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窃贼
第374章窃贼
不给就不给嘛，我又不是很稀罕这些破石头，这老头儿这么嚣张干嘛呢？我闷闷不乐地把宝石一丢，任由它在地上像垃圾一样滚走。“哈哈哈。”碧子捂着嘴，忽然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是被气傻了吗？”我一脸疑惑地望着碧子。
“你才傻了呢。”她瞪了我一眼，又恢复那副诡异的笑容，她用手背捂着嘴阴阴地笑着向那个老头儿走去。
“我一直还纳闷你们这间无依无靠没有敌人没有靠山的小钱庄是靠什么让别人把钱存你这儿，又是怎么让这些钱升值的，现在我总算明白了。”
老头儿脸色由红转青，他伸出双手乱摆，“别说了别说了。”
“如果你能保证这笔资金到我手里，我就不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世。”
“好，我摆正。”老头举起瘦弱的拳头捶捶自己的胸门。
碧子踏着轻盈的脚步走向我们，她的表情非常得意。
“怎么了怎么了。”我凑上前问她。
她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自言自语：“算了，知道这个秘密保不准这个老头会下死手，我不如告诉这个呆头罢，一是老头要对付两个人不好下手，而是我死了也可以把这货拉下水当替死鬼。”
“喂喂。我可在你面前，你把这些话说出来合适吗？”
“哼哼哼。”她对着我冷笑，一伸手揪住我的耳朵把嘴巴凑到我耳边，我赶紧捂住耳朵不听这夺命之言。
她掰开我的耳朵嘴像机关枪一样说：“这家小钱庄就是靠客户存入银行的钱去收购那些劣质的原石，他们把原石送到这只珍稀铸金兽的嘴边让它吃下去，这只铸金兽把吃下去的原石加工提炼成一颗颗高纯度的宝石，然后通过排便的形式拉出来，这两个老家伙就把这些宝石卖出去赚取中间的差价，再凭借自己地方偏僻的优势招徕那些钱见不得光的客人，她们这样不用和大银行们竞争，一旦破产了还可以拉着自己这只生金蛋的老蜗牛撒腿就跑，不过他们也不用跑，向他们存钱的亡命之徒往往活不到他们破产的那一天。”
我听得头晕眼花，但大致清楚了其中的奥秘。
那一边的老头恶狠狠地盯着我，像看着猎物的鹰隼。
头脑灵敏思索了一会儿，我故意高声地说：“哦，就是他们收高利贷赚钱的吧，我懂了。”
希望我这句故意说错的话可以打消老人对我的疑虑，但明显这话完全没发挥作用，他还是像盯着贼一样盯着我。
“你们都过来吧。”他阴声怪气地说，语调中还有几丝气愤。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碧子在身边偷笑，那女蛇蛙人因为伤着太重所以只能自己在后面呆着。
老头在前面跟着铸金兽，那只大蜗牛慢吞吞地挪到一个和我齐高的保险柜前。
“开箱吧。”老人转身对一直在笑的鲛人碧子说。
“行，你们都让开。”
我们在座几个都背过身去。
老头儿哒的一声打了个响指，闭路电视和摄像头的电源滋的一声断了。
背后传来鲛人利索的吱吱嘎嘎拧密码的声音，不到两秒只听见保险柜嘣的一声，开了。
老头儿又打了一个响指，监视器什么的又开了。
“你妈！”鲛人怒叫一声，他飞快地转过身左手指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怒气冲冲地对老头儿说：“你给我解释一下，如果三句话解释不完我今儿就把你们这家破店踏平。”
老头虽然眼都直了有点乱神，但它还是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我问问阿金。”
然后他转头走向蜗牛嘀咕了几句，点点头。
“我知道了。”他慢悠悠故作冷静地转过身来，“这个小偷已经被消灭了，不用怕。”
“那我的钱呢？”碧子恶狠狠地问。
老头儿并没有回答，他拍拍手，那只铸金兽的两只触角互相碰撞了两下，它的前半身忽然像热气球一样涨大，一个两米高的大圆球渐渐地从它前半段分离出来，像一个肿瘤一样，然后它头一仰将那个大圆球一抛抛向我们，那个大圆球在我们面前滚了几米，一头磕在保险柜的尖角上，嘭的一声炸开了。
一具尸体啪啦一声掉到地上。
我们几个赶紧围上去，这是一只蘑菇人的尸体他全身长满了真菌，嘴巴眼睛是两三个蘑菇包裹着眼球和牙齿。
“他就是小偷。”老头指着那个蘑菇人说，“阿金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它，把它给吞了，它也就摸了一下保险柜，没有其他动作。”
“那我的钱呢？为什么不见了？难带这个破蘑菇会神力隔空取物吗？
“真的有可能。”
“你他妈不要逗我了！”碧子咄咄逼人，她走上去顶着老头儿，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地互相掐架。
我走过去先瞧了一眼空空如也的保险柜，用手在柜底摸了一摸，有点粗糙，没有金属光滑的触感。
我看了一眼手指，没有染上什么颜色，但当我揉揉手指头的时候却有一些粉末掉了下来。
这些是？
我走到那具蘑菇人尸体隔壁，抬起他的手掌瞧了瞧，手感像是长满小蘑菇的青苔地，我用力地搓了两下，从他的手心也搓下了一些和刚刚一样的透明粉末。
“喂，你们有没有纸？”我问身后在掐架的那两个人。
“怎么了？”他们一起不耐烦地问。
“给我来一点。”
“你这货是屎要蹦出来了是吧？”碧子怒气冲冲地向我走来“这是我在门口登记完名单的时候趁机撕下来的我的名字。”
说完，她把一张纸塞到我手里。
我将那张纸放到手心，让那些白色粉末包裹着它，忽然嘭的一声，那团纸化作一团烟雾，在天空中飘散，它顺着一个特殊的方向，迅速地绕过金库摄像头的每个死角，一直飘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鲛人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