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域外神铁
展示在左小孽面前的是一条三尺多长，通体晶莹如翠玉的材料。看上起它并不像金属，更像是玉石之类的矿物。与此同时，他竟然听到这跟特殊材料出发出阵阵呜咽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通灵神铁，又叫本源之金。”沈长老托着这根铁块，自豪道：“天地初开之时，本源尚存世间。感应此物，化身为铁。这可是仙盟为数不多的好东西，可惜多少年都没人能将其锻造成器，这一次希望你们能成功。”
“本源之金……”王灵似乎想到什么，双眼微眯，喃喃道。
“小孽，实不相瞒，这次炼器咱们是遇到对手了。”司徒兰脸上挂满真诚的苦笑，道：“对方不知如何处找来了本源之火，咱们就以这块本源之金来应对。我就不信锻造不出像样的神兵。”
“这么贵重的东西，要如何入手？”王灵借左小孽的身体，冷声问道。
“还是老样子，先将这块神铁炼化成汁，然后将其分散到我们所锻造的各色仙器上去。”司徒兰解释道：“不过，要想将其炼化，可不是一件易事，可要做好吃苦受罪的准备。”
王灵开口道：“神铁并非凡物，我没有信心能炼化。可否先让我一观？”
司徒兰有点惊异，与贺三圣对视一眼，但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妥之处。便道：“你可以上前几步，走近来看！”
王灵缓步来到沈长老面前，轻轻用手摸了一把，当即感到刺骨的寒意从里面散发出来。左小孽隐藏在暗，虽无法控制身体，但也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好吧，可以试一试。”王灵借左小孽的身体道。
司徒兰绽开笑容，当即宣布道：“开炉！”
“喂，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趁着司徒兰等人启动仙火炉，左小孽暗自问王灵道。
“我只是在惊奇为什么本源之金会出现在这里。”王灵略带焦虑，回应道：“据我了解，它应该在仙盟绝迹了才对。”方才他提出走近一观，其实是为了确认这是否是货真价实的本源之金，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
“嗨，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左小孽不以为然，道：“仙盟人才辈出，底蕴极深，有本源之金有啥好奇怪的。你没听到吗，那个神炉殿还有本源之火呢！”
“你这小屁孩懂什么！”王灵难得训斥，道：“我要专心炼器，这事以后再跟你说。”
很快，一座地级仙火炉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司徒兰颇为熟练的盘坐到一旁，道：“可以了，咱们开始吧！”话音一落，贺三圣也坐到一边，沈长老则缓步来到仙火炉旁，将通灵神铁放了进去。
王灵按照左小孽的指引，也来到他该出现的地方。火玄气喷薄而出，仙火炉内的蓝色火舌呼啸而起，新一轮的炼器正式开始。
不料，这块神铁异常坚固，连续炼化了八个时辰，除颜色上发生一丝变化外，竟然没有任何融化的痕迹。无奈，众人早已筋疲力尽，只得终止。
“看来仅凭我一人之力并不足以炼化此铁。”王灵用左小孽的口吻，建议道：“应该再多找一些人来，共同炼化才有可能。”
司徒兰一脸的疲惫，颔首道：“所言极是。这是咱们第一次尝试，看来是有些不足。容我回去之后，想想办法。”
无功而返。左小孽与王灵回到他位于内院的洞府。王灵突然说道：“这肯定是本源之金无疑，否则不可能如此难以炼化。”
“现在纠结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左小孽大惑不解道：“莫非他们这是偷了你的东西？”
“不是。”王灵脸色凝重，没心思说笑，解释道：“我告诉你，本源之金乃是域外的神物，它的寿命只有短短二十年。超过这个期限，神铁内部的本源就会流失，沦为凡物。现在它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二十年内有人曾经离开过这里，到达了域外。”
“域外？”左小孽虽然有些惊讶，但并不觉得奇怪，道：“到达域外有什么不可以的，仙盟内高人众多，总有人能出去。”
“所以说，你不懂。”王灵语重心长道：“仙盟最强的战力便是仙尊，据我了解，就算是仙尊也无法出去。因此仙域在仙盟执掌后，便已经完全断绝了与外界的来往。”
“啊？还有这事？”左小孽首次次听到这种史料。
“如今，仙域的人对仙盟之前的事情已经模糊不清，但我年少之时，曾听恩师说过，仙域过去极大，并不是如今这般。”王灵坐在床上，似乎在自言自语道：“只是仙盟有意控制史料，导致后来的众人都遗忘了仙宗时期的事情。”
“我懂你的意思了。”左小孽恍然醒悟，道：“现在本源之金出现在仙域，那就说明域内与域外又开始沟通了是吗？”
“没错。”王灵忧色重重，道：“恩师曾跟我说，域内域外的道路一旦被打通，那仙盟将大祸临头，甚至天下的格局将大乱。”
“有这么严重，为何我们都不知情呢？”左小孽满头雾水，匪夷所思道：“不会是你杞人忧天了吧？”
“呵呵……”王灵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苦涩得化不开，道：“我就说世间早已遗忘了之前的历史，现在就算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不过，本源之金只产于域外，而且它的寿命的的确确只有二十年。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左小孽深吸一口气，这确实是个极难解释的事情。沉默了半晌，嘀咕道：“说起神铁，确实很神奇，它竟然会发出声音。”
“什么声音？”王灵猛得坐直身子，问道：“你听到声音了？”
“呃……”左小孽见他这个反应，顿时明了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又没听到任何声音，这跟在雪王山遇到灵雪峰的情形相似。当即改口道：“没什么，我随口胡说的。”
王灵依旧沉浸在来自域外的烦恼中，因此并未注意到左小孽的反常。躺倒在石床上，喃喃自语道：“莫非，是域外有人来到了这里？”
“想那么多干嘛，天塌下来也有仙尊顶着。”左小孽揶揄一句，试探道：“我说，现在也将你带进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将身体还给我？”
“这个再说，今天太累了。”王灵心不在焉，毫无诚意，应付道。
“我看你挺有精神的，现在说清楚不好吗？”左小孽焦虑道：“你知道我困在身体里的感觉，就跟坐牢一样。你不会不打算还我身体了吧？”
“呵呵，你一具连第二气海境都没到的身体，有什么好的。”王灵讥笑了一声，道：“老夫才不会打你的主意呢。不过呢，我现在用的是虹光身，现在本体还隐藏在外面，所以不便单独行动。”
“什么，照你的意思，只要你在内院，就一直占着我的身体了。”左小孽郁闷不已，抓狂道：“这事怎么不早说？”
“早说，你还会让我施展移魂大法吗？”王灵得意地坏笑道：“放心，明天我就到处走走，等我找到祭坛的秘密，就还你身体。”
“嗯……”左小孽有点气闷，无可奈何应道。
翌日，左小孽和王灵来到仙炉大殿。却见到司徒兰几人正在殿中布置法阵，一问才知，他们打算选拨十位火玄精英共同出手炼化神铁。这地上的法阵，便是在为此做准备。
左小孽旋即无事，便指引王灵在内院小世界中闲转。希望能尽快找到祭坛所在的位置。
“喂，你到底行不行？”走了大半天，也不见王灵发现什么。左小孽当即失去耐心，道：“这里广阔无边，到处都是山水宫殿，哪里有你说的古祭坛？”
“这你就不懂了吧？”王灵故作高深，回应道：“这片小世界，他的布局可是很有讲究的。古之圣人曾言，看景物有三层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最后还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别说绕口令。”左小孽不厌其烦，打断道：“你就直奔主题说，到底能不能找到祭坛。”
“当然能。这里面可是隐藏着风水玄机，只是要花点时间，慢慢参悟才行。”王灵自信满满道：“我这就是看山不是山的境界，我现在看的是风水布局。”
“风水？那不是相地师的东西吗？”左小孽有点不耐烦道。
“你还挺有见识，连这个都知道。”王灵大感意外，道：“老夫年轻时，翻阅恩师收藏的典籍，曾经了解过这门道法。”
“那些典籍还在吗？”左小孽追问道：“若是在，让我看看，说不定比你能更快找到祭坛方位。”