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鲛人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正是穿着黄色上衣和牛仔裤装。苏悦窈想起那个老人，连忙将其爷爷在寻找她的消息告诉她。
“可你也应该有所察觉，他们，跟我们不一样。这里是他们的世界。”
那女子毫无所动，只是阴恻恻地看着。苏悦窈发现她的脚上没有穿鞋，浸泡在溪水中，再看她的面目，倒是有些熟悉感。
那种自己刻意去忽略的恐惧又涌上心头。凭着敏锐的直觉，苏悦窈开始尽力不去吸引她的注意，暗自想着逃走的方向，毕竟这里山石嶙峋，一不小心就会有绊倒和跌落的危险。
她不就是那个从楼梯滚下来的女人吗！
那种自己刻意去忽略的恐惧又涌上心头。凭着敏锐的直觉，苏悦窈开始尽力不去吸引她的注意，暗自想着逃走的方向，毕竟这里山石嶙峋，一不小心就会有绊倒和跌落的危险。
那个女子发出一种沙哑的声音，刺耳得不像人言，“你不该到这里来。”
“什么？”
“你是人类……”
苏悦窈不再停留，拔足往来时的记忆中那条山间小路跑去。
幸好她敏捷的身手还未因这段时间的悠闲生活退化，飞奔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也没有摔倒，很快到了近山脚处。
一路上身后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溪水哗哗声，那个神秘女子并没有追来的迹象，苏悦窈没有停止奔跑，却忽然瞥见溪水中有丝丝缕缕的黑色水草漂浮，就像人的发丝，不，那的确是头发！
段离未对他的小心谨慎显然并不在意，不再开口，悠闲地往海边的方向漫步而去。
鱼类的躯体人立而起，女子笑容诡异，那双比人类的更为伸缩自如的手转眼间就到了苏悦窈咽喉处。
苏悦窈矮下身子避过，却无法躲开那以人类最快的速度也不及的第二次攻击。
幸好她敏捷的身手还未因这段时间的悠闲生活退化，飞奔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也没有摔倒，很快到了近山脚处。
就在危急时刻，恍惚间有一声宏亮的啸吟在天地间响起，一道银色的闪电从天边划过，那是鳞甲映射的日光，紧接着是鱼人刺耳的哀嚎，迎面似有罡风刮过。
苏悦窈被那声音震得头晕伏地，片刻后方才起身，四周静谧无声，仿佛鸟兽声也为之遏止，那个半人半鱼的女人和天际的亮光都已消失不见，溪水中残余的血色很快被水流冲刷干净。
苏悦窈一瘸一拐地奔到山下，远远看到前方树下立着一人，黑衣黑发，那人正好转过身来，正是段离未。
苏悦窈本来要开口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但见到他嘴角那抹了然的诡笑后选择了闭嘴。
段离未任由她仓皇离去，而后看向密林中走出的段离央，“他们还没有死心。不过，我倒还真有些佩服他们这种屡败屡战的毅力了。”
段离央目光仍落在苏悦窈离去的方向，“不可轻视。”
楼誉的神色倒没有她那么兴奋，不知道是他生性如此还是有别的缘故。
段离未对他的小心谨慎显然并不在意，不再开口，悠闲地往海边的方向漫步而去。
苏悦窈没有直接返回住的地方，而是在沙滩上徘徊。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人再留意她的状况。
靠近码头的地方有几级台阶，最下面的已浸没在海水中，台阶中部有一较为宽阔的平台，此时有一个人正站立在那里，静止如雕塑。
苏悦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还没开口，便看到那人转过头来，做了个手势示意不要说话。
苏悦窈沿着台阶下去，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曾以为已经死去的人，他正是护着自己逃出、昔日朝夕相处的楼誉。
楼誉在她说话之前开口道：“我俩逃出生天实在是侥幸，就算这样也不可大意，记住不要再用以前的称呼了。以后叫我大哥吧。”
苏悦窈虽然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像半个世纪以前那种帮派人物，但也佩服他心思缜密，倒也想不出什么更合适的了。
楼誉往日那颇具艺术家风范的长发已经剪短并稍微打理过，看起来神采奕奕。
苏悦窈被那声音震得头晕伏地，片刻后方才起身，四周静谧无声，仿佛鸟兽声也为之遏止，那个半人半鱼的女人和天际的亮光都已消失不见，溪水中残余的血色很快被水流冲刷干净。
苏悦窈问起他是如何获救的，楼誉感慨万分，“我遇到的事现在想起来还难以置信。落海后我被一艘游轮放下的小艇搭救。我在那船上，遇到了我的亲生父母。”
苏悦窈听得睁大了双眼，自己被段离央兄弟所救就是幸事，没想到楼誉竟也有这番奇遇。她原是没有宗教信仰的，可除了上天护佑，还真是难以解释两个人的幸运了。
楼誉在她说话之前开口道：“我俩逃出生天实在是侥幸，就算这样也不可大意，记住不要再用以前的称呼了。以后叫我大哥吧。”
楼誉的神色倒没有她那么兴奋，不知道是他生性如此还是有别的缘故。
苏悦窈又问道：“那你怎么又会在这艘货轮上，还来到了这个岛上呢？”
楼誉在她说话之前开口道：“我俩逃出生天实在是侥幸，就算这样也不可大意，记住不要再用以前的称呼了。以后叫我大哥吧。”
“这些以后再说。如今最重要的是，你必须马上随我离开这里。”
看着苏悦窈惊愕的脸色，楼誉也不多做解释，只冷冷道：“原因你应该清楚。这里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可是，正是这里的人救了我……”
幸好她敏捷的身手还未因这段时间的悠闲生活退化，飞奔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也没有摔倒，很快到了近山脚处。
“可你也应该有所察觉，他们，跟我们不一样。这里是他们的世界。”
苏悦窈对此无法反驳，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早已下定决心离开这里。
楼誉将她的沉默认作迟疑，冷笑一声，“你还是这样优柔寡断，难道那么多次的失败和惩戒你都忘了？”
段离未对他的小心谨慎显然并不在意，不再开口，悠闲地往海边的方向漫步而去。
想起他之前在组织里屡屡受自己连累，苏悦窈无地自容，像挨训的学生那样头越发低下了。
楼誉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早点回去休息吧，夜里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苏悦窈察觉到什么，抬头望了他一眼，却听他低声呢喃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