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自风而来,孤傲群巅。
登下旋梯,白染跟柳思琪简单道了再见,便离开。
许笙歌安静得坐在许清泽旁边,手里仍是之前那杯加冰的白兰地,看着沈淮即将消失在旋梯中的背影,连简单的寒暄两人都省去了。
让许笙歌不明白的一件事儿,沈淮对她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的冷然。她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或许连哥哥也称不上的这样一个人。
看着他旁边的女生,许笙歌才发现原来他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冷冰冰的。
“笙儿走了,”许清泽拍了下她的肩膀,“切蛋糕去。”
“刚才那女生是谁?”许笙歌的语气依旧带着典雅,并没有那种恼怒的冲举。
“我们班前不久刚转来的新生,”许清泽没有透露出他俩先前的那件事,“世上男人很多,比沈淮好的也有大把,听哥的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不然到最后,伤心难过的还是你。”
三人的关系因为这事被打碎,许清泽是最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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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两人走在岩黑的沥青石路上,除了夏天的知了蝉鸣声,再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
两人的距离很近,沈淮身上的薄荷香延着空气钻入白染的鼻腔,在顷刻间,周围的百草千香都显得格外淡然。
白染像是个气氛的破坏者,仿佛有根羽毛在挠着她的鼻尾,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
——“哈秋!”
“你这什么身子骨,”沈淮凭空吐槽了句,“风还没吹呢就感冒了?”
“打喷嚏又不完全因为感冒。”白染揉了揉鼻尖,“你应该在你身上找找问题,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那么重的香水味儿。”
“……”
“你是松鼠?我都没闻到的气味,让你闻去了?”沈淮突然垂下眼来看她,一字一顿地说,“难不成真被我魂牵梦绕了,对喜欢人的——体香?”
“……”
白染哼笑了声,也开起了玩笑话,扯了些乱七八糟、不切实际地话来:“嗯!我是格格巫噢!你是蓝精灵,你太香了我要吃你了,还不跑么?”
沈淮嘴角稍扬,抬手在她额头崩了一下。
白染下意识眯眼:“你干嘛总弹我额头,弹坏了,你得赔钱。”
沈淮慢条斯理地说:“脑子不清醒,帮你活动一下。”
白染睨了他一眼:“你知道不知道太拽了,容易被人揍啊。”
“比如?”沈淮说。
“比如……我。”白染揍了他一拳,然后扯着书包立刻跑开了,“以后别这么拽噢,真的很容易被人揍!”
站在黯夜下,沈淮愣住了,却又在原地轻笑了一声。
白染在前面看着某软件的导航系统,选了条最近的道。
她现在都还庆幸着一件事儿。
当时落下水的时候,她的手机恰好放在了桌上,没有握在手中,也没有放进衣袋。
不然修手机又得花上好一笔价钱。
想到这,她暗暗吐了口气。
这时沈淮也跟了上来。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却不显得尴尬。
兴许是因为调戏了下沈淮,白染的神情看起来格外得放空。
走到大门口,白染的步子比沈淮小了不少,再加之她背着的书包,重量似乎都能抵上半个她了。
两人也因此渐渐拉开了距离。
白染慢两步走在沈淮后边,出了大门。沈淮却走了一条不寻常的石灰路。
本想叫他停下,但白染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毕竟以他对许清泽家里的了解,应该已经来过不少次了。
或许是她理解错了,沈淮最开始的意思,应该是怕她迷路,而后领她出个门,就这么简单的事儿。
在没其他任何的意思。
白染按着地图,跟沈淮走了相反的道路。
沈淮走了十来步,蓦然觉得不太对劲儿,后边的可达鸭怎么不叫了?他脚步停下,回头看了过来。
就见白染扯了个书包往他后道走。
沈淮扯动嘴角:“你去哪儿呢?”
白染回过身来,让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了:“还能去哪儿?当然回家啊。”
沈淮看着她,似是觉得好笑,唇角微不可察地扯了下:“过来,送你回去。”
白染:“?”
白染一脸懵,停了须臾,忽地她想起了些什么,这才挪动脚,走到他跟前,疑惑又迟疑地说:“有近道么?”
“近道?”沈淮似是没懂,重复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