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关你!
李兰今儿大中午的便被那杨妃召进了宫,说是这日里夜里的身子不爽利,只怕是思念家人,便召平日里头跟自己走的最近的李兰进了宫。
这边李兰还琢磨着,怎么杨妃会大中午的就召见她,而后去了才知道杨妃是身子欠恙了,她边二话不说的留在那里侍疾,待自己的亲姐姐,李兰向来都是不含糊的。杨妃也便是因着这一点,对李兰倒还多了几分在乎,若说是在乎也不全是,多数也算是个依靠。李兰也因着这一点,对杨妃算是以心相待,真诚以对。
只是李兰这一天进了宫,都觉得心里慌慌的,就算一直在杨妃的身侧,李兰依旧做错了不少事情,杨妃也看出了李兰的心不在焉,这天色眼看着就要黑了,就赶忙让李兰回了家,也当是李兰家里有着一对儿女,多半是放心不下。李兰这才匆匆的从皇宫里头出来。
这皇宫距离侯府,还是有着一定的距离的,没有半个时辰也难到侯府,眼看着出宫之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李兰心里就更加的慌了几分。说不上来今儿是怎么回事,只是从出了侯府,自个儿的这颗心就没有定下来。
最后在马车上的时候,李兰才算是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想着今日只怕是温暖的生辰,自己心里有些不爽利,才会这般焦虑。想到这里,李兰才算是把自己的一颗心定了下来,只是没想到,这心里头还没有彻底定下来,又开始了心慌,李兰自己也说不准这是因着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子奇怪,便吩咐了车夫,快一些赶回侯府。
这边厢李兰还在焦急的往侯府赶,那边侯府里面温暖已经将自己豆大的泪珠掉落了下来,她瞧着眼前的温秀道:“不知道为何秀妹要这般对我。今日秀妹这般对我,贤弟也这般辱骂我。我一直都把秀妹和贤弟当做亲生弟妹,以诚相待。不知为何,你们要如此这般对我?这侯府里面是就这般没有了我的立足之地吗?秀妹,你且给我一个说法,不若我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就这般算了的!”温暖前面有些哭哭啼啼,后头又铿锵有力,她就是这般铿锵有力,让温秀一下在愣住,仿佛自己是被温暖凶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三姨娘,四姨娘,今儿你们也在这儿,温暖可有冤枉秀妹?这侯府里面大大的丫鬟小姐也都看见了,温馨,我一直都待你们不错,你且说是不是!”温暖突然站在那温馨的面前指纹,温馨也被温暖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阵仗的。
“难道不是吗?”温暖这一吸鼻子,眼看着又要哭了出来。
“是,长姐一向待我们极好。”温馨看了一眼自己母亲的眼色,赶忙说道,这会儿若是不赶忙说,只怕是温暖会把这件事情牵扯到温馨也说不准,温暖这会儿便是想知道到底这事儿和三姨娘有没有一点儿关系。不过温暖心里还是明白几分的,只怕是这三姨娘,还没有大胆到那个地步,那温秀若是犯了错,毕竟还是嫡女,上头还有着李兰撑腰呢,若是她,便是因为这一件事,就足以把她乱棍打死。
温暖这边擦了擦眼泪,便不在和温馨说话,那边三姨娘才算是出了一口气。这事儿她必须要撇的干干净净,温暖的手段,她不是没有见过,只怕是温暖这次是无论如何把都不会善罢甘休了,她自然不能把自己卷进这件事情里头。再瞧瞧自己旁边的姚氏,自始至终,那头都没有抬起来过,温雅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温暖,小小的脸上已经满是怒气,那模样,简直和温坚一模一样,温雅这孩子,生下来就长得像温坚,就连脾性都像,可惜便可惜在是个庶子。
“秀妹,可告诉我,我是怎生得罪你了,你要这般对我!?”温暖手里还拿着那被黄嬷嬷暗了血手印的纸,她看似心酸,其实心里早就心如止水。现在她还小,这事儿已经算是最见不得光的事情了,她自是不能闹大的,但是不能不因为这件事惩罚温秀,也必须要抓住现下这个机会好好的给李兰致命一击,只是,现在还不是扳倒李兰的时候,她还不能做的太过于强势,撕破脸皮归撕破脸皮,但是装模作样还得装模作样。
“长姐,你要相信我不是那般的人。我真的没有这么做,长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温秀突然间拉着温暖的胳膊,说的言辞恳切,看起来也像是要哭了一般,只是温暖能够透过她那双仿佛浸了水的眸子里面看到熊熊的恨意,是的,没错,就是恨意,那是一种温暖说不出的恨意。温暖放柔自己的目光,她清楚的直到,温秀的演技太差,只是温暖心中的恨,绝对不会比温秀少上半分。
“证据都在眼前,我要如何信你?”温暖甩开温秀的双手,嘴上的口气也变的差了几分。
温秀的脸色开始变得难堪,毕竟在父亲两个小妾的面前被温暖这般没有面子的羞辱了一次又一次,任谁也会有一些心里不爽利,何况自己一再求饶,弟弟也被温暖按得跪在那里,她更是觉得欣赏不爽利,偏生还不能发作,只能看着温暖这样。
“长姐……”温秀按捺下自己心里面的气愤,面上还在装着柔弱。
“管家,把二小姐送到柴房里头去,待我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之前,都不准放她出来。一日三餐照旧,记得让人送。”温暖突然脸色一变,她不将此事捅出去,并不代表不惩罚温秀,温暖这般说着,还加上一句道:“今儿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侯府的丫鬟小厮,谁若是把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传出去,那么就家法处置。至于二少爷,把他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禁足,不许踏出来一步。剩下的事情,等主母回来再说。”温暖脸上还挂着泪痕,只是口气生硬的很。软时软,硬时就要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