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温秀的字。 - 侯府嫡女 - 阿七七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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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温秀的字。

左雨泽的精神状态是有在慢慢的好转的,那天放花灯的日子过去之后,左雨泽明显的气色在一点点的好转,只是他还是和那段时间一般,总是不说话,有些呆呆的。

温暖曾经也有找过左雨泽,只是好似说了什么话,都不管用似的,安慰也有过。

想来左雨泽在后儿会成为将军的事情,温暖总觉得是不是这一世会发生什么变故,越是这般想着,温暖心里有些不舒服,若是因为自己重生的原因而让左雨泽这般的话,温暖定然是过意不去的。

“雨泽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倾城戳戳温暖的后背,在温暖后面道。

“我也觉得。”温暖转过身来,看那边儿坐在不远处的左雨泽,他好似是在发愣,师傅方才已经宣布了今儿的课业就到这里,大家都相继离去,只有左雨泽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连自己身前的笔墨都没有摆好。

在细细看过去,他的白纸上头是一个字都没有的。

温暖站起来,看倾城在收桌上的东西,便自个儿走到左雨泽的跟前去,走进了,左雨泽都没有一丝的反应,看来当真的是在发呆了。温暖拿起那桌上的笔,在左雨泽的那张空纸上面写下一个字,而后拍拍左雨泽。

左雨泽反应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而后顺着温暖的手指去看那纸上的字,看到的时候,瞳孔放大的往后面狠狠的一缩。

那纸上写着的是——死。

温暖没有理会他,又在那纸上写下一个“生”字。

“这是分开来的两个字,我们现在是前面的这个字,但是终有一天会面临死亡。”温暖将旁边的凳子拉下来,坐在左雨泽的旁边接着道:“那都是我们控制不了的事情。你被其他的同窗欺负,我们可以帮你,你自己也可以反击。这都是我们如果想,就可以控制的了的事情。而还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控制不了的,比如,离你而去的人。回不去的曾经。”

“你的母亲很早之前就不在世上了吧。那时候你可能没有现下这般的明白什么叫做失去。但是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你去那灵堂里面跪一辈子,她也不可能从里头出来告诉你她很好。”

“雨泽,你有一颗慈善的心,你应该用你的心去祈祷也许那个小太监可以在来生过的很好,下一世的时候免受这些困难。而不是用一颗慈善的心在这个时候怜惜他,因为你改变不了他已经死亡的事实,你也回不到那个除夕夜,你什么都改变不了。生死有命,这就是他的命。你以后还会看见更多诸如此类的事儿,难道每次你都要让自己也赔进去半条命吗?”

“你是西晨国的男子,若有一日你上了战场呢?你亲手手刃敌人的时候呢?你并不是软弱,你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就因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有时候你又让自己太过软弱。你需要有你自己的坚定,不过是一个太监的死亡,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是他的失职,曾经有一个人跟我说过,这叫规则。”

……

温暖坐在左雨泽的身边,顾城惜站在他的背后,而倾城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过来。

“我们都在为你担心,你身子不爽利,脸色不好,在我们眼中,要更加让我们难过。作为一个男子,你首先要做的应该是坚强,可以让自己身边的人不担心,并且去照顾身边的人。”

温暖的话很轻很轻,轻到倾城险些都要听不见。黄班里面如今只剩下他们四个人,除去他们四人之外,当真是没有别的人了。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只能听见温暖的声音,很小很小,如流水一般让人舒畅的心情。

“现下已经开春儿了,天气也渐渐的暖和起来了,明儿我记得是有骑射课的,你联系箭术也有些日子了,明儿我们便来比箭术吧。师傅定然是不会不同意的。雨泽,你现在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你不能因为挫折,而不去面对以后的自己。”

左雨泽站起来,什么也没有说便走了出去。

温暖长叹一口气,人,最怕走不出自己。

其实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他自己心中的问题。左雨泽每年都是不会去宫中除夕的宴会的,因为他只有一个人,是不愿意去看着别人都是家母带着来的。今年是例外,是因为今年有了温暖他们几个好友,才会自个儿要求去宫宴的,若是自个儿那日没有去,也就不会有此等事情的发生。

在温暖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左雨泽一个人进了宫,打着想要去探望太后的幌儿,自个儿进了宫,他是头一次这般,那天紧张的不得了,从皇后的宫里头出来的时候,他走到一半,才拉住一个小太监问那日在宫宴被处理的小太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那小太监告诉左雨泽宫中这事儿基本上是日日都能够发生的,那些太监既然是犯了错误,定然是雪一停就被腰斩了。

就算左雨泽再不明白许多事情,也知道这腰斩是个什么意思,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眼前的小太监跪倒在地下,后面的公公走过来,先是给左雨泽请了安,而后便带走了那个小太监,一边走,一边嘴上还念叨着:“你这个嘴碎的,宫中的话儿你也敢乱讲,今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腰斩。你们两个人,给我把他拖好了,等会儿到后面便处理了。”

那公公的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左雨泽明白,那是说给自个儿听的,这宫中的事情,自然是不能乱传出去的,虽然他不过是个公公,但是看那衣裳也是个总管模样的人。左雨泽虽然是丞相的公子,但是到底也是没有一点儿实权的人,又还是个孩子,哪经得住这般吓唬,自然也是不敢说出去的。

当时左雨泽两条腿都在发麻,想要冲上去,拦住那个公公,救下那个小太监,可是腿上就是动不了,一点儿都动不了,觉得两条腿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无论如何都走不过去。这是温暖说的,不能够改变的事情。他不是不明白,那个小太监嘴上叫了饶命,话儿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他就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当时左雨泽就在想,若是今儿不多余进宫一趟,也许就不会有第二个人因为他而死。那小太监最后还在看着他,两个眼睛睁得远远的,让左雨泽想起来上一个人。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个将死之人心中的悲凉,是用语言都无法形容的。

那份悲凉就好像是在他的心里面一样,还夹杂着一些胆怯。

“唉。我们走吧。”顾城惜敲敲桌面儿上对还坐在边上的温暖说着。温暖站起来,看见那旁边的桌儿上面的宣纸上面印着两个字儿,不是很清楚,看得出来大概是从上一张宣纸上面渗透下来的,那墨汁里头的水份若是没有那般足,可能也不会这般印下来。

温暖站起来,走过去,将那张纸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下,而后便将纸折起来,心道:温秀,若不是你用劲儿这般大,只怕是也渗透不下来吧。我还真是应该学习的时候还惦记着你的好姐姐温暖。

“走吧。”温暖将那纸折好,放到自个儿的衣袖中,便跟着顾城惜和倾城走出英草堂。

回到了侯府之后,温暖便将那字儿拿出来,扑在自个儿屋中的圆桌上头,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俩字儿写的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好看,一看起来就是平日里面不勤加练习的,不然怎么会写的如此粗犷。也只有温秀这个姑娘家能够如今写出这样的字来了。

“小姐,你在看什么呢?嗯?这不是小姐的名字吗。”兮柳给温暖递上一杯茶,从温暖回来以来,就一直在看这两个字,这么丑的两个字,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嗯。”温暖应着兮柳。

这温秀是出于什么心态,在课业上头写上温暖的名字的?温暖有些不解,从这二字的大力,温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温秀的恨意,若是这般恨,为何还要写自己的名字?只怕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名字写烂了吃下去吧。

温暖记得,在除夕后的许久,李兰好似有一天是带着温秀去了将军府的,温暖也没有放在心上,李兰并未邀请温暖来一同前往,只怕是为了避开温暖。

那么到了将军府,便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温暖知道,凌扬的母亲那个人,虽然可能会很生气,但是若是李兰去了将军府,那面儿上面多多少少还是要给一点的,只怕是也就是态度并不是很好罢了。所以李兰才会这么嚣张吧,每每在桌面儿上总是要说一两次温暖,还真让温暖受宠若惊呢。

也就是因为这样,李兰越来越不把温暖放在眼里,温暖实则是不介意这个的,因为自个儿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温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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