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又一个第一次啊

“你、说、呢？”

他的目光沿着她的上身寸寸往上，说完最后一个字刚好对上了她的眼睛，那种色气的注视让她想装看不懂都难。

弱弱拒绝，“大白天的不好吧……”

穆北已经往楼上走了，从阮湘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上扬的薄唇，还有那跟着说话震动的喉结。

“你这么喜欢我，应该不会在乎白天晚上吧。”

“除非，你在撒谎？”

“……”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阮湘领悟了个透彻。

“你的房间是哪个？”

阮湘僵硬的指了指。

午夜梦回，她曾经设想过很多次自己回到她房间的情形。

她幻想过爸爸没死，带着弟弟回来，他们一家人团聚。

幻想过，妈妈康复，她接着妈妈回到他们的家。

也想过，或许这一生，她都无法回到这个已经不属于她的地方。

不过任由她如何想象，她都想象不到，有朝一日，她会被陆景苑的弟弟横抱着上楼，去赴那一场禁忌的纠缠。

背跌在床上，跟着落下的是男人强势的体魄，他盯着她的眼睛，那种狠劲儿像是狮虎在盯着猎物，等待着时机，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在阮湘紧张的抓紧身下的床单时，他冷不防道，“在这做过么？”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阮湘嘴唇都气抖了，“我离开阮家的时候才十二岁！”

“哦，那就是没做过。”

穆北笑的轻薄，“又是一个第一次啊。”

“那就请嫂嫂继续指教喽？”

“你……唔……”

-

多年没住过人的房间散发着一股子潮湿霉味，不明显，但是在剧烈呼吸的时候，那种不明显的潮气会被一点点吸进喉中，鼻腔，沿着血液一点点蔓延到全身。

最终，汇集成水滴，从皮肤钻出来。

阮湘仰面躺在床上，她的浑身都布满了这种水滴，她的长发遮住上身，也盖住了那些暧昧的红痕。

“我小时候，很胆小。”

懒靠在床头抽烟的穆北侧头看她，他的胸膛上还有未消的薄汗，嗓音透着一股子餍足后的慵懒，“什么？”

她盯着天花板，像是醉酒一般呢喃，“我觉得黑夜很可怕，只要一关灯，周围就好像有一双双眼睛在看着我。”

穆北嗤笑一声，只觉她矫情。

她似是没听到他那种不屑的嗓音一般，看着上方，“爸爸妈妈为了让我能安心，就在天花板上，贴了很多夜光的星星，他说，星星就是我的守卫，只要它们在，就没有什么能欺负我。”

星星？

穆北顺着她的目光瞧了瞧，果然看到了不少贴纸，只是年头太久，几乎不亮了，只有一些边缘散发着幽幽的光，甚至不如她眼中的泪光亮。

“有了这些星星之后，我真的没有再做过噩梦，我的生活也一帆风顺。”

她的声音里含着昔日的美好，只是很快那份美好就破碎了，“现在，星星暗了，我也，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父母，没了兄弟姐妹，没了自我，甚至连冯叔的消息，都要靠她用身体去换。

她就跟这些星星一样，黯淡无光。

男人随意的抽了口烟，跟着烟雾一起溢出的是他那不带温度的淡漠嗓音，“你说这些，想让我同情你？”

“那你的故事要再精彩点才行啊。”

阮湘闭上眼，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太久没人听我说话了，一时没忍住。对不起，扫了你的兴。”

听到她软软的说他是她唯一一个能说话的人，还小心翼翼的道歉，穆北玩味一笑。

灭了烟，转头扣住她的后脑，“你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