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杀人灭口

照片应该是几年前的。上面的女人看起来很年轻，模样清秀。

费千千的五官跟她母亲有几分神似。

整个人透着一股书卷气质，很有几分才女的韵味。

不过在资料里的工作情况一栏，最近几年荣念的工作地址确实是南兴市的几个高档夜场。

照片所彰显的气质，与荣念所从事的工作差距很大。

是什么让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人，堕落到凭凭进出奢靡，充满肮脏交易的娱乐场所？

杨界拿起档案袋，抽出记录荣念的资料。

十二年前，二十岁荣念不顾家人反对，离开家乡天都市，跟着一个名叫费云翔的男人来到南方。

因为荣念的叛逆，家人与荣念断绝了关系。

十年前，也就是费千千出生半年后，荣念体内的千面狐妖血脉复苏，成为半妖。

经过布礼司一年的的培训，考核合格后回到南方与丈夫女儿一起生活，期间没有滥用妖术的记录。

四年前，丈夫费云翔投资失败，欠下巨额高利贷，在自觉无力偿还的情况下抛下荣念和费千千失踪，到现在了无音讯。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荣念带着女儿搬到了现在住的芙蓉小区。

守夜人送来的资料只有寥寥几行字，但是从字里行间，能够体会到一个女人十几年间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

杨界把荣念的资料放下，开始仔细地研究荣念的人际关系和工作情况，希望能从中找到突破口。

嘀嘀！嘀嘀！

杨界放下身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杨界现在使用的手机号码是他来到辉煌城以后重新办理的，知道的人不多，就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

是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杨界打电话？

杨界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但是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先开口，但是手机里传来的沉重喘息声让杨界知道，电话那头有人。

“喂……”

打来电话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听声音这个人很小心，故意压低了声音，还把手挡在了手机的听筒位置，电话里全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喂，你好，你是哪位？”

杨界耐心地等着这个人开口。

“呼呼！”

又过了一阵，那人才小声地问道：

“你是荣念的表弟吗，我是……啊！”

一声惨叫从电话里传来，接着电话被挂断。

“干他娘的！”杨界跺脚怒骂一声，抓起衣服就往门外冲去。

酒店的电梯太慢了，杨界直接撞开安全楼梯的防火门，翻越楼梯扶手，一层一层地往下跳，几秒钟就冲出九点，驾驶停在停车场的汽车，往芙蓉小区开去。

杨界在车上接刑警队副队长柏初雪的电话：

“你的人还在芙蓉小区蹲守吗？”

“在！”正在警察局会议室召开另一个刑事案件分析会的柏初雪马上站起来，干净利落地回答。

杨界直接对柏初雪说道：

“让你的人马上去17栋，荣念家楼下的小卖部，快！”

柏初雪接到杨界的电话，不敢怠慢，马上拿起对讲机，让蹲守在荣念家附近的警力全部赶到小卖部，自己也马上带人出发。

会议室里除了刑警队的人，还有局里的领导，不过没有人责怪柏初雪打断会议的进程，不打招呼就把人全都带走了。

国家特别调查局的人秘密抵达南兴市的消息已经在警局传遍了。

所有人私底下都在猜测，是不是发生大案了。

不过国家特别调查局侦办的案件，地方执法单位没有参与权，只能协助，现在柏初雪应该是接到协助命令，才会风风火火地带着人冲出去。

打来电话的是那个小卖部的老板娘！

那个老板娘给杨界的印象并不好，市侩、不近人情、八卦、毒舌……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甚至把杨界留下电话的纸随手丢在地上。

就是这样一个杨界完全不抱希望的人，居然打来了电话。

杨界驾驶汽车飞快地在城市穿梭，脑子里反复回忆自己走进小卖部以后，看到的每一样东西，跟老板娘交谈的每一句话，试图找到被自己忽略的异常之处。

“干！”

杨界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方向盘。

他想到走进小卖部的时候，感觉到至少两个人的呼吸，一个是老板娘，另一个在另一个房间。

当时杨界以为是小卖部的员工，或者老板娘的家人，并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