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贾致公.驿站第一课 - 权力脸谱 - 脸谱小二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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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贾致公.驿站第一课

谢正清笑道:“辛济也不是个蠢人,就愿意被那些女人敲竹杠?”

王捕头讥笑一声,道:“辛济那混蛋脸皮薄,只要领来的,稍微跟他有点像的,他都认。破财消灾,还能理解,惹上那猎户的女人,可就是惹祸上身了。睡了是一时爽,日后也是个大麻烦事。他们成亲好几年了,一直没怀上过。这倒好,就跟辛济睡了一晚上,居然就大了肚子。那猎户当然认为不是自己的,如何能放过辛济?他们不是本地人,那女人也不走婚,没别人好赖。但辛济这次没怂,认为日子不对,死活不认是自己的。还别说,辛济那混蛋别看瘦弱,这次居然没输。虽然脸肿的像个猪头,但那猎户受的伤比他还重,足足在家躺了快半个月。那之后,猎户还是经常去驿站堵他,想要趁机下手。只是辛济精着呢,早有防备,让那猎户不敢动手。等着看吧,等那女人生了,长得不像辛济还好,要是跟他长得哪怕有一分像,辛济那混蛋更有得烦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贾致公听得多了,也对走婚的风俗多了一分了解,对辛济的荒唐事没了刚开始那般恼怒。这时候听闻他被人殴打,火气也是上来了,不由得冷笑一声:“辛济大小也算是朝廷的人,难道就这样被一个小小的猎户欺辱?”

王捕头讥笑道:“朝廷的人又怎么样?在川西,谁的拳头硬、谁的刀锋利,谁就是朝廷的人!我们县太爷五年换了三个了,更别提一个比芝麻还小的驿丞了。”

贾致公有些烦躁,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既然周边山洞如此之多,我们要怎样才能确保里面没有藏人?”

王捕头摇了摇头,两手一摊,道:“天王老子也是没有办法。猎户进去都出不来,更何况其他人?”突然,猛地站直身子,吹起长哨。

贾致公立即警觉。

狼群又来了!

王捕头大声道:“前面进入乱石岗,适合狼群埋伏,大家都小心!”

用不着他提醒,暗夜之中一双双阴森眼睛已经让人胆寒了。

十!

二十!

三十!

不,超过五十!

怎么会有这么多?

王捕头大声道:“围起来!围起来!把大司寇围在中间保护!长枪护卫最外层,带弓箭的第二层,千万不能让狼群攻进来!”说完,唤过另外两名捕头,解下一个类似酒带的东西,手法熟练地解开,沿着包围圈一匹匹马淋一些下去。

很奇怪,本已经准备进攻的狼群,居然逐渐开始后退。

很难闻,但很有效。

暗夜之中幽暗的眼睛,逐渐消失。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些眼睛,贾致公高悬的心这才终于放了下来。有些疑惑,问捕头道:“你们淋的是什么东西?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王捕头笑道:“这些可是宝贝,是川西走夜路的必备。说了大人可不要觉得脏,是老虎屎尿加的水,淋上一些,可以驱赶狼群。一共就只有这么多,前面狼群都只是试探,要是用了,这次咱们不搭上一半的人,别想顺利过去。”

知道他所言非虚,贾致公再次环视一周,见暗夜之中已经看不到狼的眼睛,心也安定了下来:“前面几次那么多人受伤,还只是试探?”

“大人不知道,川南虎、川西狼,成了精了。咱们这么大一群人,早就被那些狼群盯上了。又冒险走夜路,狼群怎么能不惦记?狼比人聪明,它们知道前面就是咱们的目的地,也是它们最后的机会,所以必然要尝试发起总攻。所以,这杀手锏不到最后时刻,是不能拿出来的。拿出来早了,死的人可就多了。”说完,王捕头先是大声喊着保持队型继续缓慢前行,又吩咐用火把点燃道路两侧的荆棘层。

虽然并未下雨,但荆棘层还是很潮湿,想要点燃可并不容易。刚刚点燃小火苗,队伍刚刚通行,很快就熄灭。幸运的是,狼群退得无影无踪了。

但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只能按照王捕头吩咐,一边龟速前行,一边试图点燃荆棘层,吓唬虎狼。

四五里的一段路,足足走了将近两个时辰。

驿站终于到了。

贾致公一路对辛济都很有气,但真的来到了驿站,看到驿站残垣断壁的光景,却又气不起来了。

他还小,不到二十岁,流放到这种地方,能要求他怎么样呢?

算了,那些都是私事,不能用圣州弟子的标准去苛求他了。

大队人马很快将驿站团团包围。谢正清率先进入驿站,与守护在驿站中的领队碰头交接之后,这才来到赵怀英马前:“大人,案发后,再无外人进入过驿站!”

赵怀英的脸因痛苦而抽搐了几下,但随即脸色如常,翻身下马,快步向院内走去。

贾致公见状,也是翻身下马,想要快步跟上。但尚未跨进房门,赵怀英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他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踏进这个院子半步!”

贾致公一听,犹如当头一棒。

此案只要公开,必然是震惊天下。

如此扬名天下的机会,师父居然想让我完全置身事外?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师父对我如此?

难道那些事师父并未原谅我?

远远看着赵怀英踏入了案发的房中,贾致公越想越是悲哀。

这时,谢正清已经从院中出来,见贾致公正呆然而立,道:“贾大人,大人有令,驿站外由你全权负责,小心守护,不得掉以轻心!”

贾致公更是不懂了:“难道凶手还会回来?”

谢正清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一概不知了。但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能不小心行事的。”

贾致公点了点头,又是悲哀,更是失落。

谢正清看了看贾致公,又看了看赵怀英的背影,叹道:“大司寇对贾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贾致公闻言,浑身不由得一激灵,看了看谢正清,又看了看穿梭忙碌的一众圣州弟子,叹道:“我作为大司寇府首席大弟子,被隔绝与这场惊天大案之外,真不知道你从何得出那样结论?”

谢正清笑了笑,不置可否,反问道:“以我来看,此案自从大司寇踏入驿站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结了。贾大人聪明睿智,超过谢某十倍不止,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看不出来?”

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对贾致公却如醍醐灌顶一般。

是啊,这哪里能作为案件看待啊!

这必然会被认为政治谋杀!

圣州权力纷争,岂会放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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