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 重生女配的福夫 - 单弦儿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二十章

“吁—”一阵马蹄声后,江承佐拉紧缰绳,马儿发出了痛苦的啼叫。

翻身下马,自有人领着马走到后院马厩。

江承佐靠近了栅栏,拍拍前人的肩膀,前人见是江大少爷,忙谄媚地退开,一如前例,江承佐顺利地走到前排。

正巧这时,李正使已是第三次询问江承佑。

“本官问你,那日你在何处?”

江承佑一直低着头,不语。人群渐渐骚动起来,显然不满这个一向作恶的江二少爷拒不承认的情形。

忽的,江承佑抬头了:“李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那日,我与阿福,也就是张友田,在河道边发生争执,动起手。不小心将其推入河中,心下慌乱,逃到好友家中,第二日才回城。这头要砍便砍……”

“住口。”

原是气喘吁吁的江知府匆忙赶来,他狠狠瞪了一眼混迹在人群中的江承佐,入堂。

“李大人……”

李正使一摆手,阻止了江知府的话,反问江承佑:“那本官问你,那张友田脑后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江承佑连忙道:“自是,自是,争执之中,我拿石头砸的。”

李正使摇摇头,含笑不语。

“人是我杀的,我都承认了,你要摘了我的脑袋,摘去就是……”

江承佐看着堂上撒泼无赖的江承佑,原以为你够蠢了,没想到还能蠢到这个地步。心中埋汰,嘴角却是挂起了一抹笑。

“你这弟弟倒是对你不错,不像你。”耳边传来雄浑的男音。

江承佐不回头也是知晓是那人:“使者说笑了。若非这般心狠,主上也是瞧不上我的。”嘴角还是噙着那抹笑,一丝一毫也不差,眼中却闪过一丝暗讽。

那位伪装其中的使者,听了,却不再说了。

堂上,李正使也是头疼得看着这江承佑。怎么料到一夜过去,这闹腾的江二公子更加闹腾,且将这桩案件又是推向无法料知的另一面。

“休得胡闹。”齐副使上前一步,斯文道,这副模样像极了学堂的先生,也唬住了江承佑。

“那张友田脑后并‘无’伤痕,你这石头捡得倒是稀奇。”

“这……许是我记差了。”

“扰乱公堂,也是一罪。本官若说,这张友田脑后确实有伤口,你又如何说?”

“……”您真调皮。

公堂上还在僵持,堂下的江承佐却是皱起了眉,回头看了眼大门,心下有些计量。

身旁的神秘人却道:“快来了,你别急。”

江承佐心底一跳,面上的微笑僵住了,怪道了,这世上最了解他的就是主上啊,很快嘴角变成讽笑之后,又是那温润如玉的笑。

神秘人语调中含着笑意和恶意:“最后一个,本使该回去复命了。对了,还有一份大礼,你可得谢谢主上。”说完神秘人离开了大堂,一身短打遮蔽住雪白的肌肤,面上漆黑,伪装得天衣无缝。

正巧大门处,方明青和谢锦兰进来,两方人物错身而过。

今早,谢锦兰一如往常,给贞观清洗了佛身,礼佛三刻,带着无限的恶意。

谢锦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走远的神秘人。

“你也觉得那人不对劲?”

方明青在谢锦兰前处三步远,也远远地看着那神秘人,像极了那些矮小瘦弱的农夫,可是却极不和谐。

“嗯。”希望冷秋赶得上吧。

不得不说,江知府无厘头的糊涂法子没准真是能够让江府逃过这么一劫。

李正使眼神极好,远远便瞧见了刚巧挤进来的二人,向二人示意,从后头进。二人顺势跟着衙役,拐了又拐,终于到了后堂。那里齐副使老早等在那里,见了二人,赶忙迎上去,面色急迫。

在怀中掏出了那本簿子,郑重地递给方明青:“这……里面的符画,许是某地的土地公。大人和我瞧着像挖私矿前看风水的记录。这封页,藏有地图,估摸着在齐陇境内。大人命我已是刻录了一份,这份便交予你,务必妥善保管。若是可以,请你暗中调查。”

这几日,方明青如何能够在老奸巨猾的李正使面前掩藏自己的身份。早先便暴露了,那李正使不明白为何方明青要掩藏自己的身份,但也没有多加追究。

齐副使也是一位刻录师,手法精湛,可使两者辨不出真假。但时间紧迫只能刻画出七分相似。其实他也着实不明白李正使为何这么做?犹记得,那时自己询问时,李正使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不知道眺望什么,意味深长道:“整整二十五条人命,不过三天,便将剑法练得如此精准。这背后之人若是知道了这簿子的存在,谁能逃得过?”

这几日李正使已是查出湛道子和那伙打手的关系,没想到竟是两年前神秘失踪的那伙山匪,而那湛道子就是那伙山匪的狗头军师,江承佐江千户却是那次剿匪的领兵长官。

“那冷女侠如何了?那两人可是带到了?”

方明青摇摇头:“一刻钟前去了,约莫再过些时候便到了。”

正巧这时,前堂一片喧哗,齐副使赶忙行至前堂,方明青和谢锦兰也是困惑地站在那隐蔽处,瞧着公堂之上是何人。

原来正是昨夜李正使让冷秋前去的李明手下以及那小仙子。此刻冷秋脸上有几道抓痕,显然是女子的手笔。就见公堂上,一脸狰狞的小仙子,拾回甩落在地的包袱,愤恨地盯着冰冷地瞧着她的冷秋,一个哆嗦,憋屈地跪倒在地。

“本官问你,那日在河岸边你瞧见什么?”

“民女,民女什么也没瞧见。哦不,民女那日没有去过河岸边,一直和兄长呆一块。”

听到这句话,江承佐终于确定主上要他死的心思了。

终于摆脱。

心底抽疼,闪过那剪水双眸。

堂上如何,他已是不再关注,再睁眼又是那个人人赞颂的江家大少爷,还是那个一骑红尘的江千户,仿若鹤立鸡群般,他的周围一片空旷。嘴角噙着的那抹笑上扬了几分,其实最了解主上的,何尝不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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