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贼
而可能是杰少这太子摩托车轰鸣声的缘故,院里原本抽着烟一脸愁容的阿雄与其老表,一下就看了过来。
这看过来后,阿雄那眉宇瞬间就松了,就笑着迎向了我们,而他老表则一声不发,回头就去向了我们这老屋的一楼。
“虎镇这边谈得怎么样?”阿雄笑着来到我们面前,递起了香烟。
我和杰少接着香烟的下了车,再告诉阿雄虎镇这边的市场已经谈好的同时,也询问阿雄,刚才愁眉苦脸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有没有,我老表家里有些情况,不打紧的。”阿雄一挥手,又一脸好奇地询问我们,都是怎么找到虎镇这边的制碟渠道谈的。
见阿雄就一个劲儿笑着,我和杰少也没再先多问,就把我们今天的经历全都告诉了阿雄。
“丢~玩嫂子啊?这么劲爆?”阿雄一下就八卦了双眼。
“靠~阿雄,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对对对,我拍了照片的~”杰少翻出手机就调出那些图片给阿雄讲解了起来。
阿雄也盯着那些图片两眼放光着,说我们制碟工厂这边哪儿都好,就是太偏,泡不到妞云云。
期间,给阿雄看图片的杰少又反手拍了拍我,我也明白他的意思,趁着他用图片吸引阿雄的注意,转身溜进了我们这老屋的一楼。
刚才我和杰少都看了个明白,阿雄这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阿雄不想告诉我们,也或许是不想让我们因为这边发生的事儿担心。
所以进了这一楼后,我也就找到了刚才同样进入这一楼,此时正靠在这一楼的影碟机那边叹着气的阿雄老表。
我递着香烟同样唤着“老表”地询问他,阿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
这阿雄老表瞧了眼门外院子那边,似乎确定阿雄不会听见,这才拉着我指向了这一楼最里处的一个角落。
那是这一楼角落靠着的一个木柜,好像在我们租下这老屋时,这木柜就已经有了。
阿雄老表又几步走了过去,移开了那木柜。
然后我便看见,这木柜后方竟然还有一个半圆的狗洞……
“我们这场子里……进狗了?”我挑了眉。
阿雄老表则叹了口气:“不是狗……是人……”
我听得一愣。
他则再次瞟了瞟大院那边:“阿雄不让我给你们说,但我觉得还是该说一下,就在昨天晚上,有人通过这狗洞进来,偷走了我们三百张今天交货的碟片,阿雄让我不要告诉你们,那三百张碟片的成本他自己垫了。
但是,辉……辉哥……”
“不敢不敢,老表,你大我这么多,叫我小辉就好。”
“好吧,小辉啊,你应该也听说过一句话,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我听得点头,也不由得有些意外,毕竟按照这狗洞的大小来看,反正我是没法自由进出的。
我也知道老表说得很对,这不怕贼偷,可就怕贼惦记啊……
这通过这狗洞偷我们碟片的人,必定已经意识到了我们这老屋里是制碟场子,有了这第一次,很可能就有以后的、想方设法的第二次……
“为什么不把这洞堵了?”我再问老表。
“阿雄说今晚想在这一楼守株待兔,抓住偷碟片的贼。”阿老表指了指这一楼角落放着的三根钢管,也正是之前巷道那件事儿,我和杰少阿雄各自买的那三根钢管。
“明白了。”我也知道阿雄这是想‘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觉得,他守在制碟场子这边,这边出了问题,那就是他的责任,所以他自己拿钱垫了那三百张碟片的成本,也不想让我和杰少知道,怕给我们添麻烦。
我能理解阿雄的心理,换做是我,我八成也会这样做。
可有件事儿阿雄应该想错了,那便是偷我们碟片这贼,既然昨晚才下了手,今晚八成不会再过来。
但也就像老表说的,就怕贼惦记啊……
我们不知道偷我们碟片的贼是单个还是团伙,如果不把他们揪出来处理好这件事儿,说不定以后,他们就会偷走我们更多的碟片。
这长久以往自然不是个事儿,也很可能会把我们这制碟场子的秘密泄露出去……
思索着,我也回了大院里。
院子里,阿雄还在听着杰少对陈星那事儿的、眉飞色舞的讲解。
我也笑着靠了过去,告诉阿雄,明天我们再来虎镇这边转转,拿到那些影碟店和录像厅老板的联系方式,然后我们就可以向这虎镇的市场放碟了,如果有人问,也就用我在酒店告诉陈星的、辉杰的名头。
“阿雄,到时候虎镇这边如果反响好,你可得更累了,怎么样?撑得住吗?”
“放心吧阿辉,”阿雄一拍胸口,“只要捞得多,累点怕什么?再说了,这有风险的事儿都是你和阿杰在谈,我这都是坐享其成,我累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靠~阿雄,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杰少白了阿雄一眼,搂住了他胳膊,“你丫的作用可大得很,只有你在这边,我们才能放心,你就是我们这边场子的主心骨,明白吗?
靠~不说这些了,把你俩老表叫上,我们去庆祝庆祝,我请~”
杰少这话一出,阿雄便明显地蹙了眉。
但也只是一瞬,他又笑着一摆手:“丢~都什么时间了还出去喝酒?明天还有很多单子要赶,早点休息啦~”
杰少显然有些意外,我则在暗地里扯了扯杰少衣摆。
阿雄这么果断地拒绝杰少提出的庆祝,自是因为那偷我们碟片的贼的事儿。
他是不是要在今晚守株待兔不说,既然他发现了有贼知道了我们这制碟场子,肯定也就不会带着他那俩老表离开跟我们去庆祝,因为那样的话,就相当于把这制碟场子的大门打开,邀请着那偷我们碟片的贼再光顾。
杰少显然也通过我扯着他衣摆意识到了这其中有事儿,点了点头后吐槽了一句“阿雄,你现在怎么这么养生了?”,也就应下了阿雄的话,没再提庆祝的事儿。
再闲聊了几句,我和杰少也就告别了阿雄,上了摩托,一路驶出了我们这制碟场子的老屋住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