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燕锦天离京叛逃
娄得昭昂首看着风临渊和宋西洲,似乎有点茫然:“可是,那人说的都是真的,所有人都以为燕寒天称帝后娄家会更上一层楼,可事实上,娄家为了帮燕寒天稳固地位,掏空了家底,娄家上下都为他所累,中了这种毒。”
娄得昭极为失望道:“可他还不放心我,一登基就明里暗里的打压娄家,要收我兵权,如此种种,谁能肯定他不会向老皇帝清算镇南侯府一样清算我娄家?”
“舅舅,我没有。”
那边燕寒天在周御医的初步治疗后已经醒了过来,听到娄得昭的话后,竟然连尊称都不用了。
费力道:“你和二舅舅平叛不利,我也只是口头斥责,从没想过打压你们,掏空娄家的家底,我很抱歉,至于兵权,知道你不乐意,我就再没提过,母后也训斥过我,我们从未想过防备娄家,真的没有!”
此刻的燕寒天不是那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而是一个受了委屈,被长辈冤枉的孩子。
娄得昭闻言,面上并无改变,只对燕寒天的方向磕头道:“臣和娄德庆私自调兵,罪无可恕,但娄家其他人是无辜的,如若陛下当真不曾打压娄家,还请放孩子们一条生路。”
话落,娄得昭起身对风临渊道:“我以虎符为令,命二弟娄德庆奔赴南疆与简之会和,趁银羽卫调防北疆,燕林军尚未到位时占据南疆。”
顿了顿,他又道:“这也是那人的要求,完成这件事后,他会给我们所有人解药。”
“解药?”
风临渊冷笑一声:“纵使把本王的师尊九黎山人叫来,也无人能用所谓的解药来解开阿芙蓉的毒,何况,阿芙蓉这种控制人的还东西,你觉得就算有解药,他会给你吗?”
娄得昭默然不语,在朝堂上淫浸了几十年,若不是别无办法,他岂会如此愚蠢。
风临渊见他沉默不语,已然认命样子才道:“立即传书给娄德庆,让他转道北疆,等候朝廷新的旨意,私自调兵的罪,本王不追究,想必陛下也不会追究的。”
“舅舅,听宁都王的吧。”
燕寒天有些无力的躺在那里,侧首看着娄得昭和风临渊的方向:“宁都王,有什么事情,一次性说清楚了吧,舅舅犯下如此大错,宁都王一清二楚吧?”
“本王是知道一些,但最清楚的应该是你的好皇兄才对。”
风临渊陡然开口道:“三王爷,你说是吧?”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突然被风临渊点名,燕锦天丝毫都不意外,甚至极为淡定的站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
“林薄以命相拼,断了老皇帝处置你的后路,甚至在南疆给你留了五万大军,为了你们母子,的确是仁至义尽了。”
风临渊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和燕锦天遥遥相望:“可你还不知足,仗着一个离忧竟然还敢勾结高渠,对夜飞鸾和夜倾城动手,本王便留你不得!”
“宁都王的确棋高一着!”
燕锦天突然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甚为得意道:“只可惜,你漏算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要全盘皆输,娄德庆,不可能回北疆了!”
燕锦天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响亮的爆炸声响起,绚烂的烟花炸开在空中,燕锦天胸有成竹的模样道:“看到了吗,这才是今晚的压轴大戏,风临渊,我得感谢你坚持完成这场大婚,否则,本王的计划还没办法完成呢!”
燕锦天话说完,王府的大门就被咣当一声被人撞开,一群禁军气势汹汹而来,手持利刃,冲进大厅,将所有人都围了起来。
那些银羽卫瞬间把视线投向风临渊,后者冷声道:“大家不是好奇银羽卫凭什么能独享特等待遇吗,今日就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说完,手一抬:“全部就地解决,不许任何人走出去。”
“弟兄们,杀!”
宋西洲一声令下,银羽卫就转身跟那群银羽卫打了起来,大厅地形有限,冲进来的禁军本就不多,这一打起来,几乎就成了一对一对打。
宋西洲则提刀冲出了大厅外,从敞开打的双门里可以看到有几十名禁军冲进王府后十几个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的从王府的屋顶跳下,手起刀落间竟像是单方面的殴打,全虐那些禁军。
一开始得意洋洋的燕锦天在看到那些黑衣人的时候那胜券在握的表情就有些皲裂了。
“风临渊,你早有准备?”
“正觉得今日这灯笼不够红,你倒是给本王想了个好办法!”
风临渊讽声道:“三万禁军,雪丞相替你收买了多少,本王便用多少人的血给本王的大婚添彩!”
“风临渊,你果然够狠!”
燕锦天狞笑这指向偏厅:“可你不妨看看,这是谁?”
旁边紧闭的偏厅被打开,人还没出来,就听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师兄,救我,救我!”
随即就见两个家丁打扮的男人挟持着傅莹走出来,一人手持匕首架在傅莹脖子上,一人则背对着两人,警惕身后,绑架的姿态非常之专业。
“傅莹!”
晋阳大长公主惊呼出声,随即怒斥道:“燕锦天,你如何敢在本宫府上放肆!”
“大长公主恕罪!”
燕锦天嘴上说着抱歉的话,面上却并无歉疚的样子,毫无诚意道:“没办法,您也知道,风临渊太强了,本王得多留点后手。”
“拿女人做筹码,你愧为大燕皇室血脉!”
晋阳大长公主怒声道:“临渊,拿下他,傅莹若是有事,本宫让他给傅莹偿命!”
“大长公主!”
傅莹惊呼出声,大长公主这意思竟然是不顾她的安危也要拿下燕锦天了,她一瞬间就崩溃了,原以为自己在大长公主身边长大,总能有些不同的,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易的被放弃。
晋阳大长公主却已经不说话了。
燕锦天绑架傅莹,要威胁的本也只有风临渊一人,见状,冷笑着走到傅莹的身边,手里拿了一把短刀,气定神闲的语气道:“风临渊,本王记得,傅莹的父亲还是你父王麾下的亲信大将吧,他可是为你父王死的,你难道还要让她为你死吗?”
“师兄,救我!我不想死啊师兄!”
傅莹听燕锦天说完这些,哭的更带劲儿了,梨花带雨的,只哭的人心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