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五妹的生日
杨家柔并没有回答赵天佑的问话,说:“如果大姐在,你是不是就不进去了?”
赵天佑一脸尴尬,算是默认了。自己答应了阿水,要远离五妹,如果让阿水看到自己又和五妹一块,那不得称食言之人了?
杨家柔说:“瞧你这点出息,放心吧,谁也没有,就我们两个人。”
走进傣味饭店的包间,一桌极具傣族风情的菜肴出现在赵天佑面前。
舂牛干巴、牛扒乎、柠檬鱼、酸辣泡鸡爪、烤鱼,当然还有竹筒饭。
赵天佑来老街十几年,早就习惯了傣族味的饭菜,而老街本地菜肴和傣族饭很相似,主要以酸辣为主,每一样菜都习惯放小米辣、芫荽,柠檬等来调味。
赵天佑拿出手机,翻找电话号码,说:“十八岁成人礼,我来定订一个蛋糕!”
杨家柔拦住了他,说:“不用了,有你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赵天佑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五妹,害怕她再说出别的让人紧张的言语,连忙问:“你真是个机灵鬼,我偷偷溜走也被你发现了!还跑来车站截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大姐那天去找你,我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杨家柔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大姐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她辜负了你不说,还要你离开果敢。”
赵天佑辩解说:“回四川是我自己决定的。我这么大一个人了……”
杨家柔打断了他的话,说:“天佑哥,你别自欺欺人。大姐叫你做什么你都会做,我还不晓得吗?拜托你为自己活着好不好?你和大姐缘分已尽了,别再生活在回忆里。”
赵天佑哑口无言,在杨家柔这个小女孩面前,他只能傻笑。
两个人上了桌,老板抱过来半打啤酒。
杨家柔递给他一罐啤酒,说:“祝我生日快乐啊!”
赵天佑只好像木偶一样说:“五妹生日快乐!”
杨家柔瞪了他一眼,说:“把酒喝了!”
赵天佑一仰脖子,把一罐酒喝得干干净净。
杨家柔知道赵天佑的酒量,两三瓶啤酒就得趴下。
见赵天佑这样爽快,倒是后悔起来。她责怪地说:“自己酒量不好就别喝这么猛嘛,真是的。”女孩子的心思,就是这样难以揣测。
赵天佑正色地说:“五妹,原谅我。今天陪你过了生日,我就回四川去了。我已经决定了。我答应了阿水,就一定会做到!”
杨家柔听了,呆了半响,斩钉截铁地说:“那我跟着你去四川!”
赵天佑发觉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滑下了脸庞。这句话,他等阿水给他说,等了整整8年,等来的却是她嫁为人妻。现在,却是她的亲妹子对他说出了这句话。
难道这是老天爷的捉弄?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杨家柔的一往情深,看着她明眸皓齿的面容,赵天佑只能说:“五妹,对不起。真的……对……对不起……”
杨家柔也流下了他我心痛的泪水。她说:“天佑哥,你也要做一个胆小鬼么?”
赵天佑喝了一罐啤酒,脸上飞起了红晕,他说:“五妹,你还小。以后你还会遇到比我好一百倍、一千倍的男孩子的。我比你大这么多,我们不合适……”
杨家柔叫道:“我不小了,今天我18岁了。在我们这里,18岁的女人生几个小孩都正常得很!你就是放不下大姐!我知道!我知道!”
赵天佑抽了几张纸,递给梨花带雨的她,说:“别哭了,今天过生日,要开开心心地过。”
她拭去泪水,依旧抽噎哽咽。面对一桌丰盛的美味,两人谁都没有胃口去品尝。
终于,杨家柔收起了眼泪,她望着赵天佑,说:“天佑哥,今天我生日,你答应过我一个愿望好不好?”
赵天佑用力地点点头说:“只要不是让我留在果敢,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男子汉大丈夫可得说话算话!”五妹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赵天佑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杨家柔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晕红,这种表情在敢爱敢恨的五妹脸上很少看得到。
她说:“做我一天的男朋友,就一天。今天你要像对大姐那样对我!把我当成你心爱的女人!”
赵天佑瞠目结舌,可是自己刚刚把话说的太满,返回已经来不及。
孟雅风景区,主要特色是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佛像,和后山之上有一个观景台。从山脚到山顶都是用条石铺就得阶梯,大约有几千级,虽然爬上山顶会很累,但是山顶观景台可以眺望四方,一览众山小,所以来这里的游客,都喜欢爬上山顶,享受登山的过程,登上山顶会很累,但那是一种健康的疲倦。
还没到山腰,杨家柔已经气喘吁吁了。她喝了不少酒,不过她的酒量比赵天佑好很多。
赵天佑见她香汗淋漓的样子,说:“歇会儿吧?”
杨家柔瞅了他一眼,说:“我是你女朋友,我要你背我上去!”
赵天佑吓了一跳,说:“姑奶奶,我这小身板,自己能爬到山顶都困难,怎么背得起你这个千金?”而且,赵天佑以前和阿水在一起,两个人也都是以礼相待,很少有过如此亲密接触。
杨家柔说:“要是我是阿水,你背不背?刚刚答应了做我一天男朋友,男子汉说话不算话吗?”
赵天佑只得说:“遇上你,我就是孙猴子遇到了如来佛。姑奶奶,来吧!”
他蹲下来,杨家柔娇笑着伏在他的背上。
杨家柔身材苗条,体重不到100斤,开始的时候并不吃力。
山道的石阶很陡,赵天佑坚持了几十级石阶就汗流浃背了。
赵天佑突然是感觉到有泪水滴落在他的脖子上,心里一阵阵难受。他这个凡夫俗子,居然让五妹这样的心碎。
杨家柔的手机响起。“天佑哥,放我下来吧!”
电话是阿水打过来的。杨家柔很不耐烦地接电话:“我在孟雅!大姐,我是大人了,你别再把我当成小孩子好不好?我现在就跟天佑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