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封狼居胥苏烈大婚
贞观一年十一月十一日,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千百年来饱受突厥欺凌的大唐百姓终于恢复了自由。这一日李世民正式宣布瀚海都护府、云中都护府和单于都护府成立。康苏密出任第一任单于都护府都督,赵德言出任云中都护府都督,瀚海都护府则交给了陈岑诚。三个都护府直属大唐,受李世民管辖,另设立瀚海道节度使,陈岑诚出任第一任节度使,统领云中、单于都护府。
“吉辰已至!举燔!祭禅!”
燔,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篝火。或许是古代代的人习惯了磅礴大气,又或者是觉得天神在天上,太过于渺小的目标根本不会让天神注意到,因此用柴草堆积成数十米多高模样。
李世民举起火把点燃,顿时烈焰熊熊,百米之内热浪翻腾,十里之外都能见到烟柱腾空而起。
“维贞观一年,岁次庚子,丙戌十一日,秦王敬遣灵州道行军总管李靖,敢昭告于天地山川神灵曰:维帝继天立极,垂统保民;百王相承,万世永赖。钦承祖训,嗣守唐邦,今朝马踏王庭,还经阴山下。第以礼未终,弗克躬祀,敬遣文臣,恭陈牲帛,祗告殿廷,惟帝歆格。”
“吾之帝师,保家卫国,遗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顺,鬼伏神饮,决心至坚,誓死不渝。后人视今,亦犹今人之视昔,吾何惴焉!若贼再犯,决予痛歼,力尽,以身殉之。然吾之坚信苍苍者天,必佑忠诚,吾之人于血战之际,胜利必属于大唐。大唐万年!”
薄薄的绢布,被房玄龄捧在手中,绢布很轻,两头有细小的卷轴相连,褐黄色的绢布。相对于数十米高的火焰来说,这点绢布不过是一丁点大小。祭天完毕,告词是需要丢入火中的,这点难不倒房玄龄,轻飘飘的绢布在空中飞舞,准确的落入了火中。
“礼成!”王升充当礼官,大声的吆喝一句“请陛下上台!”
李世民此行并未带上龙袍,柳苏原本想让庄子给他送来。李世民拒绝了,君民一体,大家都穿着大衣裹着披风,他李世民也不想别树一帜。穿着大衣,解开披风,李世民大步流星的登上了祭坛。
炽热的火焰在灼烤着,李世民第一如此正视这么多百姓,相对于将士们的复杂情绪百姓们要单纯的许多。所有百姓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李世民,眼神中充满渴望,那是回家的渴望;充满欣喜,终于要回家了;也充满了激动,那是对大唐这块陌生又熟悉土地的激动。
“诸位,欢迎回家,大唐欢迎你们回来!”李世民苦思了一晚上,最后化成简单的一句话,一句话一个拥抱。他走下祭坛,拥抱每一个看得见的百姓,这一刻不在有帝王和百姓的区别,有的只是就别离家的重逢。
“柳郎,你就决定让陈岑诚留在这里了?”房玄龄背着手走到柳苏身边,对于陈岑诚他十分的看好,这次瀚海都护府的人选可以说是他一手推选的,当中有许多的艰难困阻,然而挡不住房玄龄的心。这是大唐需要给柳苏的,柳苏不需要名,但是大唐一直会欠着。
“怎么?你老还想让我留在这里?我只是借给你们,三年,我可说好了,三年!陈岑诚还未成家,最多三年吧,等到这片土地牛羊遍地走,百姓不缺粮食之后,我就让他回家。”柳苏竖起三根手指,言辞坚定的冲着房玄龄说道。最多三年的时间,满天的黄沙还需要治理,突厥空有宝地不自知,如今被柳苏和苏我马子祸祸现在已经废了大半。
柳苏看到这漫天的黄沙夹杂着飞雪也是无奈,突厥根本没有什么保护环境的意识,草原这么大。一块草地吃完了就换一块草地,种植草地比迁徙来的麻烦,所有人都不会去费力不讨好的种植草地。
随手抓了一把飞絮,柳苏递给房玄龄“看看,这都已经这么严重了,若是没有树木涵养,风沙侵蚀速度会更快。你老还是抓紧时间,给我弄些人来。这么大草原,百万人都能安置下。”
“原本的突厥废了,吃了大烟的我估计很难戒掉了,这里面最少有十多万人,这批人我就不要了,到时候安排他们去种草去。”苏我马子祸祸完了,柳苏还得收拾残局。李靖能这么快的踏破王庭,大烟的功劳不可磨灭。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巨大的,按照苏我马子给的剂量,现在早已经产生了依赖性,戒烟估计不可能戒烟了。
“啧啧,你说那么好看个女娃子,咋就心这么黑呢?”房玄龄嘀咕一句,李靖回来说了战报,一路碾压,摧枯拉朽的。到了王庭执失思力直接带着剩下的人投降了,屠城还是没有屠,不过突厥这次也不是完整的投降,薛延陀、回纥、拔也古等部落趁乱脱离了控制。
“房相,你在说我吗?”苏我马子幽幽的从房玄龄身后出声,四女早就在柳苏身后了。下面还有好戏,这可不容错过。谁知道房玄龄居然老不正经的背着人说坏话,这可捅了马蜂窝了。四女早就连同一枝,当下就同仇敌忾的对房玄龄怒目而视。
柳苏怕殃及池鱼,立刻灰溜溜的闪开。这和高士廉在一起时间长了,终归不是好事情,你看看这不就拉低了智商下限么。他柳苏在哪,身边的人能少么。
“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别揪老夫胡子,柳苏,柳苏!过来把你家小祖宗抱走,老夫的胡子哎!”四女的一般有仇就是当场就报了,希望小人儿最近就喜欢揪东西,什么东西到了她的手里都不会是完整的。辛婉清鬼灵鬼灵的,直接将希望丢在房玄龄的怀里。这可让房玄龄遭了罪。长长的胡子落到小人儿的手里,这能有的好?三下两下,给房玄龄揪得大吼大叫,原地跳脚。
“该,看你下次还为老不尊不。”长乐始终还是保持着本心,捉弄一下就抱回了希望。看看房玄龄下巴已经光秃秃了,捂着嘴偷偷笑。
“哎,老夫,老夫这蓄了一年的胡子啊!”
“该!”高士廉终于找到同道中人了,幸灾乐祸的拍拍房玄龄,从希望手中拿过一段胡子,在房玄龄面前摆弄。
柳苏悄然回来了,正事要开始了,李世民已经回到了祭坛上。
“今日,我们还有一桩喜事,那就是,在这个营地,我们有一对佳人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宣布,着李兰儿为康平郡主,赐吾之姓,今日起和神风飞骑大统领苏定方结成夫妻,祝二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