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天差地别
竞技场,木鲁镇的观礼席上。
“诸位!诸位!艾某才疏学浅,老夫仅是月田村的村长,平日管理些鸡毛蒜皮之事。至于牟姑娘的饮食起居,皆由牟大夫负责安排,我们这些常人是难以插手的!”艾古村长亦是万般无奈,如今牟君瑶的身份地位今非昔比,他做事说话都必须谨小慎微,不能有丝毫差错,只能将锅推给牟大夫。
“唉!艾古村长也太过小气了,牟小姐的事半分都未透露!”
“现今牟姑娘的身份已然不同,还是不要打探为好,以免惹祸上身!”
“艾古村长守口如瓶,也是为了保护牟小姐。”
木鲁镇的观礼席上,艾古村长的缄默不语,令大家扫兴而归,不欢而散。
时间已至正午,开启命阀的环节已然落幕。接下来的环节,便是九大宗门选拔弟子的重要时刻,这亦是改变修炼者一生命运的荣耀瞬间。
只见竞技场的开命台上,无数少男少女整齐排列着,他们宛如待选的士兵,在等待着幸运之神的眷顾。
而那些未能开启命阀的不幸者,只能像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回到了族人的观礼席上,他们神情萎靡,仿若行尸走肉。
遭受打击最为沉重的当属那些十二岁仍未开启命阀之人,倘若九岁时未能开启命阀,那么到了十二岁尚有一线希望。可若是十二岁依旧无法开启命阀,他们便只能与修炼者的行列绝缘,注定一生庸庸碌碌,沦为平凡之人。甚至有些心智脆弱者,当场就如疯魔一般,变得痴痴傻傻,成为废人。
这便是星汉大陆修仙界的残酷真相,一切皆以实力为尊。
竞技场的开命台上,那些成功开启命阀的少男少女,无论品阶高低,皆是春风满面,喜不自胜。
也难怪,他们即将迈入九大宗门修炼,这对于他们自身,以及其身后庞大的家族而言,皆是无上的荣耀。
少男少女们依照命色品阶的高低,面向高高的长老席整齐列队。
长老席上,一位黄袍开命师将一块玉简递交给大长老冷清阳,玉简上有着开命师的封印,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旨在防止任何徇私舞弊的行为。
只见冷清阳魂识微动,大手轻挥,荧光乍现,玉简瞬间化作一副巨大的光幕,高高悬浮在竞技台的半空中,光幕之上清晰地呈现出开命成功者的名字,竞技场上的所有人都能一目了然。
“诸位请看,刀吾世家此番举办的开命仪式,可谓是振奋人心,令人热血沸腾。其中,一至四彩命者多达三百一十九人,五彩命二十八人,六彩命十五人,七彩命八人,八彩命一人,九彩命一人,更有魂修一人。”冷清阳以念力催动声音,如洪钟大吕,冷冷地说道,竞技场上的人们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这话语却如黄钟大吕,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按照老规矩,一至四彩命者,将由我们紫幻城的长老院,根据修炼者的命色品阶属性,分配到适合其修炼的宗派。”冷清阳的声音沉稳浑厚,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给人以无尽的压迫感。
所谓命色品阶属性,便是念宫的颜色属性。譬如,若开启的念宫命色为冰蓝,那修炼者便更适合修炼冰系功法和武技,而在这方面,冰灵宗可谓是造诣最深、最为全面;若修炼者开启的念宫命色为琉橙,那么修炼者则更适合修炼火系功法和武技,而星焰宗的火系功法和武技无疑是最为出名的。
“此次,我们紫幻城开启的命色颇为特殊,除了五彩命、六彩命、七彩命者可以自主选择更适合自己的宗门之外,九彩命的牟君瑶和八彩命的左丘超然,老夫已安排人送往苍龙殿,静候太上长老来决定。至于刀吾世家开启的魂修,就交由在场的长老们定夺吧!”冷清阳的声音冷冰冰的,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朝刀辰的方向瞟了一眼。
长老席上,听到冷清阳的安排,每位长老的心中都犹如燃烧着一团熊熊的无名之火,然而却都敢怒不敢言,只因对太上长老心存忌惮。他们都心知肚明,冷清阳将太上长老搬出来,无非是想将牟君瑶和左丘超然强行留在紫幻城,而不分配给九大宗门。
开命台上,此时最为尴尬的,非刀辰莫属,其他修炼者都如整齐的雁阵一般,按命色品阶排成一排,只有刀辰形单影只,双手如同失去了方向的鸟儿,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唉!我的去留竟然要由长老来决定!那长老要是不选我,我岂不是要成为孤家寡人了。”刀辰自嘲道。
“现在,一至四彩命的修炼者可以解散回家,做好准备,待我们长老院统一分配后,你们将会收到九大宗门的邀请函,到时再到各自宗门修炼。”
“五彩命、六彩命、七彩命的修炼者,现在可以选择自己的宗门。但是,我要告诫各位,一定要根据自己的命色属性,来选择更适合自己修炼的宗门,切莫盲目从众,以免耽误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冷清阳话音刚落,沉寂多时的长老席上便活跃起来,为了选拔弟子,他们将使出浑身解数来展现自己的宗门实力。
“诸位!妾身慕容颜,是冰灵宗的二长老。咱们冰灵宗古老而悠久,有着几万年的传承,许多冰属性的功法和武技,最适合冰蓝命色的修炼者修炼,欢迎大家来冰灵宗修炼,共享宗门盛世。”慕容颜怕被其他长老抢先,立马站起来,介绍起自己的宗门来。
“诸位!老夫诸葛长青,是星焰宗的三长老。我们星焰宗的功法和武技无穷无尽,属于火属性,最适合琉橙命色的修炼者修炼。不仅如此,星焰宗还专研阵法、炼器,皆有大成。甚至在炼制丹药一途,也小有成就。如果不来星焰宗,你们会后悔一辈子的。”诸葛长青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竞技场一片哗然,诸葛长青最后的话,让现场的人忍俊不禁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