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打温秀!
温暖依旧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头,这会儿天色已经有些子晚了。看样子李兰当是不在府中的,否则都这会儿了,早就该赶过来救她的狗奴才了。
不过,就是这会儿赶过来也来不及了,那黄嬷嬷早已经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并且温文还记录了她所说的一切,让她按下了红手印。温文一直都是一个得力的助手,在这方面,温暖是不得不承认的。
“那你招还是不招?”温暖看着跪在堂下的李三双,口气轻描淡写,
李三双壮士的很,一看就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不过也是,若不是有些功夫底子,怎得能做的了黄嬷嬷的夫君?只怕是李兰也是知道的。只是这黄嬷嬷和李三双都不像是笨人,李兰怎能舍得将二人给了两个不起眼的差事?只怕是这中间,还有许多由头呢。
听温暖这般问,李三双只得依旧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想来也是个硬汉,不会轻易就出卖了自己的主子。
温暖还真不怕的就是李三双这般德性。温暖坐在堂上,半响什么话儿都不说,整个堂内都是寂静一片的,没有人说话,只怕是连叹息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你若是真的那么不想说,我便不问就是。”温暖轻笑一声道,那李三双立刻抬起头来看着温暖,眼神里面有说不出嫌恶。
“何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能去你家郊外的屋子里头把你抓出来,难道我就不知道你是因着什么?李三双,我温暖可一点儿都不喜欢被小看呢。今日你载我出府,可是全府都看见了的,你把我送出了城郊这事儿,除了兮柳,开国郡公家的大小姐也有所耳闻了。你若不说,我便将你送到官府,你这背叛主子,意图谋杀的罪名,怎么也够你全家一块儿陪葬了。我可是一点都不亏。不过,若是你肯在我这儿说出真相,那我便留你一条狗命,也留你儿一条狗命。若是你不肯,那便是天降菩萨,也救不了你。还有,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二小姐之间那点勾当么?”温暖说的胸有成竹,仿若已经拿到了那李三双的把柄一般。
李三双一听温暖这样说,目光变得有些惊讶,然后便是胆怯。温暖也不是个傻人,她自然知道怎么说会让李三双害怕。她先前先落实了李三双的罪名,并且连证人都已经说了出来,开国郡公府?那可是惹不起的,就算到了官府,他自然不会有反驳的机会。他这一听便怕了,完全想不到温暖若说捅出去,那就是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说,蠢奴才到底就是个蠢奴才。再来,温暖在后来还说了他跟温秀的事,那么定然是有几分胸有成竹的,李三双这么一来,就被温暖说的,一下子失了分寸,立马就变了一张脸。
“你可以自己选择你说与不说。但是那都不是很重要,我交予官府,官府自然会给我一个交代。只不过,官府没有我这么心慈手软就是了。侯府是什么地儿?竟然允许你在主子头上动土不成?我记得你还有个老母亲吧?你那老母亲还是个半瞎,你一人便将全家都送进官府,你自己掂量清楚最好。”温暖说着,拿着旁边的茶碗在嘴边轻轻的抿着,什么话都不说,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这副模样让李三双看了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胆怯。
“我说……”李三双到底是没有温暖这般的心里,只消温暖这么几句话,立刻就败下了阵来。
“说便好。”温暖耳语兮杨几句,兮杨便匆匆出去,没过一会儿,这便有人陆陆续续的上了这堂中,细细看来,竟然都是侯府的主子,那三姨娘和四姨娘自然是怕了温暖,先来的,剩下的便是温秀和温贤。那温秀上来,一看见跪在堂上的李三双,立刻就白了一张脸,温暖在堂上都能看见她冷汗从额头上面溢出来。
“你可以说了。”温暖道,那李三双跪在稍前的地方,心里又是五味杂陈,温暖的眼神也一直咩有离开他,他自是没有注意到已经有别人上来。
后面的温秀想说些什么,温暖的眼神就如凌烈的刀锋一般,迅速的看向了温秀。温秀离温暖离的甚远,被温暖这么一看,什么话都回到肚子里头去了,再也说不出来半句,剩下的人看到温暖那神情自然也是不敢说话的,只想知道温暖今日是怎么个了,怎得就这般吓人。
“是……前些日子,二小姐找到奴才……说是让奴才想办法……把大小姐带出府……说是不让再把大小姐带回来……还说……会维护奴才,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只要奴才做成了……二小姐就帮奴才治家母的眼睛……大小姐……您也知道奴才母亲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奴才和贱内的那点工钱根本不够家母吃药……求您放过奴才吧……奴才也是一时之间财迷心窍……”那李三双爬到上头去,拉着温暖的衣摆哭喊着。
“李三双……你不要血口喷人!”温秀冲上来将李三双拉了下去,那手扬下去就打在李三双的脸上,手极其狠,李三双的双颊立刻便红了起来。
“秀妹何必如此激动?温文,快叫人将二小姐拉开,这像个什么样子!”温暖不冷不热的说着,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
“放开我……放开我……温暖……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温秀一边被拉开,嘴上还一边骂着温暖。
温暖站起来,从那堂上走下去,不得好死?她上一世可真是,不得好死呢。
“秀妹若是与此事无关,怎会记得李三双这名儿呢?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秀妹可是高贵的紧,从来都不记这下人的名字,更何况是侯府的一个车夫的名儿?你看你这般激动,一下子便把自己都暴露了,还辱骂长姐。不得好死?也是你该说出来的话么?”温暖这边说着,扬起手便给了温秀一个巴掌,扇的一点儿都不比温秀方才那两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