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试药5

反正飞鹰是张志忠身边最得力的人，如果让他来做这件事情的话，应该会更加的简单一点。

赵掌柜想到这以后，也不再从街上随便溜达了，直接就去了飞鹰给他留下的地址那儿。准备去找飞鹰，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儿。

本来还以为飞鹰这么忙的人，自己这个时候去可能会扑个空，结果却没想到他去的时候，飞鹰正在想什么事情，根本就没有出去办事，身边也没有一个人在一边伺候他。

赵掌柜瞧见飞鹰这个样子，又有些犹豫自己的话到底该说不该说。毕竟他看着现在飞鹰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帮他守着，所以也觉得飞鹰在这边是没什么人的。

毕竟他见到飞鹰的时候，飞鹰就是一个人进镇子的，再加上现在的守卫这么森严，光他一个人进来就已经费好大的劲了，更别说他还想再带别人了。

可是如果说了的话，先不考虑飞鹰在这里等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人，就说万一飞鹰到时候把这事儿告诉张志忠，张志忠又觉得他是一个不太可靠的，在平安镇这边没什么别的用处，非要把他撤下来的话，那他这么长时间在平安镇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可是想到自己现在既然已经来了，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就走的话，就按照飞鹰的那个精明劲，肯定能猜出来他是有话想说，但是没说出口。

所以赵掌柜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进去把这事儿跟飞鹰说一下吧。

反正到时候如果张志忠问起来的话，他便说是因为自己在这里不宜太过于抛头露面，否则的话容易暴露身份就是了。

赵掌柜这么想着，心里也得意了许多，推开了飞鹰的房门就先给飞鹰抱拳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开始说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飞鹰大人，我已经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去跟齐欣约谈过了，并且向她表示了我的诚意，她也很愿意和我们一起合作来对付季月安。但是我想着，这事儿如果让我自己来做的话，恐怕现在还是有一些困难的。毕竟我手里能用的人几乎全部都是这边的百姓，而这些百姓对于季月安的信仰早就已经超过了我们的预期。所以如果指示那些百姓去做的话，恐怕事情还没开始，我们就已经失败了。因为您是从京城来的，又是丞相的左膀右臂，所以鄙人抖胆猜想，您在这边一定也有自己的人脉。倘若这事儿我来请求您，你我二人联合的话，或许会增大成功的几率。”

赵掌柜看着在自己面前皱着眉毛的飞鹰，越说越有些心惊胆战，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合适就惹了这位大人的不高兴。

结果却没想到，飞鹰仔细的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又思考了一下，这才轻轻的开口问道：

“你所说的，只要是对于丞相的计划有益，我便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只不过你口中的季月安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赵掌柜听了飞鹰说的这段话以后，接着就愣了。因为他没想到飞鹰竟然不知道季月安的存在，而且现在整个平安城对于季月安这个人的名字，那真是家喻户晓。

再加上飞鹰身份特殊，从京城那边来的，一定得先把平安镇这边的形势摸清楚了才行。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季月安是谁，这让赵掌柜也有些惊讶。不过想到毕竟飞鹰是刚来的平安镇，所以对于这边的一些事情不太了解倒也正常，再加上飞鹰根本就没有向自己打听，到底是谁一直都在帮助贺兰宇，所以他也一直没有说。

如今这事儿误打误撞的，竟然就传到了飞鹰的耳朵中。

“回大人，季月安便是一直在江南这边操持着政务的一个女子。她本是北方人，从平州那边日夜兼程的赶过来，为这次的瘟疫治疗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她一直都是王爷身边的得力助手，听说还是王爷的心头好。倘若我们掌握了她的动向的话，想必对付王爷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更何况这女子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即便是有些本事，却绝对没有经历过那种非常优秀的教育。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我反倒是觉得我们先拿捏住季月安是更为简单的，只不过这事儿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季月安身边也有贺兰宇一直都给安排的人，所以如果我们哪里做不合适的话，很难保证不被贺兰宇发现。因此，对付季月安虽然没那么难，可是我们仍然需要谨慎起来，但并不像对付贺兰宇那么困难。”

赵掌柜说完了以后，又看着飞鹰面部的表情，那模样好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季月安的存在一样。而又加上飞鹰这次来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贺兰宇，所以他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一些懵，还没反应过来呢。

又一听到赵掌柜这么说，飞鹰心里多少也有一些不满，毕竟这事儿若是早跟自己说的话，他也不必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可是又一想到，这事儿本来就是自己没打听，也不能怪赵掌柜。因为他觉得季月安的存在一定是非常秘密的，旁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更何况是赵掌柜这种从来没有靠近过贺兰宇的小粮商了。

要是指望着他打听这些事情的话，估摸着很难让人相信他真的能够打听出来。结果他却万万没想到，赵掌柜竟然已经知道季月安的存在了，甚至还知道了季月安最近都在干什么。

也不怪飞鹰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平安镇的形势，因为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打探季月安的存在嘛，但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府邸中没有出去，再加上他来也不过是两三天的问题，所以他在这边一边思考着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躲避贺兰宇的发现，一边又在思考着用什么人手去打听贺兰宇身边的那位世外高人。

结果现在一听赵掌柜说，一直在帮助着贺兰宇的竟然是一个姑娘，而且还是一个北方姑娘。甚至这姑娘和贺兰宇之间还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要说飞鹰不惊讶的话，那实在是太难了。

飞鹰自小就生活在京城，年仅四岁的时候就被张志忠捡回了身边，培养成了一名暗卫。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京城里，在张志忠的身边，为张志忠卖命。

对于张志忠的头号敌人贺兰宇，他是比谁都了解的更加清楚的，结果却没想到，在自己不知不觉间，贺兰宇竟然已经做出来了一些改变。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贺兰宇是不进女色的，结果现在竟然一下子便看上了那乡野丫头，这让飞鹰不得不怀疑这丫头是否真的只是一个村姑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贺兰宇的眼光独特，如果不是的话，那就说明这姑娘一定还有别的身份，或者说她身上还有其余的有价值的东西。

不然的话，贺兰宇不可能抛弃京城的那些名门贵女。

甚至飞鹰认为，贺兰宇以后娶的女子一定是齐欣。毕竟齐欣的父亲对贺兰宇有救命之恩，而齐欣自小也是跟贺兰宇一起长大的，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结果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被这么一个女子给插足了。

要说是自己不严谨的话，其实飞鹰也的确是能感觉得到，毕竟像齐欣这种女子，如果她真的对贺兰宇有心意的话，一定会对贺兰宇百依百顺，忠心耿耿的。

但是自己自从来到了以后，听到赵掌柜说的，大部分都是齐欣对于他们计划的帮助，甚至他一开始还觉得齐欣是不是吃错了药，或者说改变了主意。

结果这事儿到头来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农村的女子插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齐欣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飞鹰想到这儿，忍不住有些懊恼。

都怨自己粗心大意了，如果早些发现的话，他就不必在这里纠结这么多天，从而耽误了这些绝佳的机会了。

只不过飞鹰绝对不会在赵掌柜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张志忠身边的得力助手，如果对着一个连号都排不上的小人物，自己就要表现出自己承认错误的话，那也实在是让他太没有面子了。

所以飞鹰仍然是一一脸淡定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而赵掌柜则是战战兢兢的在下面抱着拳头，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也不敢抬头看此刻飞鹰脸上的表情。

毕竟从刚才他说完关于季月安的那段话以后，飞鹰身上的气压就非常的低沉，低沉到让人都觉得有些发慌。因此，赵掌柜也不敢多说什么。

“哈哈哈，好啊，没想到一直以来都在帮助贺兰宇的居然是一个姑娘。实不相瞒，其实我这次来江南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打听贺兰宇身边的帮手到底是谁，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最好直接能把那姑娘收为己有。这对于丞相的计划非常有利的。结果我没想到，竟然是通过这样的关系，这姑娘才肯帮助贺兰宇的，我的确是没想到。这事儿也是我疏忽了。罢了，你要是有什么计划的话就赶紧跟我说吧，只要我能帮助你，我就绝对不会吝啬的。”

飞鹰缓缓的开口，然后端起来桌子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又把茶杯的盖子扣上，放回了原处。而赵掌柜听见飞鹰说的这段话以后，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下面像是木桩一样站着了。

不过他在听到飞鹰来这里的目的的时候，还是微微惊讶了一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飞鹰一开始不直接问自己呢？反倒是在这种弯折下，飞鹰才开口说他这次来的目的。

这让赵掌柜有一些疑惑，但是他也没多问。

只要是飞鹰没说，他要是问出来的话，恐怕也会让飞鹰觉得不满，所以他聪明的没有多言。而飞鹰也是微微谦虚了一下，先把这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来，以免再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起码他得先让赵掌柜知道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再说了，他不过是谦让一下，看着赵掌柜这样子，恐怕也是不敢承认他的确是有错误的，所以飞鹰还是比较淡定的。

“是这样的。大人，前段时间，那季姑娘在公告栏处贴出了公告，说是为了早点解决瘟疫，需要百姓前去试药。因为上一次我动了一点小手脚，所以让这边的瘟疫变得更加厉害了，也是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丞相大人交代下来的任务。但是既然您已经来了，那么我们可以把事情做的更进一步。所以我想着利用这次试药的机会，我们现在人群中散播一些舆论，最起码要先把季月安的形象给搞塌了。这样的话，对于贺兰宇也是有一定影响的。如果我们不先搞定季月安的话，说不定那些百姓仍然会盲目的崇拜着他们两个人。只要是民心还仍然在他们身上，那丞相大人的计划就非常的难弄了。虽然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镇子，可是等到瘟疫结束之后，这里一定不会再像现在一样防守这么严密，到时候人来人往的，更别说这镇子也并不是一个孤僻的地方，肯定也会有不少人都来，等到那些人听说王爷和季月安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的时候，必然是会崇拜上他们两个人。为了避免到时候是贺兰宇的民心越来越广泛，我们必须现在就要做出来举措，以保证我们的优势仍然存在。”

赵掌柜巴拉巴拉的说了这么一大堆，飞鹰听了以后，也指示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即便是他来了这么长时间，因为足不出户而没有听说过季月安的名号，可是他只单单想象便能想象的出来到时候的那个场景。

毕竟季月安这可是救了整个镇子上的命，这些百姓全部都向着她那也是说得过去的，如果说这些百姓没有一个人是对季月安充满敬佩的，那反倒是让他觉得有一些不太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