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坑妻的皇长子
第47章坑妻的皇长子
在皇子府的时候,他早就知道云卿染经常利用后院的狗洞偷偷溜出去,却只当她溜出去贪玩,可今天看来,她似乎还在做着什么事?盘铺子……景南朔……
周幼卿回到房间,召来褐衣侍卫展易,吩咐道,“你去尚衣居告诉杜掌柜,让他以自己的名义将铺子卖给云树池背后的人,不得透露与本宫的关系,至于理由……就说家里欠了债。”
展易疑惑道,“云三爷背后的人是?”
周幼卿淡淡说道,“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云卿染。”
“皇子妃?”展易愕然,“皇子妃要铺子做什么……而且尚衣居是皇子府的产业,皇子妃身为主母……”
这本来就属于皇子妃的,殿下居然还要她拿钱来买?
殿下您这样坑妻真的好么?
展易正暗暗腹诽,周幼卿突然瞥了他一眼,“你对本宫的决定有意见?”
“没有,属下对殿下的决定绝对服从!”展易坚决果断的表完忠心,又呵呵笑道,“属下只是在想,殿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嘱咐杜掌柜。”
“你就告诉他,他如果还愿意留在铺子里,可以自己想办法,只是这件事情务必要不露行迹。”
云卿染自然不知道周幼卿已经暗地里解决了铺子的问题,还在为了这事儿忧愁。
傍晚时分周幼卿又出去了,晚饭是云卿染自己吃的,直到晚上她困得撑不住睡下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
想躲的时候怎么都躲不开,想要跟他谈谈了,却偏偏又连个人影都不见了——云卿染迷迷糊糊的想着,睡着了。
第二日,云卿染照旧去检查工匠生产乳液的进度,却发现云树池在场监督,云弥远却不在。
云卿染疑惑道,“三叔,大哥呢?”
“卿染来了,”云树池说道,“弥远媳妇又病了,他在照顾着走不开,这里又不能缺了人,我就过来照看照看。”
“大嫂生病了?”云卿染愣了一下,昨天她去的时候,还见姚氏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想了想,云卿染说道,“那三叔在这里盯着吧,我先去看看大嫂。”
云卿染心里清楚,长郡侯府又没什么产业,况且大堂哥是长房庶子,手里必然拮据。单看他除了那一书房的书之外,屋里都是极朴素简单的布置就知道了。
所以她先回房拿了些银子,才带着珑月去了南苑。
刚一进门就听见大堂嫂姚氏低低的咳嗽声,云卿染走过去一看,姚氏披着一件衣裳,虚弱的靠在床头,掩着嘴不住的咳嗽。
“大嫂这是怎么了?”
云卿染快步走了过去,帮姚氏扶了扶肩上快要滑下来的衣裳,“昨日不还是好好的?”
姚氏看见她,虚弱的笑了一下,摇头道,“我这身子就这样不争气,昨日觉得身上懒懒的,只当是天热的缘故,也没太在意,没想到今儿一早就起不来了。”
此时云弥远端着一碗药进来,看见云卿染,打了招呼,“卿染来了。”
“嗯,我听三叔说大嫂病了,过来看看。”云卿染看着云弥远手中黑乎乎的汤药,一边起身让开地方,方便云弥远喂姚氏喝药,一边问道,“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么,大夫怎么说?”
药还有些烫,云弥远便顺手放在床边的矮凳上凉着,又伸手去摸了摸妻子的额头,闻言说道,“还请什么大夫,她就是昨儿贪凉,吹了风,家里还有些以前吃剩下的药,我这不刚给她煎了,喝了药发发汗也就好了。”
“药也是能随便吃的?”云卿染知道云弥远并不是不愿请大夫,只是因为没钱,便转头吩咐珑月,让人快去请个大夫来,又对云弥远说,“大嫂的身子素日也虚弱了些,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让大夫好好调理一下。”
云弥远苦笑了一下,若是有银子,他怎么会不愿意给姚氏调理身子?只是云卿染毕竟是妹妹,这话不便在她面前说而已。
“其实她这都是心病引起来的。”云弥远叹了一口气,见药凉的差不多了,端起来又要给姚氏喝。
云卿染连忙拦住他,“都说了药不能乱吃了,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您这还不知道对症不对症的药,还是快拿出去吧。”
“真的不喝?”云弥远有些犹豫,“这好好的药,难道要浪费……”
云卿染无语,瞪起眼睛看着他,“是一副药贵,还是大嫂的健康更贵?”
云弥远这才将汤药端了出去。
云卿染看着他的背景,摇头叹了口气,又在姚氏的身边坐下,“大哥刚才说,大嫂这是心病引起来的,是因为烨儿么?”
原本看着他们兄妹对话面带着虚弱笑容的姚氏,闻言神色不由得黯淡了下来,眼睛里顿时盈满了泪水,“我可怜的儿子……“
姚氏过门一年就给云弥远生了个儿子,小孩儿长得漂亮可爱,又聪明活泼,深得老侯爷的喜爱。可长到四岁半,也就是一年前,却突然失足落水死了。
姚氏骤失爱子大病一场,半年多才渐渐的缓过来,只是从此小病不断,身子一直没有完全恢复。
可爱的小侄儿就这么没了,云卿染想起来也是心痛,却也只能好言安慰姚氏,孩子没了,可她还有漫长的人生要过呀。
“烨儿是个好孩子,是咱们长郡侯府无福,大嫂也别太伤心了,那孩子懂事,若是知道他的母亲为了他遭受痛苦,肯定会心疼的。”
姚氏拭了拭眼睛了滚落出来的泪水,低声道,“你放心,事情过去这么久,我不会想不开。我就是不能原谅我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的看着他,才会让人有机可乘……”
云卿染心头一跳,姚氏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想到了当年的场景,姚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捂着脸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又貌似平静的说道,“我也对不起你大哥,这些年肚子始终没再有动静,现在又是这么个病怏怏的样子,连自己看了都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