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割腕

南乔陪在她身边，舒缓她的情绪，宫羽转过身看着南乔。

缓缓开口:“乔乔我想吃咱们校门口那个烤肉。”南乔二话没说起身，“我去给你买，你自己先待一会儿，可以吗？”

宫羽点点头表示可以。南乔连外套都没穿，急匆匆出门给宫羽买她想吃的东西。

南乔出了门后，宫羽拿起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嘟嘟嘟……“喂，怎么了，小羽，妈妈很忙，没什么事就挂了。”

还没等宫羽说话，宫羽母亲已经挂断了电话，宫羽苦涩一笑。

南乔像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寒冽的风如冰刀般割着她的脸，可她哪顾得上这些，满心只有校门口那家烤肉摊。

街道上人头攒动，嘈杂声、叫卖声交织一片，她像条灵活的鱼儿，在人群缝隙里左冲右突，终于瞧见了那冒着腾腾热气的烤肉摊。

老板刚把滋滋冒油的肉串摆好，正吆喝着，抬眼瞅见南乔满脸焦急，南乔顾不上说别的话，眼睛直勾勾盯着肉串，一个劲儿催老板打包。

此时屋内，宫羽紧攥着手机，屏幕微光映着她满是平静的脸，那通被母亲匆匆挂断的电话，像把重锤敲碎了她心底最后一丝期待。

她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美工刀，刀刃寒光一闪，“嘶”的一声轻响，锋利的刀划破了白皙的手腕，血珠子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先是蜿蜒成几道红痕，随着她手臂无力一甩，殷红的血溅在惨白的墙上，像一朵朵狰狞的红梅。

她像尊被抽去灵魂的雕像，双目空洞地盯着那血花，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笑意，喃喃低语：“乔乔，对不起。”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敲了敲门“宫羽，我回来啦！”没有人开，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开。南乔只好拿出钥匙开门。

南乔裹挟着一身寒气闯进屋子，烤肉馥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可眼前景象让她瞬间僵住，手中热气腾腾的袋子“啪”地坠地，肉串滚落，油渍浸脏了地板。

“宫羽！你这是疯了吗！”她嘶吼着，声音都破了调，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慌乱地扯下旁边架子上的围巾，抖得像风中落叶。

手忙脚乱缠在宫羽鲜血淋漓的手腕上，那血却似失控的洪流，眨眼就把围巾染透，红得刺目。

宫羽眼皮抬了抬，眼神混沌又透着解脱后的释然，干裂嘴唇微微翕动：“乔乔，我真的好累，这世上没人在意我，活着就是遭罪……”

南乔眼眶涨红，泪水决堤般淌下，她猛地抱紧宫羽，滚烫泪珠滴落在她肩头，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别瞎说，我在这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多疼啊。”

她抖着手掏出手机，手指戳了好几次才拨通急救电话，声嘶力竭喊出地址，求他们快些赶来。

等待的分分秒秒都似油煎，南乔跪在地上，血也染到南乔衣服上，看起来比较瘆人。

南乔双手紧攥宫羽冰凉的手，额头冷汗、热泪混在一起，语无伦次说着：“宫羽，你千万撑住，咱还约好去看海，去爬最高的山，那些事儿还没做呢，你不能撇下我！”

宫羽气息微弱得像游丝，眼前南乔的身影渐渐模糊成一片光影，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乔乔，对不住，拖累你了……”

救护车尖啸着刹在门口，医护人员如潮水般涌进屋子，担架“嘎吱”一响，迅速抬走宫羽，南乔踉跄着跟上去，一路上死死盯着宫羽毫无血色的面庞，嘴唇无声地念着祈祷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