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 替身是白月光他叔 - 也休休啊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咖啡厅,封期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细碎声音,他音量开至最大,因此连越之琼手指在屏幕上点过得声音都能听清。

带着轻微电流感的静谧,让他稍放松地端起咖啡,身旁的过道走过一对情侣,他从他们说话的缝隙中听清了越之琼那边的说话声。

那一道声音在电话中变了音色,但依旧能认出它来自宋明清,他在说:“越之琼,这是蔷薇花吗?”

“是。”越之琼回。

“都枯成这样了,好难看啊,扔了吧。”

“嗯,随你。”

封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他之前送的那一束蔷薇,但他想大概率是的,没再说话,那边又没了声音,兴许是在处理那束蔷薇吧。

内心太过复杂,开口几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喊一声,越之琼,然后呢,直接质问“替身”的事吗。

越是犹疑,越是沉默。

终于越之琼开口了,与此同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一闪而过似乎是银行发来的转账信息,他听着越之琼对他说:“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挂了呢,收到转账了吗?”

还是那样清亮带着散漫的声音,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他沉默着点开那条转账信息,备注上的文字冰冷不带丝毫情感,锋利刺穿他所有的犹豫。

“第一个月的替身工资”

钱到账了,这笔钱越之琼给的实在大方,如果他真的愿意扮演一个替身的话,那么这笔钱会是不错的激励。

刺亮的车灯从路口转角处照进来,那一瞬间直直刺进他的眼睛,两眼发胀,视线恍惚,那种怔愣茫然很快被冷意顶替。

他挂断电话。

手机扣在桌面上发出很沉闷的声音,漫画已经合上,封面上那只小狐狸望着皎洁月亮,是那样梦幻迷人,他想起越之琼新画的那只狼狗,月亮是漫画主角,而他不过是兴起随手而画

咖啡苦的舌根发麻,醇香已品味不出,只剩下酸苦,他付了钱,起身离开。

夕阳照在月季花墙上,粉色龙沙宝石那样美,让人想起家里的粉色蔷薇。

*

越之琼盯着自己被无缘无故挂断的电话足足有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封期的确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挂断他的电话。

既然没有要说的,又为什么要打来?

中间肯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越之琼食指在额角轻点着,宋明清那边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他烦躁地瞥过去一眼,正巧看见宋明清正弹着那束干枯蔷薇,本就枯了没有半分活力的蔷薇此刻有一朵花瓣直接簌簌落下,铺满了整个鱼缸。

“宋明清,你爪子是没地方放吗?”越之琼从沙发上弹起,急匆匆站在鱼缸前,对着满缸的花瓣头疼不已。

宋明清怔了怔,随后又理所应当地指着花瓣说:“都枯了,你不是说随我吗。”

越之琼这才想起他似乎是说过这话,熄了气焰,躺回沙发上,他闭上眼,继续回忆之前都发生过什么,今天发生的事有许多,却大多都聚焦于那场荒谬宴会上,真正与封期相关的不过了了几件,回忆几遍也找不出差错。

宋明清正在处理那束蔷薇。

越之琼突然睁开眼,是因为这束花吗,因为自己任由宋明清处理?

这个理由实在透露着令人发笑的幼稚,他轻轻摇着头,自觉找出了原因。

“宋小明,花还有用,你别动。”越之琼说。

宋明清口中嘀嘀咕咕说了他一句,便收回手,没再去碰。

这是件小事,越之琼觉得封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与他闹别扭,于是没去给他打电话解释。

黄昏渐渐逝去,浓稠夜色浸染城市,远处高楼的灯光如密集星子挂在窗边,越之琼简单吃过晚饭,自己一个人在家时,难免回想起封期在时,起码封期会做顿丰盛晚餐。

另一边的封云尘自从收到李猛传给来的照片后心绪再不平静,他一夜未眠,因为熬夜太阳穴一阵阵隐痛,咖啡没有带来清醒,反倒让他陷入十分困倦却又无法入眠的窘境。

那张照片拍得匆忙,并不清晰,甚至没有拍到那个人的面孔,可谁都知道越之琼与那个人的关系定然不简单,自然放松的情感从来不是可以轻易掩饰的。

封云尘一直在回想过去,他常常回想,过去时那些画面很少会出现越之琼,而如今,越之琼出现得越发频繁。

在过去,他似乎真的对越之琼太过冷淡了些,所以越之琼对等待他并没有安全感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已经开始计划未来如何弥补。

可现在,一张照片打碎了他全部的想象。

封云尘已经将照片删除,他不喜欢这种能影响到他情绪的东西。

但有些时候,仅仅删除掉那些证据是没有作用的,因为大脑的记忆是那样清晰。终于,在天光亮起的那一刻,他给李猛打去电话。

开口透露着艰难:“你见到那个人了?”

这是句废话,得到答复后,他摩挲着手指,然后又问:“越之琼和他很亲密吗?”

李猛此刻还在和一群兄弟相聚,周围很吵,等到封云尘不耐烦地重复后,他才终于听清,然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你就放心吧,我看了,那个人长得和你很像。”

“我还没见过长得和你那么像的人,一开始,还以为是你,后来一想,你不刚跟我通完电话嘛。所以,你就放心吧,越之琼他肯定还是喜欢你的,等你回来,还有那个人什么事儿啊。”

他没有压低音量,坐在他旁边的人听了个清楚,不大会,就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越之琼喜欢封云尘喜欢到找了个长得一样的人,这实在是件有趣的新闻,说着说着,便有人起了想要去瞧一瞧的心思。

李猛打发着那些还试图打听更多的人,注意力早已不再电话上。

封云尘已听得没有耐心,直接挂断电话,心里五味杂陈,像是有人打翻了颜料盘,种种颜色毫无章法地涂在一张纸上。

此刻,哪里还记得越之琼不肯接他的电话,又是气愤又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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