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噩梦
对于纪凌臣的要求,许愿没当一回事,给他一个白眼就直接当他在开玩笑。
纪凌臣看她那反应就知道她没当回事,他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就上了车,许愿看他车子走了之后才往家里走。
纪凌臣没有回自己的别墅,而是径直开去了纪禹信的公寓。
纪禹信看到他还有些吃惊,“不是去许家上课?怎么还过来?”
纪凌臣换了鞋,走到冰箱那拿了瓶冰水喝了一大口,冷静下来,纪禹信看他那样子,也不说别的,斜倚在冰箱边,饶有兴致的打量他。
今年这个年纪凌臣也是在覃市过的,纪禹信知道,自从纪凌臣知道了许愿可能是那个他记忆中的女孩之后,就一直想要找出证据,证明她就是那个人。
钟氏出事那会儿,纪凌臣正和纪禹信在另一个城市旅行,看到这个新闻纪凌臣的表情都有些不好,反倒是纪禹信笑道,“你担心她?钟氏没这么容易垮的。”
一个百年基业,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挫折就垮下去?
纪凌臣心里也清楚,呆了没几天就想回去了,回到覃市,又没机会接近许愿,她每天都在钟氏加班,他旁敲侧击的跟许家联系他的人询问需要上课吗?那边的人却歉意满满道最近暂时不需要。
他心里憋不住,又装作不经意去问了许愿,许愿那边过了很久才回复他,只说最近没时间呢。就再没有下文了。
好不容易许愿终于想起了她那遗漏许久的课程进度,才想起要联系老师。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纪禹信轻叹口气,“你到底只是因为感激想找到那个小女孩,还是因为喜欢上她了呢?”
纪凌臣沉默了,没有说话。
纪禹信对这个侄子一向包容的,他心里知道,童年时在纪家的经历,让纪凌臣成为了一个内敛的人,他不习惯把自己的感情表现出来,更别说,他喜欢哪个女孩了。
这个问题他不回答,纪禹信又换了个问题,“那你过来找我,是许愿那边说什么了?”
“没什么。”纪凌臣敛着眸,看不清情绪。
啧,纪禹信实在受不了自己侄子这个深沉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开点。”、
估计是没戏了,不过也是,许家那位小姐跟钟家的继承人有婚约,虽然只是未婚夫妻,可到底钟景深也是个十分优秀的人,感情好也是不难理解的。
只能可惜他的侄子来的晚了些。
纪凌臣像是愣了好一会儿,喃喃低语道,“我想再确认一下....”
当面看一看他们的感情到底有多好,也确认一下自己到底对许愿是什么心情。
——
得知许愿即将要去团建,并且钟景深也会去时,连苏楹表示十分新奇了,“我认识他这么久,就没看到过他去团建过诶?他可真的是完全变了啊,爱使人善变啊。”
“什么啊...”许愿好笑道,“就是因为钟氏这次太忙了,他想好好放松一下吧。”
估计也就许愿会这么认为了,要知道总裁办的人,包括柳秘书,得知他们的亲亲总裁即将和他们一起团建,那个脸都要惊裂了,他们可从没有跟总裁一起团建过啊?!这也太刺激了吧?!
连苏楹心里清楚的很钟景深就是因为许愿才会去的,奈何许愿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连苏楹就当她是害羞了,许愿正好也有事想问她,“苏家的事解决了?最近新闻都没看到了?”
提起这个,连苏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苏景易那个家伙,越来越变态了,他生怕别人惦记自己的皇位,苏家的男人基本上都被他弄得伤的伤没的没,几个小孩子他都不想放过。”
自从经历过了亲兄弟的背叛之后,苏景易再也不相信任何人,更别提苏家的那些对他的苏氏虎视眈眈的亲戚了。
连苏楹这样说,又让许愿想到钟家那群牛鬼蛇神,也是巴不得钟景深立马就滚蛋的。
“那苏逸卿不也没事?”许愿好奇道,“苏景易现在心里最大的威胁应该是他才对啊。”
“是啊,”连苏楹笑道,“他特意回覃市躲了一阵子,景深的人在,苏景易的人根本就碰不到他。苏氏也忙得他焦头烂额,估计最近都没心情再找阿卿的麻烦了。”
许愿明白了,她换了话题,笑眯眯道,“我们到时候要去团建,你们要不要一起来啊,可以带家属诶?”
连苏楹十动然拒,豫西最近非常忙,年后回了林市之后她就一直没时间去玩,连和苏逸卿约会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许愿也知道连苏楹很忙,也不勉强她了,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等到团建那天,许愿还是被袁湘湘的电话震醒的。
她看都没看是谁就直接接了电话,袁湘湘清脆的嗓音在手机中也是格外好听的,“你不会还没起床吧?”
许愿皱巴着脸,迷迷糊糊道,“现在醒了,怎么?”
“什么啊,”袁湘湘都被她逗笑了,“我们不是八点半在公司集合一起出发吗?”
“八点半....”许愿嘟嘟囔囔的重复了一遍,显然是还没醒的状态,突然一下猛然睁开了眼,“八点半!”
她睁大了眼,看了眼时间,显示已经八点十分了,袁湘湘无奈了,“你昨晚去做什么了?”
许愿吓得都直接弹了起来,她也没心情跟袁湘湘贫嘴了,挂了电话就开始洗漱了。
至于为什么会醒不过来....
许愿边刷牙边看着镜子里明显挂着一脸疲惫的自己,低垂了眸漱口。
昨晚梦见了钟景深,他微笑着,眼里的凉意几乎快把许愿冻住了,薄唇轻启。
他说,“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她听见自己迷茫的问,“什么礼物?”
钟景深眼里的厌恶几欲藏不住,他恶意满满道,“你不是已经用了。”
喉间一哽,忽觉喘不上气,她抓着自己的胸口,用力的喘息,把他的衣角当作救赎,身子慢慢滑了下来。
她仰着头看他冰冷的棱角,却等不到他一个垂眸。
然后....许愿就被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