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暖暖7 - 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 - 隋安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055暖暖7

想也是,如果他不带她来这里,她又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阮少斐没再深问,而是径自为两人介绍了起来:“浅浅,这是艾丽,现在照顾我妈的私人护士。你和我一样,叫‘艾姐’。”

“艾姐。”

“艾姐,这是浅浅,我的妻子。”

“妻子?”艾丽一惊,她不是告诉自己他们俩个是朋友的吗?

孟浅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艾丽一笑:“嗯,我们两个结婚有两年了。”

艾丽小心收好自己的惊诧和疑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阮少斐握过孟浅的手,温润一笑:“今天,我带她来,是来看我妈的。对了,艾姐,妈今天的状态,怎么样?能进去看看她吗?”

艾丽也跟着笑:“嗯,当然可以。夫人的今天的精神很不错呢。一早上起来,就说要打毛衣,现在刚吃了药,就在里面呢……”

“那好,我们这就进去。”阮少斐牵过孟浅的手,就向病房里走,孟浅回过头给了艾丽一个感激的微笑。

……

vip病房里,中年女人坐在靠窗的躺椅上,将织了一半的藏蓝色的毛衣的放在腿上,两只手各拿一根长针,一针一线悉心地织着。长发如瀑,容颜经年不改,唇角弯着一抹暖暖的笑。这画面,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她确实是疯了的。

阮少斐牵着孟浅的手悄声走近,最后两个人都站在了躺椅边上。

“妈,我来了。”阮少斐握过阮妈妈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很少见阮少斐这般温柔的模样,孟浅站在一旁,一时间觉得整颗心都软了下来:

阮妈妈动作一颤,抬起迷蒙的眼,满眼宠溺温柔,她抬手轻揉阮少斐的碎发:“我的少斐,你来了啊……”

“嗯,儿子来了。对了,你不是说,一直要吵着见我媳妇儿吗?今儿我给你带来了……她叫浅浅……”阮少斐说着,将孟浅领到了阮妈妈面前。

媳妇儿?

孟浅一怔。这个字眼,足以让她唇角笑弯,不自知地,心底浮起一层暖意。原来,他今天带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这个。他要在自己的妈妈面前,认证她、肯定她在阮家的存在。

“浅浅?”阮妈妈抬起深深地看着孟浅,好似记忆里有着这么一张脸的存在。

“嗯,妈,我是浅浅。”孟浅一并握过阮妈妈的手,粲然一笑。

阮少斐捏了捏阮妈妈的指尖,乖顺地问道:“那,我没来看你的这几天,你有没有很乖啊?有没有听艾姐的话,按时吃饭、按时吃药啊?”

阮妈妈也像是个急于求功的小孩子,忙回道:“有啊,有啊,我最乖了!”她褐色的眸子一转,又捧起放在膝上的织了一半的毛衣给阮少斐看,“我啊,这几天都在给你爸爸织毛衣,你说啊,这个颜色,你爸他会不会喜欢?”

阮少斐摸着毛衣上细细的纹路,明明没一针一线是错的,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硌着手,刺得心一阵一阵地发疼。他附和着,连连点头:“爸他啊,肯定喜欢,你知道的嘛,他最喜欢藏蓝色了。”

阮妈妈一听,一脸的笑意无可藏匿:“马上冬天就来了,我得快点织好。现在,我们家又多了浅浅,那我就再加一件。你爸一件,一件,你还有浅浅的一件。浅浅,你喜欢什么颜色?粉色的,还是白色的?”说着,她扬起脸看向孟浅。孟浅暖笑:“白色的吧。少斐说,我穿白色的更好看一些。”

“嗯。”阮妈妈满意地点头,又重新拿起放在膝上的针,织了起来。却是阮少斐伸了手过去,阻止了她的动作,“要织也不急于这一时,夏天还没过呢,都来得及。别累坏了!”

阮妈妈放慢了动作,神情忽而变得紧张起来了:“少斐啊,你说我最近的表现算不算好?”她好看的眉心蹙了起来,委屈得眼里盈盈有泪:“你爸他……怎么都不来看我?”

阮少斐的动作跟着一滞,他旋即一笑:“爸啊,他最近有事……”

“有事?”

“下次,我来,带他来看你,好不好?”

阮妈妈伸出小指,孩子般的要阮少斐作出承诺:“那拉钩!”

阮少斐想也没想,便勾过了阮妈妈的手指,而后这一对母子的大拇指指腹重重一按:“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如果孟浅没看错的话,阮少斐的眼湿润了,只是背对着她,便是落了泪,也不擦,硬撑着自己也要给她一个无坚不摧的模样。

这样的他,同样让她心疼。

……

回去的时候,孟浅提出要下车在附近走一走,阮少斐欣然许下了。

不同于车里那个闷闷不乐的阮少斐,路灯下的这个同她并肩而行的阮少斐,一脸的暖意。她知道,他是把伤口藏得极深。

孟浅握过阮少斐的手,同他十指相缠,漫步在暖黄的灯光下。

看了看他的表情,孟浅咬了咬唇瓣,试探性地问出了她心里的疑惑:“少斐,能告诉我吗?妈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脚步一顿,平淡地回道:“因为两年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两年前……”孟浅轻轻重复他的话。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第一次来看阮妈妈的时候,艾丽就是和她这么说的。

想想,两年前的那一年,发生的事还真的是很多呢。

那一年,孟家丑闻曝光;

那一年,她跪着去求孟鹤先;

那一年,她无声无息地嫁给阮少斐;

那一年,她所有的幸福的泡影全都幻灭……

想到这里,孟浅不禁苦笑。

扬起脸,她续问道:“那之后呢,你难道就没有找再好一些的医生来治吗?”她不信,这两年来,凭阮少斐的钱权,会请不了最好的精神科医生来给阮妈妈治病。

暖光在他侧脸的另一侧洒下一片阴影,让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变化,却依稀可见,他勾了勾嘴角,只是笑:“因为,有的事情,想不起来,或许对她来讲反倒是种解脱。”

如果他的心可以扒开来看,她一定要把手伸过去,轻抚他那里最深最重的伤口。

脚尖轻踮,她探了过去,轻吻他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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