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混战(下)
王捕头身形一闪,常年在县令衙门的领头人物,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手段的。
他大喝一声,“破天一刀!”
手中长刀微微朝天,紧接着径直的朝着邪物劈了下去,顿时斩出一道凛冽的刀罡。
“噗嗤!”邪物躲闪不及,直接被斩在胸口,胸口处被斩碎出一个小孩手臂一般长的伤口。
王捕头一击得手,顿时来了信心,看来这些家伙也不是无敌的存在。
王捕头趁势追击,手中的大刀凛冽之间,又是接连挥砍出三道刀芒,再次将那个邪物劈砍的倒飞出去。
李温看了看四周打斗的场景,摇着自己的脖子,只听到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低头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拎起手上的杀猪刀,嘴里头破骂一声:“小子,你居然敢作本大爷的对手,俺的杀猪刀可是很快的,嘿嘿!”
周捕头一愣,亮了亮手上明晃晃的大刀,冷哼着:“只要不玩那些邪魔歪道,我纵横江湖十几载,根本就不怕你这毛头小子!”
“那就来试试!”两个人二话不说,提起武器就干,刹那间激斗在一起。
李温不会什么邪魔招数,不过天生蛮力,手起刀落之间,那把杀猪刀被他舞得虎虎生威,一刀一式都打的周捕头节节后退。
周捕头握刀的手微微颤抖,感觉自己的虎口开裂了,却又挣脱不得,一招不慎就会被砍死,只得强行坚持住。
闲云老道身形一跃,在半空中捏了一个掌诀,直接朝着香烛铺老板的胸口拍去,香烛铺老板后退一步,眸子里面泛起一丝冷光,袖子一挥,从四面八方的树上飞下七八个纸扎人,也叫做守灵童子。
“砰!”一声炸响,其中一个守灵童子身行轰然崩碎,顿时尸骨无存,另外还有七个童男童女围住了闲云老道。
闲云老道扫了四周,嘴里头笑着道:“果然不愧为扎彩匠,这一手编织童男童女的本事确实不错,这些年隐藏在这个小县里面可真是埋没人才!”
香烛铺老板微微一笑,“如果你知道我在筹谋什么,你就不会说我这些年白混了,哼哼!”
香烛铺老板微微打了个响指,四面八方的七个童男童女猛然进攻,童男童女已经开了眼,显然是已经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邪灵,那些童男童女只不过是为了他们更好的发挥来用作载体。
七个童男童女身形飘忽不定,就像充了气的气球,在半空中飘荡着迂回前进,根本没有规律和方向,并且每一波几乎都是两三个同时进攻。
闲云老道身形左跃右跳,看看躲过了那些童男童女的攻击,一下子落地,看到四周只有六个童男童女,心里头一愣,怎么突然少了一个。
也就在这一刻,脖子后面猛然生风,匆忙一个转身,从头顶着一个童男直接插了下来,右手伸出锋利的爪子直接插在地面上,入土三分,吓得闲云老道冷汗直流。
“好他妈阴险!”口里头低骂一声,闲云老道猛然祭出五行旗,口里头念到:“五行洞开,金光速现,阴阳五律,洞彻乾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忽然之间,在闲云老道身边的五根旗子猛然变大,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颜色,围在闲云老道的身边,从正方向不断旋转,抵挡住了所有童男童女的攻击。
闲云老道冷哼一声,猛然打坐在地上,手中的桃木剑端在两个指尖,微微一挑,桃木剑猛然迸射而出。
“咔嚓!”又是一个童女被扎破身体,直接钉在一棵树上,并且那个童女很快身上燃起了火焰,刹那间就化为一堆灰烬。
闲云老道心神一动,那把桃木剑微微颤抖,最终从树上猛地拔出,再次飞回了他的手中。
闲云老道瞥了一眼香烛铺老板,脸上戏谑一笑:“怎么样?老头,你能奈我何?”
香烛铺老板的脸色愈发阴沉,却又顿时无可奈何,咬着牙关,恨不得杀了闲云老道。
闲云老道故技重施,用五行旗的护罩拖住了童男童女的进攻,手中动作不停,从他手中飞出一把又一把桃木剑,虽然有的落空,大多数都扎中了童男童女的身躯,给他们来了一个透心凉。
不一会儿,空中就只剩下两个童男童女,一个童男,一个童女,香烛铺老板的脸上已经黑得像锅一样,只差跺脚骂娘。
闲云老道脸上笑着,正想给那个童男童女来最后一剑,猛然间感觉地上炁场振动,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闲云老道猛然一跃,匆忙从地面跃了上来,也就在这一刻,五面五行令旗忽然猛然崩裂,轰然炸开,闲云老道彭通一声滚在地上,脸上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闲云老道惊讶着念叨道,回头再看,地上凝聚了一股又一股地煞之力,渐渐聚成了一个五芒星的图案。
“你提前布置了阵法?”闲云老道问道。
“不算太笨,专门为你准备的!”香烛铺老板冷哼着,右手一挥。
剩下的两个纸扎人轰然冲了上去,闲云老道手中的桃木剑猛然一劈,直接将其中一个童男的身躯斩成两半,自己的肩头也被抓了一道血痕。
回过头来,闲云老道轰然做法,手中桃木剑猛然迸射而出,将另外一个童女也给击中,轰然间着起了火花,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还有什么手段,都给老头子我使出来吧!”闲云老道正视着香烛铺老板。
“师父,救命啊!”猛然听到一声叫喊,陈文浩满脸额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在他后面跟着一排人影,一具又一具行尸追着他不放。
闲云老道顿时无语,不过走阴镖师也太不讲职业道德了,对付这样一个小道童居然使出了看家本领,难怪陈文浩会如此狼狈。
香烛铺老板脸色一沉,嘴里头不满地说道,“你搞什么鬼,连这么个毛头小子都捉不住!”
走阴镖师阴冷开口:“这家伙滑得像条泥鳅一样,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实在是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