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暗语
艾莎·科雷的这部车做了改造，更快更结实当然是必不可少的，但真正比较实用的功能是这台车的窗并不是玻璃，而是屏幕。站在车外的人以为一眼就能看到车中的状况，其实不过是屏幕投影出来的画面。
艾莎·科雷曾经对他们说：“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还可以投影出车震的画面。”
真鹿咆哮：“不要在我妹妹面前说这种话！”
真瞳瞳一知半解，看着真鹿。
这个功能虽然被艾莎·科雷描述得很猥琐，但是实用性非常高。此时朱天意观察着镰刀少女，镰刀少女却难以察觉她的存在。
“卫老师，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一直、一直追着海姆达尔不放的人。如果她来到了这儿，海姆达尔应该也不会离我们很远。”
真鹿干掉了所有的螃蟹，温饱思……思考正事。他也爬起来，盯着镰刀少女看：“她怎么也过来了，是来买包包了吗？”
真瞳瞳拿着卫天天给她的啤酒：“用小脑想想都知道这不是巧合，这个丑姑娘来了意味着海姆达尔也到了，这些人都汇聚到了这儿。”
朱天意：“丑……丑姑娘，我觉得她挺可爱的啊。”
“哪里可爱了，不就皮肤白点儿，眼睛大点，嘴巴小点吗？她还给自己涂了桃粉色的腮红和眼影，我呸，媚俗！都什么年代了，还扎双马尾，你乡下的老妈的留给她的传家宝吗？”
卫天天在附近搜索了一圈，说：“我们先去吃早饭，顺便给那个白痴大哥电话。”
真鹿说：“哪个白痴？”
“刘王孙啊，白痴。”
真鹿皱了皱眉头：“原来他是白痴吗？”
卫天天：“……我说的是你。”
从真鹿几人的所在地往前开两个街口，就能到达早早营业的早餐掉。卫天天重新启动车子，向前疾驰而去。当他们经过镰刀少女时，她正仰着头，晨曦从她身后投射而来，为她撑开了一片光晕，使她看起来如梦似幻。
车子在早餐店门口稳稳当当的停下来。
真鹿想吃小笼包，只可惜这儿没有已经营业的中餐店。朱天意跳下车说：“你们自己去买，我是我帮你们带？”
真鹿狗腿地说：“老大你决定吧，你买什么我都爱吃。”
卫天天懒得挑选，一边下车一边戴上墨镜：“你随便买点。”说完她在餐厅外面的铁艺桌子旁边坐下。
真瞳瞳较真地跳下车：“我要自己挑，我只相信我自己的选择。天天姐，我帮你买。”
卫天天低头拿出手机，对着真瞳瞳比出ok的手势。
真瞳瞳得令后，挑衅地看了一眼朱天意，一马当先冲进了早餐店。朱天意也挺无奈，叹了口气跟了进去。她当然不需要问真鹿爱吃什么，她对真鹿的口味了如指掌。
真鹿跟着在卫天天对面坐下，卫天天一边拨打电话，一边把腿架在了桌子上。卫天天“嗯嗯啊啊”了一会儿，最后说了句“白痴”，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刘王孙怎么说？”真鹿迫不及待地问。
卫天天把三分之一张脸藏在墨镜底下：“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早过来，他说他已经确定了中东公主和青先生的精确地址，今天计划跟他们进行第一次接触。”
真鹿有点失望：“还没有接触啊，还指望他能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这个白痴让我三个小时后再给他打一个电话，如果到时候他没接，或者说接了但没有对上密语，那就去救他。”
“他不是靖王吗？还需要别人救？”真鹿听朱天意跟他复述过从临庭院的战况，刘王孙的武力绝对担得起“王”的名号。
“就他那胆小如鼠的劲儿，我也觉得他不会被抓住。但这儿是那个中东公主的地方，无论多高的武力都有可能栽了。”卫天天努力把头往后伸，试图让早晨的阳光照到她，“如果他真的栽了——”
真鹿连忙抢答：“我们就去救他！”
“我们开瓶香槟庆祝一下，今年下半年的笑话有着落了。”
真鹿：“……禽兽。”
卫天天一个眼神甩过去：“你说什么？”
“没！没！”真鹿连连摆手，“我是说密语是什么？刘王孙不是说要对什么暗语吗？”
真鹿本指着这个问题转移卫天天的注意力，没想到她藏在墨镜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声音冰冷得能掉出冰刀来：“别问这个。”
真鹿后知后觉：“为什么？密语，就跟武侠小说似的，多刺激！”
卫天天说：“你真想知道？”
真鹿真诚地点点头：“特别想知道，《杯雪》里面有一句特别帅，‘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我们的暗语是什么？刘王孙是靖王，他想出来的暗语应该还不错，我们的暗语究竟是什么？”
卫天天说：“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真鹿终于明白卫天天为什么要在挂电话前说一句白痴了。
幸亏这个时候真瞳瞳拿着早餐出来，打破尴尬。真瞳瞳把三明治咖啡等都放在卫天天前面，然后在卫天天身旁坐下，完全忽视了自己哥哥的存在。
真鹿惊觉原来尴尬并没有打破。
真瞳瞳出来后没多久，朱天意也用托盘盛着早餐出来了，一边过来一边问卫天天：“卫老师，刘王孙在电话里怎么说的？”
卫天天慵懒地把腿收回去，一边动手吃真瞳瞳给她带来的早餐，一边把跟真鹿说的事情复述了一边。
朱天意是被当做黄昏回廊的接班人来培养的，一下就抓住了卫天天叙述中的重点：“暗语是什么？”
真鹿扶着自己的额头：“完蛋了。”
卫天天特地摘掉自己的墨镜，一个白眼翻了上去。朱天意不明所以，真鹿连忙把她拉到身边，耳语着把密语告诉了她。
朱天意听了之后，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