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孔雀开屏

真瞳瞳提出让真鹿下判断。看来无论表面上怎么说自己这个哥哥，真瞳瞳在心底还是对真鹿留存着不小的依恋。

卫天天点点头：“我也想听听这小子会说什么。”

卫天天吹了一声哨子，男生们像收到了指令的天线宝宝，不约而同地菊花一紧。卫天天说：“除了真鹿，其他人解散，爱干嘛干嘛，真鹿你到我这儿来。”

男生们异口同声：“爱干！爱干！爱干！”

“爱”和“干”这两个字回荡在这所美丽的校园上空久久不能飘散。

真鹿也想想干嘛干嘛，但卫天天命令在这儿，他不敢违背，灰溜溜跑了过来，说：“女王大人有何吩咐。”

卫天天说：“帮我揉揉肩膀。”

真鹿气喘吁吁，但稍息立正站好：“是，女王大人。”然后就开始揉肩。

朱天意和真瞳瞳看得一脸尴尬，好一会儿之后，朱天意说：“卫老师，我们是不是应该快点进入正题先？”

卫天天点点头，认为朱天意所言极是，应该进入正题了。卫天天说：“我是脚有点酸，肩膀只是前夕，你来帮我捏捏脚吧。”

朱天意：“……”

真鹿犹豫蹲下，说：“女王大人，您不会有脚气吧？”

卫天天白了他一眼：“信不信我让你漏气，或者让你女朋友漏气。”

真鹿脸“刷”地一红：“我……我没女朋友。”

两个女孩没听懂卫天天的梗。真瞳瞳把整个计划跟真鹿复述了一遍，然后问他：“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把夏天作为彩头。”

面对这个问题，真鹿的不负责任就表现得淋漓尽致，他都不怎么带思考的，说：“为什么不让夏天自己来选。”

“嗯？”

“如果她愿意，就可以去啊。如果她不愿意，那我们肯定不能强迫她。”

多简单的道理，但刚才无论是卫天天还是朱天意、真瞳瞳都没想过这一点。卫天天是毫不犹豫地要把夏天作为一个“礼物”至于高处。朱天意和真瞳瞳他们几乎把夏天当做一个朋友来看了，但在意识深处，还是认为夏天是她们的所有物，并非拥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所以完全没有征询她意思的意图。

卫天天摊了摊手，说：“那就这么办吧，不过在这儿肯定不行，人多眼杂。去我的办公室吧。”

真鹿忍不住说：“别忘了，那不止是你的办公室。”

卫天天跟没听懂似的：“什么意思？那就是我的办公室。”

四个人吃饱喝足，站起来回办公室。

真鹿：“吃饱喝足？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们回去的一路上，男生们像冲击海口的泥沙一样快活，原本是被人嫌弃的淤泥，现在往海岸边挤挤说不定就变成沙滩的一员了呢？少女们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滚来滚去，别提有多美了。

……少女们为什么要在沙滩上滚来滚去，少女们都缺心眼吗？

总之男生们很活泼就对了，到处跑来跑去。

卫天天有点被吵得烦，说：“男生在这个年纪都这么缺心眼吗？”

真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男生这个年纪缺心眼那是一定的，但问题是平时他们也不这样啊。体育课如果自由活动的话，应该早就去踢足球或者打篮球了。等等……真鹿看向卫天天：“天天姐，你是不是没把篮球足球之类的拿出来？”

卫天天说：“我为什么要拿出来？”

真鹿很惊讶：“因为你是体育老师啊！”

卫天天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谁规定体育老师就一定要拿球了？谁规定的？”

真鹿这么一想，确实也没什么人规定，但是体育老师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啊。

卫天天语重心长：“我们这个国家最大的问题就是，把一直以来的事情，当做正确的事情。一直以来就是对的吗？一直以来都重男轻女，难道重男轻女就是对的了吗？”

“重男轻女当然不对，”真鹿成功被卫天天带进了沟里，“但是……但是……这两件事情应该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吧。”

卫天天说：“哪儿不一样。”

真鹿说：“我一时想不出来，但我知道里面肯定哪里有问题。”

卫天天说：“那就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真鹿说好。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么风卷残云地就被卫天天收拾掉了。

不过也不是没人为他讨公道。他刚被拿下，一个高高瘦瘦一看就知道喜欢在篮板下耍帅的男生跑到卫天天面前，“卫老师卫老师”地叫。

卫天天被他叫烦了，说：“有事说事。”

男生说：“那个……好不容易自由活动，篮球在哪儿？”

卫天天说：“你想打篮球？”

男生点点头，说：“教练，我想打篮球。”

真鹿一听这台词就知道，《灌篮高手》看多了。

卫天天也挺配合，模仿起赤木晴子：“请问，你喜欢打篮球吗？”

男生一听，原来都是混二次元的，立刻放开了胆子，说：“我是运动健将。”

卫天天说：“贱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