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斗着气，还能给他喂狗粮
吃完饭，魏希提议逛逛，凌馨说好。袁倪是个厚脸皮，跟着说好，蒋昱琛虽没说话，反正跟着走。
魏希看着袁倪，“赖先生，我们去逛街，你去不合适吧？”
袁倪，“有什么不合适的？”
魏希指着凌馨和蒋昱琛，“他们是情侣。”又指了指自己和蒋昱琛，“我和蒋老板是同学。赖先生你呢？”
“我姓袁，请叫我袁先生。”袁倪指着凌馨，“我和她是朋友。”
魏希看凌馨，后者点了点头，袁倪手插在裤兜里，微抬着下巴，得瑟又傲娇的样子，看得魏希想打人，但是凌馨点了头，她打狗看主人，也就算了。
他们就在附近的百货大楼里逛，魏希站在一楼的大厅里，豪迈的朝楼上一挥手，“扫楼开始。”
两个姑娘手挽着手，从这家逛到那家，从那家又逛到这家，兴致勃勃，不知疲倦，乐此不彼。
等走完一层上楼，袁倪才明白，魏希说扫楼，是真的扫楼，一个柜台接一个柜台，扫得挺干净，就没有漏掉的。
逛了也买，都是些小玩艺儿，凌馨买的东西，蒋昱琛很自觉就拎上了，袁倪没有陪女生逛街的习惯，业务不熟练，想抢着拿东西，结果没抢到，魏希把她的袋子往他一递，“你也别空着手，拎着吧。”
袁倪，“你真不客气。”
魏希，“不是朋友吗，那么客气干嘛。”
等两个姑娘往前走了，袁倪笑了笑，说，“我一直很好奇，蒋老板冷得像块冰疙瘩，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子？今天算是知道了，还是块冰疙瘩。”
蒋昱琛并不答话，离凌馨不近也不远，但总在他的视线里，她走，他就跟着走，她停，他也跟着停，买了东西上去拎着，也不多说话。
袁倪又说，“真不知道凌馨看上你什么了，她活泼开朗一小姑娘，说话叽叽喳喳的，说上老半天，你半句回应没有，你们这像谈恋爱吗？”
蒋昱琛斜他一眼，“你说像什么？”
“像爷爷带着孙女出来遛弯，小孙女说得热闹，老爷爷就是看着，也不答话，就你俩这样。”
蒋昱琛笑了一下，余光里，凌馨和魏希进了一家内衣店，他没有跟进去，在外头站着。
“吃饭那会我就看出来了，凌馨在跟你斗气呢，你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女孩子要怎么哄，热脸贴冷脸的滋味不好受吧，小女生跟入了社会的姑娘不一样，且难伺侯着呢。我不是说风凉话，就凌馨这样的，她是在给自己找个爹，必须拿出十二分的包容和耐心，蒋老板现在可能不觉着怎么样，时间长了，你可不一定受得了。”
蒋昱琛被他念唠得有点烦，伸手摸烟，看到柱子上的禁烟标语，又忍住了，余光里，凌馨出来了，空着手，魏希手里倒是拎着个小袋子。
他对袁倪说了句，“你来业务了。”
袁倪正莫名其妙，魏希走过来，把小袋子往他手上一挂，又往前走了。
袁倪，“……”这位大姐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让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帮她拎内衣……他真想拿根尺子量一量她脸皮有多厚？
蒋昱琛看袁倪吃瘪的样子，有点想笑，悠闲的往前走了。
逛到喝奶茶的地方，魏希和凌馨也有点累了，找地方坐下，蒋昱琛去买奶茶，袁倪上来把他挤开，“我请客。”
蒋昱琛淡淡扫他一眼，“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口味吗？”
袁倪，“……”
蒋昱琛买了两杯奶茶拿过去，袁倪注意到他给凌馨的是招牌红豆，他默默记下了。
魏希吸着热奶茶，问袁倪，“你怎么不喝，没钱吗？”
袁倪，“……”
“蒋老板也没喝，你怎么不问？”
“蒋老板呆会喝。”
“我也呆会喝。”
过了没一会儿，大家起身走了，袁倪看到凌馨的奶茶到了蒋昱琛手里，他喝了两口，抬头看了他一眼。
袁倪，“……”真他妈日了狗了，这狗粮砸得他眼冒金星。
如果是凌馨不要这奶茶了，蒋昱琛喝剩下的，他还好受点，可半途那姑娘一回头，蒋昱琛就把奶茶拿过去让她吸两口。他刚还说凌馨给自己找了个爹，现在知道了，这位爹当得不错。
这么一路逛下来，袁倪有点坚持不下去了，累不说，动不动就撒狗粮，那两人斗着气，还能给他喂狗粮，也是没谁了。
可蒋昱琛没说话，他也咬牙硬撑着，逛到最上边一层，全是吃饭的地方，魏希说，“咱们晚饭就在这里解决了吧？”
蒋昱琛看了眼时间，才四点多，他说，“我就不吃了，回去还有点事。”
袁倪看着凌馨，只要她点头，他就跟到底。
凌馨没说话，站在招牌前翻看菜谱，袁倪觉得有戏，赶紧说，“看起来挺好吃的，就在这里吃也行。”
蒋昱琛叫了一声，“凌馨，走了。”
凌馨扭头看了他一眼，对魏希笑笑，“教练，我走了哈。”
她从袁倪身边走过去，点了个头，袁倪沉着脸，等凌馨走到蒋昱琛身边，突然说，“凌馨，你的衣服我都洗好了，忘了带，下次再拿给你。”
凌馨愣了一下才记起来，他说的是什么衣服？就那天下大雨，她的衣服全淋湿了，脱在酒店里，后来跑去打游戏，她就把那茬给忘了。
“好，下次给我吧。”
“你记得是几件吗？我让人拿出去洗的，洗完回来倒是数了一下，连内衣裤一共六件，不知道少了没有？”袁倪边说，边悄悄打量蒋昱琛，虽然蒋昱琛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他拎着袋子的手攥得更紧了，都是男人，一丁点细微的变化，他就能察觉出来。
“没错，”凌馨说，“你尽快给我吧。”
袁倪扬眉吐气的说了声：“好！”
装了一下午的孙子，到这一刻终于有种翻身做大爷的畅快，只可惜，凌馨还是跟着蒋昱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