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这份大礼不简单
叶妙音完全没留意到,这院子里缺少的是三个人,并非一两个人。
起初,她隐匿在院子外的大门口处,听到韩非贤所说的那些话后,内心焦急万分。
她在外漂泊多年,各种事情都见识过,别说是这种情况,就算是群魔乱舞的场面也不在话下。
而且,她的年龄比柳如烟和姬有道都要大上几岁,很多事情即便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有所耳闻。
再说,她早已不是纯真无邪的小白花了,自然明白韩非贤一直将柳如烟从大殿引领到这边的意图何在。
姬有道从一开始就离开了,柳如烟随后也走了,世上哪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呢。
她确实不喜欢姬有道,然而她渴望上位,渴望至高无上的权力,渴望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更期望有朝一日能成为一国之母,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受万人敬仰。
于是,她悄然跟了过来,一边聆听着柳如烟和韩非贤的对话,一边绞尽脑汁地思索对策,想着如何才能把墨柳如烟挤出去,让自己取而代之。
可是,她在外面躲了许久,不但毫无头绪,反而听到里面有人被放倒的声响。
她自然不清楚那人是谁,但她听到了韩非贤与屋子里的人的对话,那声音明显不太正常,呼吸急促,似乎是吃了药或者正在做某件事情。
她越发焦急了,生怕柳如烟抢先一步占得便宜。
然而,倘若她此时冲进去,万一被人在外面逮个正着,被当成刺客的话,那就难以说清了。
所以,她在外面不停地来回踱步,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至她听到院子里有门打开的声音,以及韩非贤那句“殿下,柳小姐已经给您送来了,请您慢慢享用”,她实在按捺不住了,在韩非贤退下之后,猛地冲进院子,推开门挤了进去。
却没看到藏在一旁、奸计得逞的柳如烟。
屋子里十分安静,除了男人的喘息声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叶妙音顺着声音走过去,一点一点地朝着床边摸索,摸到了两具炽热的身体。
她也不管那是谁,直接推开,然后像美女蛇一般,缠绕上姬有道的腰,娇声娇气地撒着娇。
“殿下,你怎么这般热呢?都烫到妾身了,妾身来帮你好不好?”
姬有道此时已分不清今时今日究竟是何时了,他方才接过一具身体,根本不管男女就直接动手抚摸了上去。
韩非贤把人推进屋子之际,全然不顾其他,径直接着那人抱向床铺,随后便动手解其衣衫。
说实在的,此时的他虽有些神志不清,却觉这柳小姐异常沉重,且她身上的衣物着实难解。
自己拉扯半天,总感哪里不太对劲儿,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刻他头脑混沌至极,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何事。
若不是叶妙音突然将那人推开,接着自己凑上前去,恐怕他真会与那人发生些什么。
如今他欲火中烧,自然不会再去思量床上究竟有几人,直接一把揽过叶妙音,将她身上的衣服扯得粉碎。
柳如烟隐匿在院子旁边的花丛之中,聆听着屋子里传出的一声声暧昧声响,嘴角的冷意怎么都抑制不住。
方才,她着实没察觉到叶妙音藏在门后。
若不是韩非贤倒地之时,外面传来一声惊呼与咒骂,她估计根本想不到还有叶妙音这么一号人。
不过眼下,既然自己的奸计已然得逞,那便该退至一旁,把舞台留给这几人。
只是不知,那皇后娘娘费尽心思,帮着自己的儿子做出这般事情,到时候会不会追悔莫及呢?想到此处,她嗤笑一声,转身带着荷花离去。
皇后娘娘与皇上以及香贵妃在宴会厅中已待了许久,却仍不见柳小姐归来。
她心想事成,眼珠一转,意有所指地将话题引向柳如烟。
“陛下,柳家的小姐何时离开的?臣妾方才还见她在呢,这会儿怎就不见了?话说她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没了踪影,也不知道有道如何了,臣妾着实有些担忧,想去瞧瞧他。”
皇上见宴会差不多了,便点头应道:“就依你吧,顺便看看你那药方究竟能不能治风寒。”
皇后娘娘脸色一滞,随后立刻恢复如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是,那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如烟并未即刻返回宴会厅,她想让众人欣赏一出精彩好戏。
既然皇后娘娘一直妄图把祸水东引至自己身上,那就让她先得意一会儿。
等到众人拉开海宴殿的房门,瞧见里面混乱不堪的场景,到时候皇后娘娘岂不是会气得炸毛,毫无形象可言,颜面尽失?
如此思忖着,柳如烟拽住急切想要返回宴会厅的荷花,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些什么。
荷花回头瞧见自家小姐一脸坏笑,心中也不禁欢喜起来。
两人就这样从海宴殿走出,径直拐向不远处的假山处,悄悄地躲藏起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皇后娘娘引领着一众妃子、诰命小姐以及皇上,朝着海宴殿的方向走来。
皇后娘娘自然清楚自家儿子做了何事,可她依旧佯装不知,满脸焦急之色,对着皇上皱起眉头,说着担忧的话语。
柳夫人走在众位诰命夫人身侧,她虽知晓自己的女儿不会有事,但离开这么久仍未归来,心中仍旧有些忧虑。张泰安的夫人见她一脸慌张的模样,明白她定是在担心柳如烟,便抬手轻拍她的手背说道:“姐姐无需担忧,如烟不会走得太远,况且贴身丫鬟不是跟着吗?不会出事的。”
柳夫人面色僵硬地点点头,手心里冒出许多汗水。
皇后娘娘带着众人,目标明确地朝着海宴殿而去,途中根本未曾停留。
众人满心疑惑,望着逐渐朝着后宫方向前行的皇后娘娘,皆有些不解。
皇后自然是想着让这一群人去捉奸,而后给自己的儿子做个伪证。
毕竟自家儿子虽说并非良善之人,但也不能任由脏水泼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