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疑似中蛊

感觉到怀中的身子一软，萧湛慌忙搂紧了楼妙璇，大惊失色地唤道：“楼妙璇！”

“柳太医，这是怎么回事？”萧湛几乎是怒吼着问柳太医。

柳太医急得满头大汗，不可思议地说道：“老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臣都是按照楼小姐的吩咐做的，没有差错。”

“你确定？”萧湛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确定。”柳太医战战兢兢地擦了擦汗，缩着脖子，丝毫不敢看萧湛那吃人的眼睛，只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意欲再给楼妙璇搭脉，“以楼小姐的脉象看，相思缠的毒性已然退去了大半。想来，要不了多久，她就会醒了。”

萧湛眸色一黯，“你方才说，她早有中毒的迹象，毒素还在不断加深？”

柳太医点头。

萧湛面露不解，“毒素如何不断加深？”

这个问题，似乎也把柳太医难住了，他也满腹狐疑地摇着头，“一般来说，只要不是致死的烈性毒药，进入身体以后，毒素马上就会被消解部分下来。所以，即便中毒已深，也不会有毒素不断加深的情况。除非……”

“除非什么？”萧湛问。

“除非她的体内，有东西在不断地产生毒素。”

“蛊？”萧湛心头一跳，“她中蛊了？”

柳太医不太确定地摇摇头，“看着与蛊毒极为相似，但老臣并非这方面的行家，不敢断定。一切还要等楼小姐醒来，才能清楚。”

“退下吧。”萧湛扬扬手，眸色沉暗。

如果楼妙璇中蛊，必是与罗刹鬼王有关。

难道是在鬼城的时候吗？

萧湛蹙了蹙眉，“藏锋！”

“主子。”燕藏锋快步走来，躬身低首，“有何吩咐？”

“小楚如何了？”

“二少已经运功，顺利把毒逼了出来。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中毒，还中的是这种毒……

“此事太过蹊跷，你去查查。”萧湛冷声吩咐一句，不由怒道：“敢在本王头上动这种心思，简直不要命了！”

西侧院，演武场。

突来的变故，让原本气氛已经得到缓和的庆功宴，变得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但仍是压不住底下的窃窃私语。

“刚才的好戏，是你一手搞出来的吧？”楼清羽目不斜视，伸手捅了捅身边的楼清薇。

楼清薇侧头看来，狠狠剜了她一眼，什么也不说。

楼清羽啧啧，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二姐，你跟唐慕贞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唐慕贞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楼清薇还是无动于衷，可眼角里已经微微湿润，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楼清羽斜眼看来，就禁不住怪叫了一声，故意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看吧，你的秘密就要藏不住了。”

说着，她作势伸长了脖子，向霍海芸喊道：“霍管教，我有事情要禀报！”

“楼清羽！”楼清薇大惊失色，想要拦住她，却已经来不及了。她顿时眉头紧蹙，紧张地看着霍海芸，不敢有一丝越矩之处。

刚才的闹剧，正是让霍海芸烦躁的时候，闻言她就不满地呵斥起来：“楼清羽，你们两姐妹又想闹什么？”

“霍管教……”楼清羽刚刚开口，楼清薇就一把拽住了她，赶紧抢过话头，对霍海芸抱歉地说道：“我妹妹她弄错了，她无事禀报。”

可这样一来，霍海芸反倒生疑，犯起了嘀咕：“楼清羽，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姐姐……”楼清羽不管不顾地拔高声音，可说到一半，她就故意掐断了话，就那么意味深长地望着霍海芸，却又迟迟不把话说下去。

“楼清羽！”楼清薇一下子急了，索性一把捂住了楼清羽的嘴，向霍海芸讪讪地赔笑：“霍管教，我妹妹在跟我闹别扭呢。你可别理她。”

可她并不知道，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楼清羽还不忘朝霍海芸挤眉弄眼的。

就这简单的动作，霍海芸却是一眼看出里面藏着的深意，她望着楼清羽，迟疑道：“你姐姐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楼清羽果然点头。

“跟刚才的事情有关？”霍海芸又试着问道。

楼清薇一下子绝望了，眼泪唰唰掉了下来。她捂着嘴，呜呜哭了两声，就大声说道：“霍管教，我妹妹是想告诉你——我进毅王府，是因为我喜欢毅王殿下！”

她的声音，大到根本无法忽略。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落入所有人的耳中，几乎能听见回声。

听到的人都一下子傻了眼。面面相觑过后，都不禁看向了楼清薇。

霍海芸嗤笑道：“早看出你有这样的心思了。不过，你这样的人，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方地承认，也真是难得。”

楼清羽怔了怔，随即露了看戏似的痞笑。

楼清薇生怕她再做点什么，赶紧看着霍海芸抽噎起来，“我知道，我这样的心思不该有。但我从来没有奢求过毅王殿下能看我一眼，只求霍管教能让我继续留下来就好。”

“你喜欢谁，那是你的私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霍海芸轻嗤一声，笑起来，“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你一句——这种无望又无用的事情，还是不要做太多。免得让人觉得你太过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