎么没有备案，这不符合行业规定，你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可不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见这位厂长态度比较好，没有往严格里说，就说起了地方的行业规定，查到了能改就好，小化工办起来也不容易。
那厂长说“我厂是去年刚刚办起来了的，刚办的时候向乡里申报过，也办了工商登记，由于时间紧，没有来得及到县环保局去办手续，在许可证没有拿到之前，就开始小批量投入试生产，仅仅只是试着生产，到现在还没有投入市场销售。”厂长现编现说，态度还比较诚恳。
吴小祥说“你厂里的环评都没有报，许可证也没有取得怎么可以开工，试生产也是不行的。我们今天正巧往这里经过，看你厂里的产生出来污染很多，既然没有申报，你就马上赶紧停了吧，把污染处理好之后，把手续办齐了，再生产，不然的话我们要查封你厂，并且还要进行处罚的。”吴小祥看这位小老板虽然违犯了行业规定，但愿意接受自己提出的要求，自己说话虽然严肃，但语气也缓和了多。
那厂长说“好的，我马上让下面停下来，污染处理好之后，我就去办环保手续，在没有办好之前不再试生产了，谢谢领导的关照。”那厂长想既然碰上了，那也没有办法的事，不处罚已经算好的了。
吴小祥也客气地说“按照常规，你这样做，我们是要对你厂进行处罚的，你如果立即停产，就免了。化肥生产过程中产生环境污染要做好相应的处理措施，在没有做好之前，许可证是批不下来的，如发现你们还在偷偷地生产，那就不客气了。这张表上签个字吧。”说着拿出一张整改通知单，让厂长在回执上签字。几个人就离开了这家化肥厂，虽然厂长当面说的很好，态度很好，但见得太多了，人走了之后，肯定会偷地生产，想想要再回来查也太费事了，于是就打了个电话给龙江县环保局，让龙江县环保局明天就过来复查，是不是已经真正停止生产了。像这样的小化工厂根本就不需要有自己的销售渠道。
吴小祥一行人没有想到，不经意间发现了这个目无一点环境保护意识的企业，看来这类企业肯定还会有很多，看来要去龙江县环保部门顾问一下。问责的权限在公司经理那里，自己也无非是打个电话，顾问一下，不形成文字，形成文字的问责那是控制在经理顾全胜手上，没有经理的同意只能是口气说一下，充其量也就是打个招呼。
吴小祥一行人离开龙江县境后，就沿着北面的一条乡村小路往常柴县境地去了。常柴县是有名的梧柚之乡，石雕之乡，茶油之乡，几乎没有现代化生产企业，就像观景一样，没有停留就到了江源县界内了。常柴县再向里走就是山区了，吴小祥前个月采访过低碳竹炭生产企业，刚去过也就直截去环境污染最难治理的江源县境了。江源县乡下可不一样了，景象大变，水泥生产企业几乎每间隔两个乡就有一家，而且全都是水泥生产的立窑。江源县最早是建筑之乡，民间的乡镇企业很多，国营企业也有几家，建筑业也就形成了江源县的一个产业链，特别是近几年来城市建设和工业发展都超过了以前，建筑业兴旺起来的同时，水泥生产企业也多了起来。江源县城里就有市里最大的一家五星水泥生产厂，有老式的水泥生产立窑和也有近几年刚刚建的回转窑，厂里的生产线上有成百上千号职工，是江源县的最大支柱产业。
吴小祥一行人沿着乡村小路看见很多的乡镇小型水泥厂，基本上都是不成规模小水泥生产企业，小车慢行没有停下来，这些现象以前就知道了。吉普车开到了江源县北乡的十三里乡镇附近，看到了一家规模相对较大一点的水泥生产厂就停了下来。几个人就进去打听起这家乡镇企业的水泥生产厂。因为吉普车上没有环保的字样，几个人又穿着便装，打扮起了客商，对水泥生产企业进行考察水泥的生产情况。
先让一名队员上前探路，向门卫问了一下这厂里管事的人，门卫向里叫了声，只见从里面走出了一下年青人，还认真地打量起吴小祥一行人，以为是来采购水泥的，不然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江城市环保检测评有限公司执法大队的一位队员上前问道“这位老兄，看你这里是生产水泥的吧，厂里水泥生产量大不大，现有的库存还多吗？我们是搞建筑工程承包的，工地上需要大量的水泥，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何博望手下的一个大个子，走上前，向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看上去像是这家厂里的主管问道。队员自称是建筑承包商，需要采购水泥。建筑承包商到水泥厂考察是经常的事，一年当中都会碰到几个，有生意谁不想多揽客户。
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人，手上拿着一叠账单，说道“我们就是生产水泥的，无论什么标号的水泥我厂里有的是。你们是那里的建筑承包商，在那里做项目，每个月平均需要量是多少，如果需求量大，我们在价格会有优惠。”那年青人，穿着工作服，看上去是农村里的人。看见进来了几个水泥用户，就让他们进了简陋的办公室，招待了起来。
何博望问“你是这里的老板吧，我们一路来也看到几家水泥厂，看你们这里的生产规模比较大，就下来问问，能否符合我们建筑的要求，包括供应量，标号，质量，因为我们需要量比较多，需要找一家生产规模大一点的水泥生产厂。我看老板很年青，请问尊姓大名？”
那年青人回答说“我不是老板，老板是我表哥，这家水泥厂交给我管理，在这里我能说了算，我是这家水泥厂的主管，供，产，销都是我一个人管着，你们就叫我小叶吧。”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递烟。
何博望问“表哥，表弟一家人，那你还是老板，说话方便。叶老板我想问一下，你生产的水泥有牌子吗？又是什么牌子？我们对牌子有严格的要求。”暗访就得一一问个清楚，嘴巴上在问，心里记着。
自称姓叶的主管马上回答道“是江源县最好的水泥五星牌水泥，可以吧，不要说江源县，就是在江城市也没有比我们牌子响的了。”
何博望提问道“五星水泥厂不就是江城集团江源分公司里的吗，怎么你生产出来的水泥也是五星牌，是五星水泥厂的分厂，还是联营的，你不会是冒牌的吧？”何博望开始套话了，江源五星水泥厂是江城集团旗下的子企业，想不到也有暗度陈仓的行为，江源五星水泥厂企业领导干部假公济私，太目无江城集团的组织纪律了。
叶主管回答道“既不是分厂，也不是联营的，我们厂是帮五星水泥厂做来料加工的，只要持有五星水泥厂的提货单，我们就可以发货。原材料也是由五星水泥厂供应，并且负责我们厂里生产技术管理和设备维修，我们按照他们的要求只负责生产，销售双方分成。”那姓叶的主管不知他们来历，看来比较实诚，实话实说，农村里的人的习性。
吴小祥怀疑地向对那位叶主管问道“水泥生产还可以做来料加工，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过，那你们生产的水泥挂着五星的牌子，能符合五星牌水泥的质量标准吗？我用的水泥是用来建高楼的，质量不好的水泥我们不要，一定要高标号的水泥。”想既然要套话，就要套实了。
叶主管对吴小祥看了看“看这位小兄弟，比较实在，是出来做工程的，都是内行人。怕你不相信，实话对你说吧，我们说是给五星水泥厂做来料加工的，其实是给城里五星水泥厂做的，这家水泥厂是我们乡长和他们厂长合办的。因为他们厂里现在处于半停工状态，水泥生产不出来，五星水泥厂里销售科让我们给他们做。产品质量尽管放心，生产线是三年前他厂里给我们建的，石灰石及黏土他们会定期给我们拉来，其他一些配料以及五星牌的水泥包装袋也是他们提供我们的，我们按他们的提货单发货，我们只从中提取加工费。我们也可以自己接订单，需要增加的原材料，也向他们申请供货，按内部价结算。像我们这样的，就我们县里就有三家，三家里面就我们生产规模最大，我们来不及做的时候，才让其他两家帮衬减一起做，需要量大家都可以相互调济。”
那叶主管以为真来了一个大客户，就热情毫无疑义地介绍了起来，自己接单和给五星水泥厂加工收益的翻倍数增长的。
暗访中发现了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