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源起
大家好,我叫蓝染,全名蓝染惣右介。
关于生前,也许我曾经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园,也许我只是个颠沛流离饱尝冷暖的孤儿,但那都不重要。
在那短暂的岁月中我大多在懵懂中度过,我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因此那段经历对我人生的影响微乎其微,所以这里就不在多提,还是说说尸魂界里发生的事情吧。
死去之后,我的世界观几乎完全被颠覆,第一次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虚这种可怕的存在。
在被虚追杀的过程中,我被一名死神救下了,是他将我引渡到尸魂界的流魂街,我一度以为这里就是天堂。
可我很快就发现不是了,这里虽然没有虚的威胁,却处处都遭到了死神的压迫。
我们这些普通的灵魂就好比位于食物链最底层的卑微生物,不断被死神盘剥,妥协,然后陷入无尽的恶性循环之中,。
如果说虚是从身体结构上摧毁生命,死神则是从精神层面摧毁对方,两者之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毁灭。
我以为我会在这种压迫之中不断妥协,最终完全失去自我。
然而我是幸运的,因为我被发现拥有成为死神的天赋,从而进入了真央灵术院成为一个预备死神。
不需要其他的理由,当一个人体验过流魂街那种到处充满压迫,而且永远看不到转希望的单调生活后,都会紧紧抓住这个机会,所以我拼命学习,刻苦修炼,力争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可是很快我发现命运并不是努力就可以改变的东西,不论是卑微还是优秀,任何位于两极的存在都注定得不到认同和理解。
我因为表现得太过优秀而遭到别人的嫉妒,很多人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背地里却各种诋毁,然而我不在意,因为我不需要那些庸碌之材的理解和认同,我相信世界中总会有和我一样优秀的存在,我只需要得到他们的理解和认同就够了。
可命运还是和我开了个玩笑,通过不懈的修行,我终于成功解放了自己的斩魄刀,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它的能力是完全催眠。
聪明的我立刻意识到这种能力的可怕之处,一旦我公布了这种能力,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哪怕有人愿意信任接受我,但这样的人绝对不多,更多的人会惧怕我,他们会担心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中招,成为我的俘虏,最终分不清眼前究竟是虚幻或真实,所以我决定隐瞒它的能力。
于是我编织了一个能够取信于人的谎言,我对外解释我的斩魄刀镜花水月是流水系的斩魄刀,可以通过控制光线的折射来迷惑他人的视觉。
可是当人说了一个谎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完善它,毕竟假的就是假的,总会有被戳破的一天。
就这样,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我害怕有人会识破我的谎言,害怕自己会重新沦落到流魂街那种永远也看不到希望的地方。
然而没有,直到我成为正式死神并且崭露头角时都没有人发现我的秘密,哪怕是山本那个老头也是一样。
于是乎我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世界只存在两种人,一种是我,一种是其他人,这个世界舍我之外全是庸碌之辈。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开始反思,为什么像我这样独一无二的人要费尽心力地隐藏自己的锋芒,努力去迎合讨好于那群庸碌之辈呢?
不!我告诉自己不应该这样!
弱者就该屈从于强者,庸碌之辈就该遵从天赋绝伦之人,我注定是要成为主宰这个世界的人,推翻腐朽的制度,将天空之上的庸碌之辈赶下神台,我认定这就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为了完成这个意义,我开始暗中谋划布局,我努力研究各种技术,最终创造出了不完整的崩玉,并认定它是能够帮助我登上神坛的关键。
在创建崩玉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人,浦原喜助,这是一个智慧才能不下于我的人,他居然完成了另一半的崩玉,我觉得他应该会认同我,可是通过接触我发现这该死的家伙根本就是一头蠢猪,他被那些虚伪的忠善束缚了自己的才能,掌控世界这种伟大的梦想注定只能由我一个人来完成。
为了保证他不会坏事,我想方设法将他排挤出尸魂界,并暗中谋划夺取他的半块崩玉,最后我成功完成了崩玉的融合,并借助崩玉的力量进化成了一种更加伟大的生命。
在布局合成完整崩玉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那就是黑崎一护。
他简直就是天生的战斗武器,拥有惊人的成长性,可是光有拳头是不行的,还得有脑子,可惜他没有,他注定只能成为砥砺我前进的磨刀石,根本不具备终结我能想的才能。
于是我放任他成长,甚至促进他成长,毕竟没有任何难度的成功,根本毫无成就感可言。
就这样他不断变强,最终站在我的面前,和我展开最后的对决。
战斗一开始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他太弱了,完全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每次失败后总是能够站起来并且迸射出更加强大的才能。
战斗的结局出乎我的意料,我败了,是的,我失败了,我败给了我自己。
我很难想象,当我打败了他之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乐趣可言,难道我要圈养着一群笨猪度过接下来漫无边际的岁月,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能够让人不寒而栗,所以我退缩了,我放弃了向更高层次进化的机会,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失败者。
那群庸碌之辈以为我会后悔,我会忏悔,可谁又知道我根本就是乐在其中呢?
无间地狱中的空虚对别人而言是最沉痛的折磨,可对我而言这不过是等待奇迹出现的过程。
是的,我在等待奇迹,等待另一个可以和我媲美的奇迹出现。
凌驾在一群庸碌之辈头上是一件单调乏味的事情,只有打败同样属于奇迹的存在,才是我生存价值的真正体现,而这也是我唯一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