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又要演戏
想不到,这时候,她依然要瞒着萧元姰。
楼妙璇顿时生出一丝无奈来,有些无力地说道:“这时候,还来探究他的下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们现在还是赶紧想想,下一步怎么走吧。”
“好吧。”萧元姰有些沮丧地点点头,嘟囔道:“那个虞澜的太子,看着客气,其实心很深。表面上,看着像是妥协了;暗地里,还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所以,才要早做打算呀。”楼妙璇接话,想了想,“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些被动。赤炎婆罗花的事情,虽然是我信口胡诌的,但要想事情稳妥地过去,我们最好……”
“小事。”楚令旭轻飘飘地扔出两个字,没有丝毫的担忧,平平静静静地说道:“我们原来的计划,是在虞澜做生意。借着这个幌子,暗地里找师哥。现在好了,虞澜太子知道了赤炎婆罗花的事儿。那我们就换一个幌子,换成去找这个东西就好了。”
“反正,这幌子不论变成什么样,我们真正要做的事情是永远都不会变的。”他坐正身子,朝楼妙璇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且,眼前这个幌子,有虞澜太子的一句话,咱们也算是有了一点支持。做起事情来,也可以更大方一点。细细一想,那可是比咱们之前的计划好太多了。”
“对啊!”萧元姰听得眼前一亮,就不禁赞叹一句:“到时候,有谁拦着我们。我们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搬出虞澜太子来挡一挡。这样,谁都不敢误咱们的事儿。”
“不过……”很快,她就拧起了眉头,有些困惑地说道:“我们要是一直都拿不出东西来,他肯定也会怀疑的吧?”
“到时候再说吧。”楚令旭懒得深想下去,摆摆手,就干脆地说道:“咱们要找的东西,那是世间难得的宝贝。之前能有幸得到一株,已经耗尽了一生的运气。要想再找到第二株,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别说是找上一年,就是找上十年,都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好吧。”萧元姰勉强信了,还是耷拉着脸,来看楼妙璇的意思。
楼妙璇沉默着,也思索着。
楚令旭的话,也在理。
之前的计划,一切都要偷偷地进行。现在有了这一出,反倒是因祸得福了。做起事情来,也犯不着遮遮掩掩了。果然容易很多。
理清了头绪,楼妙璇就赞同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接下来,又到我们演戏的时候了。”
“又?”萧元姰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就有些纳闷地看向楼妙璇,“皇婶经常演戏吗?”
楼妙璇现在哪有心思回答她这样的问题,只是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从容地说道:“既然要演戏,就要把一切都做得真。这样才不会惹人怀疑。”
“赤炎婆罗花本来是该出现在沧溟山的,但好在世间对于这东西的传说并不多。只道它是一种治百病的奇花,世间难得。”她顿了顿,若有所思,“我们要在此的基础上,再编一段故事,让我们到蒙城来找赤炎婆罗花的理由,合情又合理。”
“我知道!”萧元姰眼里亮闪闪的,有些雀跃地晃了晃手,吸引着楼妙璇的注意,待楼妙璇点头,她才有些兴奋地说道:“皇婶先前不是说了嘛。这个赤炎婆罗花是一种多彩的烟气,似花非花。那我们就说——蒙城这里的地理条件特殊,物华天宝,云蒸霞蔚。只有时机得当,才能遇上。”
“这样一来,咱们要多留一段日子,也找得到理由啦!”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楚令旭顿时就有些受不了,“那要是人家知道了,只有沧溟山才找得到呢?又该怎么说?”
“也没关系。”萧元姰狡黠地眨巴眨巴眼睛,就拿手指扣了扣下巴,思索起来,“你刚才也说了。能在沧溟山找到一株,已经耗尽了一生的运气。所以,我们才到蒙城来找的呀!”
“嗯?”楚令旭狐疑地看着她,“怎么说?”
“有人算出蒙城会再出现一朵赤炎婆罗花呀!”萧元姰自信满满地说着,意味深长地眨眨眼,“我们大靖不是有个德高望重、能掐会算的国师嘛?”
楼妙璇一愣,顿时就有些不赞同了,“这不行。不能把国师也牵扯进来。”
“我们就是提一嘴,没事的。”萧元姰不以为然地笑着。
楼妙璇却是不敢苟同,她一下子想起了孝圣帝和国师联手测试她的事,眼前顿时就浮现出了那双森寒的眸子,不寒而栗。
跟着,她就坚持道:“国师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哪怕只是提一嘴,也不行。”
萧元姰顿时有些挫败,兴奋的劲头顿时没了大半,垮着脸看向楚令旭,“楚二小,我这办法不行吗?”
“想法挺好。”楚令旭由衷地点头,“不提国师就行。”
“那谁能算出这种事情来?”萧元姰想不出来。
楚令旭指了指头,示意她动脑子想想,“也不一定是算出来的嘛。碧城藏书万卷,只要小爷一句话,底下肯定有人能找到关于这东西的只言片语的。”
萧元姰顿时就明白了,一拍手就兴奋地说道:“这也行!就说,碧城的学者好不容易查到的!理一理,顺一顺,就是——罗刹鬼王知道皇叔病好了,也就知道皇婶找到了赤炎婆罗花。然后,偷偷抓了皇叔,要挟皇婶再找一株给他。你们担心皇叔的安全,就把事情答应了下来。”
“但要再找一株赤炎婆罗花,根本是希望渺茫。”楚令旭赞同地打了个响指,指着萧元姰,一边点着头,一边顺着思路说下去,“我实在没办法,就捎信回去,让他们给我想办法。我才知道蒙城这边也能找到。不过,也不容易。这需要合适的时机和条件,才能实现。但为了师哥的安全,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挺好。”楼妙璇叹了一声,就随口问道:“那合适的时机和条件,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