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言默娃娃在哥谭4
不知不觉，弗雷姆在韦恩家待了八年。
现在的他又添了新的习惯。
每天早晨拿着一把石头剑在院子里扮雕像。
除此外他好像还有了其他变化，知道了那些都市传说的主角真实身份，这一切都是在他十二岁后突然知晓的，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于睡梦中，他获知了蝙蝠电脑中的资料。
网络上所有的信息都对他敞开，他所要做的只是睡一觉，这样逆天的能力令人忌惮。
他的性格也变得不容反驳，当受到布鲁斯的审问后，他彻底爆发离家出走。
迪克：哦，我的天啊！我这颗瓦凉瓦凉的老父亲心脏，这孩子竟然学会离家出走了！
达米安：我这颗扑通乱跳的弟控心脏……不对啊，我是他叔叔！
感觉身体被掏空的布鲁斯：[吐魂]
杰克戴上面罩出门逮人。
哥谭的夜更加热闹了。
“我的天哪，哈哈哈哈这是什么！一个小号的红头罩，小baby还是快回家…呃！呕——”
“哇，毒藤女，你现在还可以自我繁衍了吗？这个小家伙兼职就像是你的克隆体一样！”
“罗宾、罗宾~一个罗宾，两个罗宾，哇哦！蝙蝠侠的罗宾开始更新换代了耶！”
“我的天，弗雷姆连红罗宾也复制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杰克怎么还没把他带回来？”
乱七八糟的留言在传播，卢瑟风评受害，被超人堵门的他大喊：“我真的没有再做克隆人！我发誓我只有你一个！”
“哇哇哇哇~所以你是蝙蝠侠的继承人吗？”小丑和蔼的对小号蝙蝠侠说，“那我们来玩个选择游戏吧~”刷的一下，面临选择的蝙蝠崽变成小丑的模样，并说，“撒，我来玩个游戏吧~可爱的小丑酱~”弗雷姆惨败，红头罩救场。
将小丑重新关押后，杰森对胳膊肘夹住的绿毛弗雷姆说：“你个体术渣渣，是不是又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遭受社会毒打的弗雷姆褪去伪装，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反正我就是可以做到！”放下他的杰森沉吟：“接受自己不好吗，你就是你。就像你日常练习的剑术，那样冰冷机械的风格才不适合你。弗雷姆，你的火焰才不是那般狂烈难驯，你是能让所有人都获取到温暖的火焰，从根本上你和你仰慕的人是不一样的！”
“你胡说！他也很……”弗雷姆的哭声止住，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会不记得他？”
哭声响彻韦恩庄园。
“弗雷姆？”
“迪克爸爸，呜呜呜……”弗雷姆产生了迷茫，那是从睁开眼看到迪克到如今时所积攒的，“我到底是谁？我又在模仿谁？我不知道啊！”
布鲁斯揉了揉他的头：“我想，他的爱护一直陪伴着你。但一味的模仿并不能让你成为他，弗雷姆，你也有自己的人生。我想这也是你的创造者所期待的，展现自己的色彩。”
“展现……自己？”哭泣的弗雷姆眼神愈亮，他好像听到了一直缠绕的耳语：我允许你……
闭上眼睛的弗雷姆扣住耳朵，他在倾听潜藏在身体中的低语：自由的成长吧。
而在其他人眼中，弗雷姆身上出现金光，就像他与人为善的性格一样璀璨。明光中，少年的形体化作了一本红皮书，厚重的书籍翻开，光在书页上汇聚，然后演绎故事……
镜头一晃一晃的略过城堡墙壁，可以听到行走的声音，忽然的跌倒声带着镜头翻转，对上一张稚嫩却邪恶的扭曲面孔。
后来的发展告诉他们弗雷姆是被意外创造出来的程序，这解答了他获取资料的能力。在播放的影像中，弗雷姆向他的创造者许愿独立，于是一本记录许多知识的检索书诞生。
检索书就是弗雷姆，与他的创造者有着相同相貌，因此一直维持着幼童形象。多年来他一直在与小孩子打交道，颇得孩童信赖；而他的创造者则离群索居，威势逼人。
现场的红皮书中飘出个透明身影、弗雷姆回望金光组成的影像，里面言默正在练剑：“杰克叔叔说的对，一直以来我都在模仿他，可是如果要这样孤独，却是我无法忍受的。”
披上黑袍的言默行走在城堡中，高塔上的检索书时常能看到他被避如蛇蝎的场面。后来哈利波特接任校长，言默便离开了霍格沃茨，直到他的弟子故去检索书才又见到言默。
然而来去匆匆，刚从书里出来的我就只看到他的衣角，下一秒连这点衣角也没了。
“我就这样在高塔上等了许多年，替他收教子为徒，谆谆教导。转眼时光流逝，他的教子也如他一般来为塔加入新的画作……”
金粉在书页上涂出当时的场景——
一张雨中围剿的场景图挂在了墙壁上，作出这幅画的斯科皮对我说：“怎么样检索书？我画的不错吧？”我的目光被那副画吸引，直到听到礼物的关键词才抽出心神，“什么？”
“这个u盘，是教父给你的。”
“给我的……”我还是幼童模样，但当年站着仰望我的斯科皮现在要蹲着才能做到。
时间在流逝——
握着u盘的手收紧，我第一次感受到难过，也许再转眼斯科皮就要成为老头子了。然而我没有看到那一幕，当来送东西的斯科皮离开，和我链接的u盘散发出毁灭性的气息……
是病毒！
恐惧植入我的思维，我看到周围的一切在一点点的分解，这个范围是观览台本身，那七加一幅的肖像画转眼被火焚烧，最后我和那火龙对上视线，接下来要消失的是我吗？
“滚！”这惊醒了浑噩的我。然后是u盘内本有的数据包展开，形成海量数据流抵抗病毒。
又一个声音响起，给人一种夏季吃到雪糕时的清凉感觉：“竟然对我说‘滚’？呵呵哈哈哈……实在是让我太惊讶了，那我就放过他吧。”
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的空中，我看到了观览台的废墟，还有好奇张望的小巫师，以及我宛如接触不良一般闪现雪花的虚拟形象。不详的红色被金色击溃后，虚无的白蔓延整个世界，我漂流在雾海中，分不清东南西北。
“最后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真的没有了吧，当时我真的有感觉到自己会死掉，我的创造者他……”
影像消失后，弗雷姆和书分别实体出现，只是原本的庞大书籍缩小了体积，在弗雷姆和迪克说话的时候，蝙蝠侠看完了书籍目录。
“这里有一行字。”
目录最后一页有大片空白，可以摸到凹陷的痕迹：希望得到这本书的人善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