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秦老板,结婚快乐~
牡丹花开不过是生日宴正式开始前预个热,两盆牡丹加起来也不过开了十来朵碗口大的红色叠瓣的花,看着并不特别的热闹,也就是花开的时节不对,所以引起了一番讨论。等秦深让人把牡丹给搬了进去,大家的注意力也就渐渐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秦深发现也就是去个库房的功夫,客栈内外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直接从国外空运而来的红色玫瑰团成了绣球点缀在大堂内,红色的绸带与玫瑰花球相依相偎,到处贴着肿帧…
秦深惊悚:“……”
他只不过去了一趟库房而已,怎么全都变了!
“谁、谁要在客栈结婚?”
左右看看,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章俟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了,所有客人看他的目光带着祝福。
六娘和五娘挽住他的胳臂,精怪的优势现在体现得淋漓尽致,秦深试着挣脱,根本就挣脱不了两位女力士的手。秦深问:“你们抓着我干什么?”
“嘻嘻,老板你不是在问谁结婚吗?”六娘言笑晏晏地看着秦深,红唇轻启:“老板,今天你大婚,我们带你去换衣服呀。”
秦深大惊,“我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章先生不让我们告诉你。”五娘穿着与妹妹一样的礼服,明艳稍减,温婉柔美,她柔柔地说:“老板,我们为你做了礼服,进去换上吧。”
“对啊对啊,老板你不要犹豫了,老夫老妻……夫夫夫,老夫老夫的,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就缺个仪式,现在补上,老板你有什么好惊讶的嘛。”六娘拽着秦深往里面走,“走了走了,别错过了吉时。”
秦深晕晕乎乎的,就随便她们摆弄。
“为什么是白色的唐装?!”秦深看摆放在床上的衣服,无语了半响,“我不想穿好了去公园打太极啊。”
“错了错了,这是做给你平时穿的家居服,而且哪里是纯白色了,你看看上面有流水纹的。”六娘抖落着衣服,白色为底的衣服上似有流水潺潺,竟然泛着一点点月白色,灿灿夕阳余晖照在衣服上,看起来又月光流动。“你照着那几个下凡仙官穿的颜色给我做的?”
“怎么会,你跟他们穿一样的,多没格调。”六娘把这身家居服放到一边,打开床上的一个红色礼盒边絮絮叨叨地说:“他们穿的月白色是僵硬的灰蓝,我们做的这身用上好的丝线浸泡在月华中得到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秦深嘀咕,“难怪你上次问我要双十盆,原来是做这个。”
“我们还给章先生做了一身黑色的,给小丢丢做了水蓝色的,睡觉的时候穿很亲肤的。”五娘从打开的盒子中拿出了秦深的礼服,笑盈盈地说:“老板,换上吧。”
礼服看着平平无华,就是白色款的休闲西装,上衣衣领和驳头上镶嵌着一圈哑光黑的边,内搭白色的丝质衬衣,衬衣上黑色的磨砂贝壳纽扣与西装上的黑色滚边相得益彰。
没有领结,走的便是休闲舒适的风格,不需要额外的束缚。
长这么大,秦深穿西装的次数少的可怜,还全都贡献给了在湖悦酒店打工的那一段时间,工作服讲究挺括、简洁、干练,舒适度放在了最末,为了节省成本或者里面有人拿了回扣之类的,工作服的质量就更加次了。
西装留给秦深的印象便是僵硬、死板,拘束、不透气,活动量稍微大点儿就闷出一背的汗。
六娘和五娘出去,留秦深一人换上了整套衣服,包括最贴身的内裤,天知道一整套的礼服里为什么还搭着这个。
换上衣服之后,秦深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不知不觉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秦深,你要结婚了。”
秦深身上的衣服拿着时候看着毫不起眼,穿上之后衬得秦深更加挺拔修长,一双大长腿包裹在笔直的西装裤中,走路时拉扯出来的线条能够吸引住所有的人视线,所谓“西装裤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西装裤肯定是秦深这条。
从打版到选料到裁剪,全是出自于名家之手,也就是最后的缝合是六娘姐妹做的,用的也是月华浸泡过的丝线,几根丝线绞成一股,缝合后之后看不见任何针脚的痕迹,宛若天(衣),无缝无隙。
再好的衣服没有合适的人穿也是白搭,根据秦深身材做的西服只有他穿着才有味道,也只有他才能够体现出它的帅气。
“老板穿西装真帅,平时T恤牛仔裤,白瞎好身材了。”
“六娘,以后我们可以给老板多做一些这种衣服。”五娘附和,脑海中浮现出许多想法,看着秦深就像是看着大个的芭比娃娃,希望能够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秦深:“……”还以为就六娘比较喜欢做衣服呢,现在感觉五娘比她更甚。
秦深左右扭动着身体,西装很舒服,原本还以为穿上了会拘束,其实很舒适,没有任何束缚感。
“新郎官,戴上这朵花。”六娘拿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别到秦深的胸前。别完了之后往后走了几步,纤长的手指搭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看着真好看。”
秦深的嘴角怎么控制都没用,翘起来的弧度里蓄满了喜悦和幸福。
卧室到大堂的这段路,他每天都要走上好多遍,闭着眼睛便可以躲过所有障碍物。打开门,红毯从门口一路延伸,中庭内,酒坛子三兄弟披红挂彩,奶声奶气的声音齐祝秦深生日快乐、结婚快乐。
秦深笑着踩上红毯,突然有些紧张,这条路好似变得漫长。不自在地摸着衣摆,掌心中起了一层薄汗,闭上眼睛甚至感觉到一阵晕眩,耳蜗内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心脏猛烈跳动,在嗓子眼儿那里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秦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坚定地迈步往前走,“我们走吧。”
对五娘、六娘说,更是对自己说,红毯的另一端有人等着自己呢。
短短的一段路,转瞬便至,一步跨进了大堂。
大堂内,悠扬的乐声中鲜少有人说话,大家等着婚宴的另一位主角到场。在大堂的中央,身穿黑色礼服的修长身影背对着吧台而立,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身,章俟海笑着向秦深伸出手。
见到人,秦深所有的紧张和忐忑全都消失不见,清亮的双眸中周遭的一切全都消失,满心满眼余下的只有章俟海一个人,朝着那人走了两步,脚边碰到了什么东西,踢又踢不掉。
“爸爸。”耳边传来丢丢委委屈屈的声音。
秦深低头,就看到也是一身西装的丢丢捧着托盘站在他的身边,他刚才踢到的就是儿子啊。
秦深:“……”美色迷心,儿子都不要了。
丢丢很大方,不介意爸爸的失态,主动牵起爸爸的手,仰头对爸爸说:“爸爸,我们走啦,我带你去爹爹那边。”
秦深伸手刮着小家伙白皙红润的面颊,“好呀。”
18岁时的相遇、26岁时的重逢,终于在28岁生日的这天,所有的相遇、相识、相知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相守。
秦深想,自己与他的缘分肯定一笔一划地镌刻在了三生石上,那用力的笔画深深,向所有看过三生石的人诉说着他们的缘分。
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也许前世玉兰花树下的惊鸿一瞥,也许是身边那人的默默守候,坚持终会得偿所愿。
秦深说:“我们应该认识很久很久。”
“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追随着你。现在,我终于追到了你。”
秦深笑着说:“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