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还一刀

第384章还一刀

“那又如何？即使出兵，讲究的也是顺应民意，你投奔静王，哪怕将来静王登基，你出兵的理由也不可能名正言顺！”

“理由都是编造出来的，况且，历史永远是站在胜利者这边的，将来的史书，我们怎么编纂，自然是我们的自由，凤晨啊，你现在不会还那么天真吧？”

肖凤晨知道，他从始至终在意的，都是民生。

“那你也不用投奔静王！他的胸襟，不足以坐上那个位置。”

“哈哈哈哈。”俞铭哈哈大笑，“凤晨啊，我的外孙，你果然天真啊，你觉得，我不投奔静王，在我有生之年我还可以上战场吗？当初太上皇被逼退位，我第一个就被皇上处置，若不是我提早就告老还乡，你以为我还有命活到现在？我是太上皇一脉的，皇上不可能重用我！我是一个武将啊，我在边陲守护百姓大半辈子，可我的翅膀就这么被折断了！你可知道，在徐州养老的这段时日，我每日是如何的煎熬？”

俞铭沧桑的脸上，出现愤恨，“武将被放在家里养老，那是如何的一种颠覆感！我每时每刻都在恨着在坐的那位！哪怕我曾经跟太上皇亲近，可我对祁明忠心耿耿，为什么要逼着我壮年还乡！即使我将婉儿嫁给了他，我俞家，也还是逃不开这个命运！凭什么？”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着要让祁明统一三国，我要将我生命的最后一刻，留在战场上！凤晨，你觉得，我错了吗！”

肖凤晨脸上绷的很紧，半晌，他问，“母妃还有何种身份？”

俞铭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母妃还有何种身份？”

“你母妃就是你母妃，除了在宫中有些势力意外，还能有什么身份？”

“外祖父，你撒谎的时候，说话的语气都会舒缓很多。”肖凤晨一针见血。”

俞铭冷笑一声，“你倒是观察的仔细，怎么，你自以为你很了解我？”

“是啊，我很了解你。”肖凤晨自嘲一笑，“当初我被皇祖父带在身边，我面对你们的冷漠无情，逐渐在心底筑起了冰墙，将我的感情冰封期中，可我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在江湖飘荡的那些年，我一直派人去看你，知道你每日做些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看着你的喜怒哀乐，后面，我自己有空也会去找你。”

俞铭眉眼松动，眼眶逐渐泛红。

“你从来将我拒之门外，可你的那些喜好，我还是记在了心里。”

肖凤晨说完，转身背对着俞铭。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最终，你们还是将我抛弃了。”

俞铭嘴唇颤动，伸出手想要去抚摸一下肖凤晨，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他神情灰败，“凤晨，外祖父不是个好人，你也不必要介怀，现在既然事情你已经清楚了，是抓回京城还是做什么，都随你的便吧，我已经这么大把年纪了，若是不能上战场，我宁愿就此死去。”

人都有执念，俞铭的执念，是一个武将都会有的执念，这执念，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外祖父，将静王打算谋反的证据交给我。”肖凤晨转身，看着他，“别说你没有。”

俞铭嘴唇扯出一抹弧度，“我没有。”

“外祖父。”肖凤晨闭了闭眼睛，“我再叫你最后一声，以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俞铭的眼神蓦地落在肖凤晨的脸上，嘴唇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