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跛马班羯
长乐妃杨夫人还在长安挨家挨户送大头菜的的时候，刘裕、跛马已经到广陵拜见谢玄，
张导给谢玄的信中，概括起来就是两点：
一：北府兵笨鸭尉训练全体合格，可酌情夹带私货出境使用；
二：铠甲研制缓慢，但只做护心镜一项，可以在明年春装备。
谢玄看完信，笑道：“你们张导，准备夹带什么私货？”
刘裕拱手道：“禀大将军，小的马上去吴国采买丝绸绢帛，然后请大将军准许笨鸭尉一百人随行去长安交易。”
谢玄道：“一百人准了，只是不能空手回程，你转告张导，务必带点粮食之类的大宗货物回来，最近江南的雨水太多，收成不好。”
刘裕说：“小的这就去吴国，先把丝绸绢帛办好，返回广陵时，与笨鸭尉护送到长安，见到张导校尉，再转告大将军的嘱咐。”
刘裕向谢玄借了几匹快马，与跛马连夜赶到吴国。
王谧之前就在筹划丝绸买卖，手里已经有若干供应商，刘裕、跛马到来时，王谧急忙通知丝绸商供货，三天之内，绢帛到货五千匹。
每匹作价四百文沈郎钱，共计两千贯，王谧付了两千两银子。
吴国内史王默，开具了免税出境文书，五千匹绢帛全额免税。
闵渠也带队赶到了吴国，启运之前，闵渠有些不安，对刘裕道：“从京口出来，我就发现有人一直尾随我们，到了吴国境内，这些人消失不见，还请班羯队长注意，小心为妙。”
刘裕、跛马一行是借的马匹一路赶来，所以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但是，这两天在堆货的仓库附近，的确发现一些人在窥视。
王谧听跛马汇报后，也担心起来。
就在前几天，答应送货来的几个丝绸商，无一例外的出事，不是生病，就是答应好的绢帛遭雨淋湿，还有一个货商甚至连人都找不到了。
难怪，送绢帛来到商人，数量一个比一个少，最少的，只送来十匹。
至于吴国最大的三家丝绸商，仓库里绢帛堆不下了，但每匹少了五百文不卖。
王谧道：“司马趋是吴国最大的一家丝绸商，我找过他家多次，价格谈不下来，人家总是客客气气的拒绝，我看也没有什么恶意啊？”
闵渠道：“在京口我们两帮混混打架，越是客气打得越狠，我看，多半是这家人在背后捣鬼。”
王谧道：“前几天他们聚在一起，看见我后，满脸都是笑容......唉唉，兄弟们，不瞒你们说，我是初次做生意，一点门道都不清楚。这样，你们看着办，出了事，死了人，我来承担，拼个你死我活！”
跛马拱手王谧道：“我来吴国时，大少爷就说了，生意越大，商业上的尔虞我诈就越残酷，处理这些事有一条原则，那就是看谁的嘴更甜，心更狠。王谧少爷不必多虑，但也不要狠在嘴上。”
闵渠道：“嘴更甜，心更狠，在京口我就领教过，输得心服口服。”
王谧道：“你家大少爷嘴甜心狠？我看不出来啊？”
跛马道：“看得出来的，那还叫嘴甜心狠？我家大少爷还有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官场上的事官场了，江湖上的事江湖了，吴国的丝绸生意也是一个江湖，那我们就照江湖规矩了结。”
王谧道：“人家欺负我们来了，刘裕兄弟，跛马兄弟，你看现在如何处置为好？”
跛马道：“我们不会欺负谁，依旧走自己的路。大少爷说了，既然敢来侵犯，那就毫不留情，让侵犯者无路可走。”
王谧道：“那好，让侵犯者无路可走，我喜欢！只是，你们有什么准备？据我所知，司马趋可是豢养了一批私兵，武器也很厉害。”
刘裕笑道：“王谧少爷，你放心，我们黑石堂，从来不带着空枪上路。”
王谧道：“我看你们只有一个布套，没有看见你们的武器，还是有点心虚......”
跛马笑笑，示意闵渠出手。
闵渠打开布套，拿出一把丛林迷彩的铲子，打开折叠机关，将铲子递给王谧。
王谧不解，问道：“闵渠兄弟，你拿铲子铲什么？”
闵渠道：“铲恶锄霸！”
闵渠请王谧到院子里，取下工兵铲侧面的两条橡胶护刃，王谧这才发现，这个
子左边是锋利的刃口，右边是一排锯齿，刃口和锯齿闪着的森森寒光，看得王谧眼晕。
闵渠举铲，先在院子里舞起一套铲击术，舞到兴致来了，举铲朝院子里一颗碗口粗的树丫枝砍去，铲刃到处，树丫枝只剩一层的树皮，被带着缓缓倒下。
闵渠退后几步，对准大树主干举铲掷去，铲子飞过，铲尖入木三寸！
王谧看得过瘾，也想试试这种新奇的铲子。
闵渠道：“少爷，我这把铲子不过是普通版，班羯队长那把才是你应该看的。”
跛马取下自己的兵工铲，打开折叠，递给王谧。
跛马道，这把铲子有挖、锯、砍、刺、切、钳、扣、钩、撬、锤，十大功能，
折叠起来不到两尺，旋开尾柄，是一把三角刃。
在跛马的指点下，王谧在尾部橡胶套的接缝处，找到旋开尾柄的机关，握住机关旋开一圈，果然是一把锋利的三角刃，握在手上十分沉手。
跛马道：“除了三角刃，还配有平刃，杀绳鞭，看情况装配即可。”
王谧道：“我信了，不过，怎么装备的都是铲子？不装备一些刀枪弓箭？”
跛马淡淡答道：“大少爷说了，我们不是军队，只是一支押运队，装备那些东西会惹麻烦。”
王谧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绢帛装好，整整五十车，王谧送一行人上路
刘裕、跛马自己走在前面，令闵渠在中间随车，部下在后面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