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也是无用

这边林霓裳气呼呼地回了自家马车，林将军见了也是一阵无奈。

他原想着邀请秦韬一起到林府用膳，但秦韬却还想抓紧功夫多陪陪未婚妻，故而婉拒了他的好意。

随着林家人离开，秦韬也骑着马得得地回到了玉茵茵马车旁。

“你怎么不去同林将军去他府上？”玉茵茵好奇地看着他，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要知道林将军眼下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登门拜访呢。”

她本就是存了调侃的心，所以说话的语气并不怎么正经，反倒带着几分揶揄。

秦韬却摸了摸头，有些无奈地看着她笑，“比起林将军，我自然是更想同你在一起的。”

玉茵茵冷不防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情话，饶是再淡定，也不免脸色微红。

旁边白茱白萸姐妹俩彼此对视一眼，都纷纷无声地笑着。

“……好了，我们快走吧，别等天黑了，我爹娘又该惦记了。”

这还是第一次，玉茵茵有些狼狈地转移话题，只瞥向秦韬的目光多多少少带了一丝娇嗔，让后者心底越发的软乎乎。

因着秦韬过不多久便要回去当值了，玉茵茵纵然是羞恼，也不舍得就这么不说话。

于是她把马车的窗帘掀了一半，就这么慢悠悠地同秦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偶尔遇到了人特别多的地方，方才放下帘子遮挡一二。

秦韬实在是太出众了，这一路走来，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娘子的视线。

白家虽然出了事，但白夫人和白柔因为反应的快，多多少少也带了一些体己出来，后面被秦韬送到了城西区的一个宅子内，母女俩想出门都难。

白夫人更是气怒交加下卧床不起，白柔每两日借着给母亲买药的机会方才能出门，却不想恰好就碰到秦韬和玉府的马车。

她站在药堂门口，看着秦韬满脸笑容的骑马而过，那与他相邻的马车内，正露出玉茵茵那张清水芙蓉般的面颊。

“……玉茵茵……”

白柔捏了捏手，目光死死地落在玉茵茵的脸上。

想到家里病倒的母亲，白柔只觉得心底淬了毒一般。

凭什么玉茵茵和秦韬就可以这么自由自在的？而自己却要被秦韬派人死死地监视着！连买个药都不得自由！

“柔儿姑娘？”

一声惊疑的呼唤，一下子把白柔唤回了神。

她回头朝身旁跟过来的仆妇腼腆一笑，瞧着十分乖巧的样子，“陈妈妈。”

“药都抓好了，柔儿姑娘咱们尽快回去吧。”陈妈妈并没有发现已经走远了的秦韬，只当白柔想要四处逛逛，忍不住提醒道：“您要是想多逛逛，等回头白夫人身子好了，奴婢再陪您一起出来。”

白柔眼底闪过一丝怨恨，面上却什么也没说，甚至主动上了马车。

这陈妈妈就是秦韬专门从牙行买过来伺候白夫人和白柔的。

只不过在白柔和白夫人眼中，这不过是秦韬对她们母子的监视和不放心。

可即便明知是这个样子，白柔也没办法改变这个情况。

因为白家没落了。

就在七天前，白父被判流放，他们白家的所有店铺田地都被充公，余下的也不过是她和母亲手中的一些金银珠宝。

突然败落的境地，让从小被娇纵着长大的白柔显然接受无能。

陈妈妈见她主动给上马车，很是满意，连带着回去的时候，难得提出让白柔逛逛胭脂铺子的事情。

但白柔一想到方才在药堂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就心底扎着疼。

她可以看不上秦韬。

但被对方看不上就很让她受不了，并且秦韬对玉茵茵的殷勤，明显是珍爱极了。

这让白柔心底越发不平。

“还是算了吧，母亲身体不舒服，我想快些回去看看她。”白柔如此说着，声音越发轻柔婉转。

陈妈妈点点头，夸赞道：“姑娘真是有孝心。”

白柔勉强地扯了扯唇。

回到白家。

白柔支开陈妈妈和跟在身旁的小丫鬟，一个人进了内室。

白夫人这一病就是小半个月，原本前些日子要好了，却又因为白父被流放而再次病倒在床。

屋里萦绕不散的药味让白柔越发心底生怨。

怕吵到母亲，她特地放轻了脚步，却还是惊动了床上躺着的白夫人，“是柔儿吗？”

“娘，是我。”白柔赶忙走上前，扶起挣扎着起身的白夫人，目光落到自家娘亲那干瘦枯黄的脸色，只觉得鼻头一酸。

但她很快就整理了自己的心绪，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娘，我今日在街上碰到秦韬了。”

“秦韬？”白夫人先是一怔，紧接着急急地抓住她的手，“柔儿，你可上前同他说话没？娘跟你说，现在咱们家败落了，你爹也指望不住了，你只能靠自己啊！”

“娘，你别着急，我知道的。”白柔看着满脸急色和担忧的母亲，双眸忍不住一红。

可关于秦韬的事情，白柔又不能不说，她知道的，自己若是不说，娘亲更加心底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