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他和苏凌羽之间有机会
清楚了皇夫的状况,司徒念心下有了判断,和段京纾不同,他是真正的先天不足才导致身体羸弱。
庆幸的是,他并未在皇夫身上察觉到他师父的任何手笔,甚至就连当初病发也是因为强行生下太女后未恢复好的缘故。
也就是说,一切只是旁人的误解。
他的师父不仅在当年用冰魄草护住了皇夫的心脉,让本就命不久矣的皇夫活了下来,甚至将本门秘传针法教给了皇夫。
皇夫的皮肤因常年不见日光而泛起不正常的白,正因如此,哪怕是再细小的斑纹都格外显眼。
司徒念在他的手腕以及露出来的少许肌肤上瞧见了微弱的瑕疵。
医者通过特殊手法银针刺穴,使薄弱的脉搏活跃起来甚至疏通血脉。
施针结束会留下不大不小的针孔,而穴位上常年银针刺入便会留下黑色的点。
这些黑点遍布在皇夫的身上。
而这个针法只有药王谷亲传弟子才会,以传言中皇室与药王谷的关系来看,只有他师父亲自出手的那一次,才有机会将这针法传给谷外人。
而印证他这一猜想的时机便是那药册,其上记载皇夫所用之药皆是用于药浴,为辅助针法所用,鲜少的药膳也是补其亏空所需。
有了这一重大发现,本该高兴的,可司徒念仍旧愁眉不展。
苏凌羽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司徒念回神,从药册上抬起头:“我有一事不明白。”
“何事?”
“皇夫是不足之症,即便冰魄草未能让其痊愈,但照我师父的能力,也是无需皇夫怕见光受风才是。”
更何况她还将不外传的针法教给了皇夫。
“这究竟是为何?”司徒念想不明白,“难道还有我未曾发现的其他症状?”
这般想着,他在考虑是否要写信联系师父问个究竟。
苏凌羽不懂医术自然不知如何解答这个疑问,只能说着自己的猜想。
“听段姐姐所言,当年皇夫入宫后,后宫争斗不断,皇夫率先诞下皇嗣之后其余侍夫所用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司徒念忽然灵机一动:“你是说,我师父当年是为了让陛下重视皇夫这才将其病情夸大,以此避开后宫争宠的侍夫们。”
苏凌羽双臂撑在桌上,挑眉看向眉眼轻快的司徒念道:“说不准真如你所言,是你师父心疼皇夫......”
“但皇夫常年不见日光却是事实,这可并不利于病情,若是师父真是为了......皇夫好,也不该这般叮嘱。”
“可能是想假戏真做以防墙外有耳。”苏凌羽收回手转身朝窗台边走去,捡起一片掉落的枫叶漫不经心道,“也说不准是皇夫自己不愿出门晒太阳呢?”
枫叶在她手上转悠着,好似一把小蒲扇。
她将这片长相标志的枫叶拿到司徒念面前晃了晃,道:“想不通就别想了,索性咱们也知道你师父对皇夫没有恶意,那么接下来尽力治好皇夫才是首要的,至于其他,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真相。”
司徒念觉得她所言在理。
斜阳洒下余晖,照的眼前的红衣少女妙颜如画,让司徒念平静的心湖忽而漾起涟漪。
他的心早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不是吗?
药册上的每个药名他早已烂熟于心,只是在这片火红的枫叶面前却始终难以成型。
他在想,或许这次是个机会,让他的师父放下心结,那么谷内的规矩或许可以再次更改,是不是说,他和苏凌羽之间就有机会?
苏凌羽看着眼前盯着枫叶失神的人,喉间发出一阵轻笑:“有这么喜欢?”枫叶?
谁曾想司徒念打眼盯着她,目光坚定:“嗯,喜欢。”喜欢你,很喜欢。
司徒念的诚实倒是让一向皮厚的苏凌羽的脸莫名的热了起来。
她问的不是枫叶吗?
“......喜......喜欢就好,我......我再去给你摘一片!”
说罢,在司徒念诧异的眼神下,她逃似的离开了司徒念的房间,出来之后捂着心口的位置,生怕里面的东西跳出来。
是她想多了吗?
应该是吧。
司徒念怎么可能会这般直白的对她说喜欢,一定是喜欢这枫叶。
有时候没有得到的回应多了,有了回应她也不敢相信。
她深呼吸几口,企图缓解胸腔内难控的心跳,她自言自语道:“苏凌羽冷静,别这么没出息。”
手下抓了抓,那片枫叶被她留下了,她没抓到枫叶却抓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她自袖口拿出一根桃木棍,一头粗一头细,依稀可见簪子的形状。
抓木棍的手用力到泛白,手上几道细微的伤口却在此力道下隐隐作痛。
她抬手瞧着,左手食指有几道小口子,是被小刀划破的伤口,是他学着做桃木簪时留下的。
司徒念向来穿着素雅,当初苏凌羽拉着他逛成衣铺子时便发现了,即便苏澈云派人为他准备了几身比在护紫城更华丽的锦服也鲜少见他穿。
连发饰也是简单的一根簪子。
初次逛京城时,她便发现司徒念看上了一根桃木流云簪,她买下想送给他,可又觉得送木簪寒碜,但司徒念又不喜珠宝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