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毒计
马诗诗顾着勇气去接近地上的沈竹若,她蹲下来,然后轻轻叫道:“阿若,你没事吧?”然而沈竹若依然是趴在地上纹丝不动,更没有回应她。她为恐有诈,以防万一的再叫了一声:“阿若,阿若,阿若?”发现沈竹若依然是不说话,她就用鸡毛掸子推推她,后来她干脆扔开掸子,将沈竹若反转过来。当她看到沈竹若的样子之后,她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跌坐在地。
此刻,沈竹若已经七窍流血,脸色乌青,俨然就是中毒的迹象,而更可怕的是,她那露出来的双手双脚还有脖子处出现了红色的斑痕,就像是被什么生生勒出来的痕迹。
毕竟是昔日好友,如今惨死在自己眼前,马诗诗心里还是有点儿伤心的,她的双眼内噙着泪水,愧疚感一点点从心中油然而生。
“阿若,毒是我下的,你触碰过的东西,你的食物都已经下了毒了,你每天服用慢慢就会中毒身亡的,对不起,我,我没有办法不这样做……”马诗诗哽咽说着。
可是转念一想,又怔怔说道:“你我境遇无差,我是个孤儿,寄人篱下,备受亲戚白眼,他们不会打骂我,不会不给我饭吃,皆因我爹娘给了我一张好皮囊,伯父和伯母其实将来打算送我去给城里有钱人做妾,好为他们一家谋取好处的,我并没有自己的自由。而你也是一样的,你有自己的亲爹却形同虚设,被继母和异母弟弟欺压,一样的凄惨。我们真的很合得来,我以为我们一直都会是好姐妹的。”
马诗诗说话期间,刚才从沈竹若身上飘出来的白气逐渐凝聚成了一个光轮球的模样,白透白透的漂浮在半空,马诗诗看到了这个后,就知道自己的真正任务来了,她马上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是一个透明的瓶子,这个瓶子是用白水晶做成的,马诗诗不懂这个瓶子,她只知道很漂亮,可是却不能归为己有,她要拿它来将这个白光轮的不明物收集起来。
她将水晶瓶子递近白光轮,白光轮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从中飘出一小股气落到瓶口内,整个白光轮就慢慢地进入了水晶瓶中,直到最后一点气都完全落到瓶中一点不剩了,原本没有瓶盖的瓶子生出了盖子自动将瓶子密封。
马诗诗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收到怀中,就打算离开,在经过了沈竹若的尸体旁,她的眼神不再是刚才那样夹杂着内疚和伤心,此刻,她满眼轻蔑的光,嘴角间露着挑衅的笑意。
她对着沈竹若的尸身说:“阿若,你别怪我,怪就怪你我同时都爱上了一个男人,本来是我先遇上赤煌离的,可是为何你要抢了我去,你可知道,我没被献祭成功接下来的日子是什么吗,生不如死你知道吗,你还有黄鼠狼救,还有机会找你的黑心家人复仇,可是我没有,我被迫嫁到很远的村子上的一个胖乡绅当侍妾,我百般讨好那死胖子,结果却被他的大婆娘贬为丫鬟,我受尽了凌辱欺负,可那些混蛋还在逍遥自在,你知道吗。”
马诗诗对着沈竹若的尸身恶狠狠地说着,她的眼中全是阴霾,她继续说:“不过没关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吃了那么多苦,老天还是会眷顾我的,那位大人说了,只要我从你身上将这个剥下来,然后带回去给他,我就能得到一切了。我可没你那么黑心,竟然报复你的家人,我不会杀害他们的,留着他们的命,是大有用处的,你知道吗,只要我做了神的女人,我将来就扬眉吐气了,到时候,我就是唯一的火神王妃,我那些黑心的家人,还有那个死胖子以及他的臭婆娘,都会膜拜我到五体投地的,哈哈哈……”
马诗诗越说越疯狂,她都笑出了泪水,她缓和着气,擦掉了自己眼角的泪,说道:“好了,不跟你唠嗑了,你的尸体我就不帮你收了,估计这火焰山的熊熊烈焰都会把你烤化了吧,哈哈哈……”
马诗诗一边笑一边出了小宫阙外,只剩下沈竹若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房间里。
马诗诗来到小树林中,将水晶瓶子交给一早在这里等待她的黑斗篷男人。
“灵大人,小女子已经完成了任务,请您过目。”马诗诗恭敬地将水晶瓶递给他,男人接过水晶瓶,认真地端详着,露出了甚觉满意的表情。
“马诗诗,你做得很好,本座喜欢处事干净利索,心狠手辣的人,你有功,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你在山下好好等赤煌离回来,等他回来后,本座自然会安排好一切,让赤煌离相信一切都是意外,而你也终将是他心仪之人。”男人说。
马诗诗高兴得不能自已,她不断福身说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灵神玉在黑斗篷的帽子下几可不闻地轻蔑地笑了笑。
赤煌离去寻找流光石比较顺利,所以预计三月后回来,而他却提前到月余就回来了,他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去寻找沈竹若。可是每天沈竹若都不会关门,而今天竟然大门深锁,他就开始纳闷起来,他伸手推开了门,走进小宫阙内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诸多的不对劲,他叫道:“若儿?若儿?”没有回应,室内雅雀无声。
“若儿,为夫回来了。”赤煌离深入宫阙内,找不到就打算到房间内找她,却在门口撞到了马诗诗。
“马姑娘是你,若儿呢?”赤煌离问。
马诗诗满脸泪容,她看到了赤煌离后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神尊您可算回来了,阿若她,阿若她……”
赤煌离的脸色严肃起来,他问道:“若儿她怎样了?”马诗诗还在哽咽,赤煌离已经不耐烦了,他的语气也急切和大声了起来:“你倒是快说啊,若儿她怎样了?”
马诗诗被他的表情吓了一下,没想到他似乎挺紧张沈竹若的,如果被他知道了是自己所为,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可能有回头路了,这戏还是要做下去的,她继续梨花带雨地说:“若儿她,她死了……”
“你说什么,她在哪里,快告诉我!”赤煌离的脸色看着平静,可是眼内却包含了愤怒和不敢置信,他喝问着马诗诗,马诗诗也有点儿害怕,但是她还是强作镇定了,她指着一个地方说:“若儿,这就是若儿,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一点点地燃掉了。”
赤煌离走到一张罗汉床上,伸手触碰,随后一拳捶到罗汉床上,他的表情凶狠,他转头看向马诗诗,马诗诗根本不敢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