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一对鬼面
第193章一对鬼面从林一点到“妙手仙君”苏灵，再到京城里那个无名的农夫，叶真真把她为何从庆远镇一路来京的目的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范婉儿，听得范婉儿目瞪口呆。
“也就是说……你本来，是为了要帮袁文正对付我……”范婉儿终于弄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结结巴巴，险些叫错了称呼，“呃，慕大人……”
叶真真不去理会这些细节，点点头：“我当时又不知你身份，本来还要继续替袁文正做事，待发觉了你在其中的关系，便想脱身，而袁文正竟想派人杀我灭口，于情于理我当然都得跟他对着干了。”
“那，你这么尽力帮我，难道是因为……”
叶真真嫣然一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自然是因为受伤那日，刚好遇到了，给了我些吃的，若不是你，我在庆远镇恐怕就撑不下去了。”
范婉儿愣愣地瞧着她，这些侠义奇诡的故事，她只在故事里听过，没想到如今就在眼前，而自己也阴差阳错卷了进去。
“这么说来，那个什么林一点，武功竟然那么厉害的？”
“他号称‘杀人一点血，千里不留踪’，出道未满十年，杀人次数屈指可数，但却次次成功，但要价极高，而且杀的据说都是些杀不死的人……”叶真真回想起当日的情况，皱了皱眉，“尽管我受了伤，但还是一剑刺破了他的喉咙，用的正是他杀人的手法。他也接到了袁文正散出去的消息，正要赶来京城，我不能被他抢了先机。”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冷冷的，全不似平日里范婉儿熟悉的那个真真姐，范婉儿设想她举剑杀人时的样子，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真真姐，你别说了……”
叶真真呵呵一笑：“我就知道这些事说出来你一定会害怕，因此我当初隐瞒了，江湖上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有趣的，有时候，也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罢了，不说了，其实我本想做完这件事就拿着银子找个地方好好歇一阵，却没想到又在你这里耽搁住了，这也算是缘分吧。”
“我……”范婉儿正要说什么，却忽听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响起了敲门声。
这脚步声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小丫鬟，范婉儿和叶真真对望一眼，暂时撇下话题。
“是谁？进来。”
一个人推开门，应声而入，却不是别人，而是刚才跟她们回来的花匠林媚媚。她刚才去住处收拾东西，此刻换了一件素净衣裳，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只半大的小汤盆，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东西收拾好了，想过来看看小姐，正巧大夫人叫人送红豆粥来，我就给端来了。”林媚媚笑着把东西放下。
“别叫我小姐了，听着怪别扭，叫我婉儿好了，这是真真姐。”
林媚媚便对两人又挨个甜甜地叫了一声，便要分粥给她们吃，范婉儿自然不能叫她做这丫鬟的差事，加之大夫人只拿了两只小碗来，她便动手分了给她们喝，自己推脱不爱吃甜的，敷衍了过去。
“你们俩刚才在聊什么啊？说的好开心。”林媚媚似是不经意地问了这么一句，范婉儿瞟了叶真真一眼，只说是聊了些闲话，她便没有再问。
※※※
这日午后，各人都回自己房里去午睡，范婉儿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师傅。昨夜没有学武，却在小船上睡着了，后来一定是师傅给她送回来的，她竟一点也不知道。
想起师傅脸上戴着的那张鬼面，范婉儿心起疑惑，便摊纸研磨，动笔画了起来。
约么画了半个多时辰，小丫鬟忽然来报，说慕府又有人来拜访了，范婉儿心中不悦，正想说推掉，小丫鬟又补了一句：
“大小姐，大夫人说这回来的客人推不掉，无论如何您也要见一见！”
“来的是谁？”
“不是别人，就是跟您关系最要好的慕府二小姐。”
“什么？！”范婉儿这才惊讶了，迅速丢了笔，慕静雪来了她可不能不见，她那身子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可叫她失望而回。“快，快请进来！哎，算了，还是我去迎她！”
慕静雪的气色看来好了许多，她自己说这是太后宫里养人的缘故，问及和徐贺辰的婚事，她又羞羞答答顾左右而言他。
“怎么，我听说爹爹和大哥来了几趟，都叫你给轰出去了？”
范婉儿别过头：“说什么呢，我能做那么无礼的事么，我只是……没出去跟他们见面而已。”
“那你怎么肯见我呢？我不是慕家人么？”
“你，你不一样嘛，好了，你再问我可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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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静雪微微苦笑摇头：“你也是慕家的人，想跑也跑不了，赌这一时的气有什么用呢，婉儿？你不知道，当我知道你的身世时我多么高兴，我早就说你我有缘，果然是天赐的姐妹情分，你这样躲着不见不要紧，我只怕你把我们这一丝情分也丢开了。”
范婉儿看不得她难受，连忙服了软：“你瞧你，我又没说什么，你倒越说越严重了，再不济你不还是我的师傅嘛。”
慕静雪越发不高兴了：“不成，从今往后再没有师徒一说了，你要叫我二姐才是，快叫一声来听听！”
范婉儿扭扭捏捏地不肯，但实在拗不过她，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小声叫了一声，慕静雪这才放过她。
“不做师傅就不做，反正我最近又新认了个师傅，不缺你这么一个！”说起教自己武功的师傅，范婉儿得意洋洋，还当即给慕静雪表演了几招，看的她满脸的艳羡。
“哦，对了，我有一件事跟你说，你瞧瞧这个！”
范婉儿收了笑脸，拿起自己刚刚画的那张画，递到慕静雪手里。
“我自信如今的记忆力已经能把东西记得分毫不差，这画出来的样子跟实际有九成相似，你看看这两个，有什么想法？”
慕静雪接在手里一瞧，只见那纸上上下画了两只狰狞的面具，鬼面的的样子并不一样，但形制和风格却很类似。
想起范婉儿前面的那些遭遇，慕静雪也蹙了眉：“这是面具吗？看起来，好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