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面对。 - 侯府嫡女 - 阿七七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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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面对。

温暖拿着手中的帕子,还给他也不是,不还给他也不是,只能自己这样握在手里面。

“好了。擦擦你的眼泪回去吧。”陈璟清月看着温暖,将身子侧过去,声音还是冰冷中透漏这一点点的温暖,让温暖有一时间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起来。

“外面天冷。这个也拿着吧。”陈璟清一只手从自己的披风里面伸出来,里面有一个暖手炉,那个暖手炉小而精巧,看起来像是一个女子的暖手炉。

温暖不敢接过来,陈璟清便一直将手放在那里。

温暖看见那个暖手炉上面升起一阵阵的蒸汽,看起来应该是热的紧的。

“送你的。”陈璟清又说,以为温暖是不敢接过去,而后便往前面一送。

温暖被他突然严厉的口气吓了一跳,立马伸出手将那个手炉拿过来拿在了手中,温暖感觉那手炉的温度特别的让人暖和,一下子就好像让整个身体都热起来了似的。

“暖和么?”总觉得现在的陈璟清好似是在没话找话一样,就和平日里面的陈璟清有些不一样,但是这样的陈璟清,好像很温柔。

他和温玉是两个不同的人,温暖也觉得为什么两个人的关系会那般好,有时候想想,还真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

这样不同的两个人,怎么会变成那样好的至交。

“暖和。”温暖总是害怕陈璟清的,所以陈璟清的话一问出来,温暖便立马回答了陈璟清,好似胆怯一般。

“你看。”陈璟清指着天上,那乌云这会儿已经离开了月亮一半,这会儿只能看见那月牙儿挂在空中,看起来特别的美好,却又有些残缺的感觉。温暖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堵得慌,只是就算堵得慌,也说不出来罢了。

“有时候乌云会遮住月亮,但是它还会出来。”

“雪有时候会化,但是有时候还会下。”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久的,它们都是有时限的。”

“包括你的心。”

陈璟清说话的时候有些断断续续的,这样的语气让温暖一时之间还是有一些不适应的,他很少会说这么多的话,更加少的用这样的口气说这么多的话。

温暖想要把他的话接下去,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陈璟清或许说的是没有错的,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有时限的。永恒的东西是真的永恒的。

雪会下,也会化。月亮会被遮住,但是也会出来。

也许现在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结果。

有时候这些难过不是自己给自己的么。

早断了早好,若是到了以后难舍难分的地步,还不如现在呢。

她不是简简单单的每天只用在闺房之后盼嫁的女子,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她这样的离开或许是一件最好的事情。

“你说得对。”温暖把手放下来,本来是端着那暖炉的姿势现在变成了将暖炉拿在手里面,放下来,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的心沉淀下来了。

这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沉淀感,好像放下了许多许多东西一样,一下子整个人都瞬间沉淀了下来,什么都不怕了似的。

这样的感觉让温暖觉得很舒服,或者说是有些放松,

并不是温暖的感情来得快放开的快。

大概温暖嫁给领养之后,什么样的东西都没有学会。学会的最重要的便是,放手。怎样才能真正的松开一个人。

不是仅仅因为他而放手,还是因为自己而放手。

当一个人有了所谓的抱负的时候,可能很多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考虑的事情是比平时还要多的,当一切都变成了自己想象中的,不能达到的可能才会让她觉得更加的难受。

但是,她已经决定了就不可能回头了。

“你是听到了吗?”温暖还是想问出这句话。

有时候也许不说破是好的,既然都已经看到了,心里面清楚就可以了,也许是温暖的心里原因,她就是想要知道,与其每次都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还不如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至少可以抱着一种,反正他听到了的心思。而不是一种,也许他听到了的心思。

陈璟清没有想到温暖会这么问,温暖的问题下了他一跳,他看着温暖,眼神里面难得的有些惊讶之气,从未想到过有哪个女子敢这样大胆。

若是别的女子,只怕这会儿,已经吓得很了吧。

“全都听到了。”

惊讶归惊讶,但是陈璟清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他只是惊讶于温暖的提问罢了,至于其他的,其实他还不是不能接受的。

“嗯。”温暖本来想说,可以帮她保密吗?只是,跟陈璟清说,就好像没有说过是一样的吧,她凭什么要求陈璟清那么多呢,陈璟清虽然是她的习武师父,可是也不过是看着温玉的面子吧。

“帮你保密好了。回去吧。”陈璟清指着那边的宫殿,在那树影后面有一些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那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地方罢了,而这儿,就好像是格格不入的小溪水一样。

没有想到陈璟清居然会这么痛快的就说出了这句话来,温暖看着他,点点头,而后自己便开始往那边走去,这不是陈璟清第一次催她回去了,算算,也有几次了,说不定陈璟清已经有些觉得她烦了也说不定。

温暖从那树木丛里面绕出来,突然很想回头看一样,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他看见陈璟清的侧面,他站在那冰面上面,那里还有自己刚才用手拨开的白雪,陈璟清刚刚好好站在那一块冰面上面,他的披风是纯白纯白的,领口的地方有一层狐裘,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苍白了很多很多,温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头发丝像是墨水一样倾泻下来,特别的长,玉冠在黑夜里面有些发亮,这样看他好像,特别的清瘦,也特别的落魄。

温暖回过头来,落魄这个词,怎么能和陈璟清联系在一起呢。温暖笑笑,不去想陈璟清,走到前面去,摸摸自己的脸,冰的可以。

到最后温暖也不记得太多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侯府的,大概是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吧。

温暖只记得,这个除夕,和上一个除夕,大概是温暖过的最难过的两个除夕了吧。上一次是温暖抱着温玉哭,那个时候温暖可能还没有现在这样豁达。

那个时候因为身边有一个可以值得信赖的人,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不一样的。因为那个时候,只要温玉的一个怎么了,温暖就能够哭的很伤心。

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温暖真的这么想。也许是自己已经长大了,也许很多很多。

她知道,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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