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灵草
第186章灵草
“河的源头在哪里？我们从源头划船一直划到河中心不就可以了吗？”“哇，小子你真是个天才啊，我打了那么久猎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条河源于山上一处岩壁，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发。”
他递给我一块蛇鼬肉，我嚼了一口，臭味呛鼻，赶紧吐了出来，他还在一旁笑眯眯地吃得有滋有味。
雪停了，我跟着他来到他所说的那块岩壁，一眼清泉从岩壁上涌出来，和旁边的支脉错落的雪山融水汇合，形成一条浅沟。
“就选这里吧。”他砍到旁边一棵杉树，呼喝我过去，在他的熟练指导下，我们就做出了一个木排，两条浆。
我们登上木排顺流而下，水势越来越大，期间碎岩激凸，漩涡频频，忽然前面出现一个近乎九十度的陡坡，他抓住木排前端，让木排翘起来。
“抓稳了！”木排像箭一样飞出去，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了两圈，稳稳地落在水面上，此时水面拓宽，河岸平坦，上面数以百计的巨蜥在懒洋洋地晒太阳，有的晒着晒着撕打起来，滚到河里，激起一片大浪。
在河流的中心，有什么若隐若现。
我凝住眉头一看，是一种形状像葫芦的水草，它们由一条藤蔓窜起来像一个个娃娃一样趴在水底。
“奇怪吧，为什么水草会像葡萄一样长着藤？”他轻快地摇着浆，扭过头来对我说”
“一会过去我你就知道了。”
木排渐渐靠近中心水域，水流变得平缓，几乎静止不动。隐心草就在水下，无声地躺着。
“看好咯。他用弯刀挑起一根藤，用力一提，把藤蔓连同几个无心草一并扯上水面，果实像个胖娃娃一样悬吊在半空中，上面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滴。
“退后！”他喝了一声，我赶紧往后闪。
那些葫芦一样的果实忽然抖动起来，左摇右晃，发出“哇哇哇”的叫声，像撒娇的婴儿。
忽然果实表面裂开，渗出了一种黄色的汁液，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最后整个果实炸开，变成一张大嘴。
大嘴滴着黄色的汁液，像在流口水，汁液滴在木排上，把木排腐蚀得吱嘎作响，滋滋地冒出一丝丝白气，大嘴里面长满一圈圈的獠牙，中间还有什么一个个的小圆点在蠕动。
“小心咯，好戏要上演了。”
那些小圆点散开，向我们跳过来，是水蜘蛛！它们身上还沾着果实的汁液。
我挥剑要挡，砍了两剑，水蜘蛛随着空气飘来荡去，我的剑风只会把它吹走，根本砍不着，它们有的还落在我的剑上。
“用水！”
我赶紧把沉冥剑伸到水里，将河里的水一挑，水化成万千银针飞向水蜘蛛，把它们一一击落。有的水蜘蛛坠落到木排上，猎人一脚踩下去，把它们踩得稀烂。
“剑术不错嘛，小子。”猎人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难道穿帮了？我呆了一两秒，解释道:“走到这座山我起码也砍了一两只怪，和这把剑多多少少有点磨合。”说完我哈哈哈干笑几声。
“好了，这家伙的三板斧使完了，下面该我们动手了。”猎人一把扯过藤蔓，上面的果实一个个地靠过来”
“吃人的东西！”他手起刀落，将果实悉数砍落水中，留下一条青翠的藤蔓。
“大功告成，我要的就是这条东西。”他说完像渔夫收渔网一样把藤蔓卷起来。
藤蔓还有一部分浸在水里，他卷到三分之一，双手抖了一下，死活也卷不起来，藤蔓好像被水下什么东西卡住了。
“你去看看。”他瞥了我一眼。
我从木排隔壁的水面捡来一根长树枝，伸进水里戳了戳藤蔓卡住的地方，好像有什么硬硬的。
“可能是挂在石头上了吧。”我说。
“你怎么那么蠢啊，水里都是些贼阴险的玩意儿，怎么可能是石头，你个乖娃儿懂个屁！”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
“是吗？”我心中有点不忿，拿着树枝猛戳猛戳，硬硬的东西没有反应，我把树枝伸到那玩意儿底下，把它撬翻，翻来覆去，还是没反应，这不就是一块石头嘛。
“好好好，我证明给你看。”我跳下水游向石头那边，此时正值正午，河中心水流平缓，巨蜥在两岸和和气气地晒太阳，水里也没什么鱼的踪迹。
我边游边用树枝戳，到了！我双手探到水里摸了一摸，硬硬的有棱有角，是石头没错，我潜进水里，一块长满青苔的碎石出现在眼前，隐心草被卡住它中间的一条缝里。
“这不就是石头嘛”。我把石头举起来，托出水面”
“你看！”
“看你妈！快跑。”猎人向着我狂喝。
我抬头一看，石头在一块块地碎开，露出一块白色的肚甲，两只铁钳一样的蟹螯解放了出来，在空中挥舞，其中一只还紧紧地拉着隐心草的蔓。
“是石甲蟹，妈的！”他又冲我吼道”
“赶紧扔下它跑！”
我吓得伸手就把它扔出去，不过太紧张手滑了，它在我手里脱落，直刷刷地落到我脚前的水域里。
“妈呀！”我半哭半叫地往后游，它布满青苔的背甲露出水面，直扑我游来。
猎人一把把藤蔓拉紧，，幸亏石甲蟹拉着藤蔓的螯死死不啃松开，它卡了一下，在我一米远的地方定住了。
我撒腿就跑，绕了一个大圈游向竹排，石甲蟹也跟着游过来，越靠越近，我瞅准时机双脚在水里一蹬，整个人火箭一样滑到竹排边缘。
“总算安全啦。”我刚想松口气，不料石甲蟹在我蹬脚的时候刚好在我身后，我一蹬把它踹飞了。
它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咚一声重重地砸在岸边的一只巨蜥身上，弹起来，又砸一只，弹起来，再砸一只，足足砸了四五只巨蜥。
“哈哈哈。”我登上竹排，拍拍身上的水，刚好看到这么滑稽的场景，笑了出来。
隔壁的猎人脸都绿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