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闹事的五小姐
第165章闹事的五小姐
玉温珏尚是第一次见到紫阳如此态度强硬,之前不管她受了怎样的委屈,也不曾这般……玉温珏禁不住想到,紫阳可是已经有了意中人了?也是,自己从未了解过她,又如何知道,她一心想要离开戏班是不是另有原因?
“紫阳,是我方才胡说了,你莫要放在心上,”玉温珏道:“不管如何,我定然是不会委屈了你。”
紫阳的眼眶有几分泛红,道:“紫阳遇到大小姐这样的主子,当真是三生有幸。”
玉温珏道:“应当是我感谢遇到了你这样的好丫头才是!”
紫阳欲言又止,忽的跪在玉温珏面前,道:“大小姐,非是紫阳不愿意帮助大小姐,委实是……”
玉温珏急忙将她搀扶起来,道:“这马车里地方小,你也不嫌挤洽!你这话,可当真是误会我了!即便我想要与闻靖打好关系,也断然不会这般将你当做交易!”
“是……”紫阳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道:“是奴婢小人之心了。”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玉温珏学着闻靖的语气,道:“看到这样一个美人儿在我面前落泪,我可是会心痛的!”
紫阳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小姐见了闻公子一面,忽然间便像变了个人似的!”
玉温珏正与紫阳闲谈,忽的马儿又一声嘶鸣,马车也哐当一声响,狠狠的震颤了一番才停了下来。
紫阳马上伸手护住了玉温珏,玉温珏心内也是一惊,难不成那些人今天又动手了?
正在惊讶间,却听驾车的马夫十分抱歉的道:“大小姐,小的技艺不精,令您受惊了。方才是因为,因为碰到了太子妾的车马,小的才不得不让路。”
玉温珏与紫阳都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太子妾是谁。
“不想五小姐竟然这般跋扈,”紫阳叹息了一声,道:“她这般在街上横冲直撞,也幸亏遇到的是我们,要不然,岂不是要出事?”
玉温珏道:“她原本便是这样的冲动性子。紫阳,你且吩咐马夫,我们让路,在这儿等会便是。”
紫阳方才嘱咐了马夫,忽的外面又一阵十分喧哗,玉温珏听出来其中那个高声呼号的正是玉温璞,道:“紫阳,你且出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若是可从中调节,便将温璞劝下来,免得她又丢了玉府颜面。”
紫阳领了命令下车,这才发现人们把不远处一个小摊围了起来。
马夫见紫阳径直朝着那热闹人群而去,急忙跳下车拦住了她,道:“紫阳姑娘,这热闹我们可是凑不得!宗主特意吩咐我,要将你们二人安全护送至玉府,您这……”
“无碍无碍,”紫阳道:“太子妾到底也是玉府五小姐,她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我。你只管保护好大小姐便是。”
马夫还想争辩几句,最后还是同意了她的看法,道:“好吧,那紫阳姑娘万事小心。”
紫阳谢过他的好意,便朝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去。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样子,便知晓自己定然是挤不进去,于是乎便拽过边上一个人,问道:“大哥,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怎的这般热闹?”
男人见她模样好看,言语间也很是客气,自然对她有了几分好感,道:“唉,还不是因为那太子妾闹的事!这街上有个卖筝的小贩,因模样尚可又弹得一手好筝,故而每天买卖不断。他在这里摆了这近半个月的小摊,因性子温和对周遭人又好,因而从未有人找他闹事,可今日,太子妾不其然一眼瞥见了他,也不知是看上了他的样貌,还是喜欢上了他的筝,竟然要将他送进玉府。这筝人是个脾气傲的,如何受得了这嗟来之食,因而两家才闹了起来。你说说,这大户人家为何都这般的不讲理,我们这寻常百姓如何惹到她了,竟然要让人为奴……”
紫阳没有想到竟然是因这样的一番事而起,来龙去脉打探清楚,自然也无心再听他的抱怨。可是听到‘筝人’二字之时,她的心中却是止不住一动。
会是他吗?
不对,这哪里是想这种小事的时候,再者说,这茫茫宇宙,哪里会有这般巧事?
眼下要紧的,还是赶紧将这件麻烦事处理为上!
紫阳与大哥道了谢,那人见她竟然朝着小摊走去,还好意提醒道:“姑娘,那太子妾可是蛮横得紧,你这样的弱女子,还是不要挤进去看热闹的好!”
紫阳奋力挤了进去,果不其然便看到圈子中间围着的锦衣华服的五小姐,她的身后站着许多个凶神恶煞的家丁,更衬得她娇小可爱,而视线一转,那个站在一边面貌淡然的……
紫阳心中猛然一颤,墨湘笙!
竟然当真是他!
紫阳努力压抑下内心的悸动,大小姐方才婉转的问她为何不与林谢和好,她没有将内心深处的话说出来。
因为她的心中,早就住下了这样一个人,如何还能与别人谈情说爱?
既然是他,那她更不能让五小姐肮脏的手玷|污了他!
“五小姐,”紫阳高声道:“却不想在这里遇见您,当真是好巧。”
玉温璞听到紫阳的声音,眉头不自觉的就蹙了起来。自那日知晓被玉温瑶与玉宁则当做棋子以来,她对这群人已然失去了仅存的一丝好感,什么莹夫人,玉侯爷,和亲公主,姐妹情谊,勾心斗角,不过都是狗屁!
只有到手的,才是真正可以拥有的!
虽然她此刻是太子侍妾,可以后安知她不是太子妃?“只怕不是巧,而是紫阳姐姐故意跟过来的吧?”
墨湘笙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也禁不住的转头过来看了一眼,发觉她也看着自己,当真是忍不住的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手,问问她为何会突然间离开,为何不与自己道别。
可是见她与这个飞扬跋扈的人似乎多有龃龉,他自然也不能再为她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